这样的情况可以说,如今在整个城内都已经成为极为普遍的现象。
毕竟到了如今,他们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青河州来的民兵,作出任何过分的事情。 更没有先前那太守大人所说的,会对他们进行烧杀掠夺。 当然这样的情况眼下谁也无法确认。 毕竟说到底,这样的情况也只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有可能在安顿好了一切以后,这些民兵便会露出他们本来的模样。 当然关于这样的传言并没有散布开来。 也并不是因为秦河他们封锁了这样的传言,甚至秦河他们对于这样的传言没有丝毫的理会,便任由这样的传言在城中发酵。 事实上一开始在听到这样的谣言时,青河州过来的民兵们心中也有一些愤怒。 不过很快这样的愤怒便被压了下去。 因为上面的人已经跟他们说过,谣言止于智者,只要他们没有做那些过分的事情,那便是不攻自破。 当然这也是上面的人这样说,拿到了下面的人来听的话,那便是别人爱咋说咋说,只要我们没做就可以了。 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民兵们丝毫不愿意去理会那些散播传言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只会用事实打脸。 在郑大海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有几个时辰。 在这昏迷的时间里面,郑大海自然不清楚城内发生的事情。 但当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的时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尤其是看到床边上正坐着的女儿时,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那些暴民的手中。 即便是最后听到了林二愣子的声音,以及自己女儿的求饶声。 但在那个时候,他只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 在昏死前的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没有救了。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重新看到这个世界郑大海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除了劫后余生以外,对于郑大海而言,他能感受到活着见到自己亲人的那一份激动。 郑大海的女儿见自己亲爹醒了过来,当即脸上便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爹你好好休息,先别起来。”事实上郑大海倒也想起来,可奈何身上的剧痛依旧存在。 哪怕是微微动弹一下,便会有剧痛袭来。 看着自己女儿投来,关切的目光郑大海,嘴角微微抽动。 他想要挤出一抹笑容,但最终发现依旧无法做到。 因为嘴角的抽动都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那种剧痛是他这一辈子从未体会过的。 止住了笑容后,郑大海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面仿佛放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发不出丝毫声音的同时,还有阵阵剧痛袭来。 眼见着自己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郑大海的女儿连忙开口道。 “爹,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做,接下来的事情便于交由女儿来做。”
在听到自己女儿说出这话的同时,郑大海只能露出一抹苦笑。 当然这样的苦笑也仅仅只是通过眼神表达。因为此刻的他,哪怕是表情都无法做出。 …… 太守府,大堂当中。 秦河此刻正站在大堂中,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 此刻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准备逃离的谢前。 谢前被抓,其实也算得上是他自己倒霉。 若是他混在人群当中,多等上一些时日,只要郑大海不出面指认,几乎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因为焦急的缘故,谢前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事先准备好的秘道。 准备通过密道离开。 可不巧的是,如今整个南阳城都被秦河给封了起来。 别说密道,哪怕是方圆十里范围内都有民兵把守。 即便是真有本事,离开了城中,也依旧逃不过路上的民兵。 事实上在这一点上面也不能怪他太过于慌乱,只是他没有想到秦河会在,这周边都安排了民兵巡逻。 若非如此的话,他还真就直接逃过了一劫。 此刻的谢前虽说跪在地上,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显得桀骜无比。 尤其是他的眼神在看向秦河的时候更多的是不屑。 在他的眼中,秦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 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只能说算是运气好。 对于这样走狗屎运的人,他谢前身为谢家的人自然看不上眼。 即便如今,他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但他却没有丝毫这样的觉悟。 秦河在看到眼下这一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 他自然能够理解,谢前如今这样的心态,但这对于如今的秦河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若是换了这个时代的人,或许还真会因为谢前这样的表情,而感到愤怒。 可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是这样。 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如今这个封建朝代的达官显贵拥有的那一份自傲他自然不看在眼中。 或许是因为看出了秦河眼下那满不在乎的态度。 谢前的脸上表情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秦河。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按道理说更容易愤怒才对,可如今他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样的情况。 如今的秦河给他的感觉便是一种,这个年龄不该拥有的冷静和沉着。 如果非要他形容的话,或许说眼前这秦河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谢前倒不至于觉得有什么,最关键的是…… 眼前这秦河既不开口询问也不说话。 就这样任由他在这大堂当中跪着。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晓,秦河到底要做什么。 一开始谢前还能够保持阵地,然而等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 秦河依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终归谢前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 “是死是活,倒也给个说法吧?”
在听到谢前说出这话的时候,秦河并没有理会。 此刻的秦河已经高坐在大堂之上。 对于谢前的话没有丝毫的理会,只是默默的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