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你这是怎么了,你这胳膊怎么不动弹了,你别吓我呀。”
钱氏急的不行,上前就握住了陈来财僵麻的胳膊。“你个蠢婆娘,还不赶紧放手。”
陈来财气的不行,一把把钱氏推到了一边,颤颤巍巍的上下揉捏着胳膊。“爹,娘!”
陈来财家的几个小的也被吓的不行,站在一边只知道哭喊。“你们也想拦着我?”
陈琼溪冷冷看了一眼前面站着的陈来喜跟李氏,慢吞吞的活动了下手腕。李氏赶紧摇了摇头,拉着儿子站到了一边,头垂的低低的,都不敢看他。陈来喜不服气,但想到大哥的样子,还是乖乖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只想把书要回来,最好再搞点吃的,至于羊,他眼下是真不敢肖想了,他可不想丢了命。“呵。”
陈琼溪冷笑了一声,趁机离开了空地,还真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欺软怕硬的东西。就是总感觉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安分了几天,又搞这么一出,还惦记上她的羊了。不理会后面的一行人,陈琼溪牵起两只羊,大步往前走,敛眸遮住眼中的凌冽,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赫然是一根还沾血的银针。藏在袖子里,旁人自然是没发现的。而且,她特意扎的穴位,这条胳膊不会立马坏掉,只会越来越痛,又不至于完全废掉,但起码两个月都用不上力,仅仅只是能动而已,连筷子都握不住。再一再二不再三,真当她是什么好惹的绵羊?这次暂时废了他一条胳膊,已经是她手下留情,算是警告,若是还有下次,她也不介意下次真把他胳膊废掉。另一边,陈家人也回到了他们的地方。陈来财捂着胳膊龇牙咧嘴,“我怎么总感觉我这胳膊隐隐作痛呢?那死丫头,不会把我胳膊打残了吧。”
“那贱丫头劲儿再打也不可能给你打成残废,下午估计就不疼了。”
钱氏道:“你动动胳膊,要是真废了,咱就找她算账去,没天理了!”
陈来财闻言,动了动,一如既往的灵活,就是胳膊痛。见胳膊没事,俩人这才放下心,几个人给陈琼溪好一通骂。本想把陈琼溪教训一顿,再拿两只羊吃,结果不成,还挨了顿揍,心里怎能不郁闷愤怒。陈琼溪没有回去队伍,而是带着两只小羊去更近一点的地方吃草,刚才吃了两口那帮人就出来搞事,两只都没吃饱。两只小羊换了个地方,明显是有些被吓到了,居然没吃。这可不行。陈琼溪少见耐心的摸着两只羊的头,轻声细语安抚着,“没事没事,有我在,谁都吃不了你俩,但是你们不吃草,肯定活不了。”
“事已至此,干饭要紧,是不是?”
“现在不吃,下次要吃可就得等好久了。”
“再不吃,我就把你俩吃了。”
许是陈琼溪的“安慰”起了效果,两只羊咩咩了几声,继续吃草,还吃了不少。吃完,还瞄了陈琼溪一眼。陈琼溪总感觉她刚才似乎是从两只羊的眼中看到了害怕?错觉,一定是错觉。伺候好两只羊吃饱喝足,陈琼溪牵着了两只回到队伍拴好,好在,没吵醒别人。大家赶路都累得一批,因此,各个都睡沉了。陈琼溪也困了,轻手轻脚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刚躺下,旁边的霍渐鸿就自动靠了过来。陈琼溪:......默默推远了点,继续睡觉,过了一会儿,肩膀上又是一沉,困意来袭,本想置之不理,可是这家伙身子大头也大,压得她肩膀酸。麻了。不敢想,这要是压两个时辰,她这肩膀不得坏死。干脆,陈琼溪把他推开,靠着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睡。非要靠是吧,那也是她靠着别人。霍渐鸿咂了咂嘴,没醒,似乎是满意了,这下才安分了不少,陈琼溪得以顺利入睡。伴随着里正的吆喝声,队伍再次整装出发。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更要命的是,一眼望去,万里无云。连短暂的遮阳都没有。好在,随着太阳渐渐西斜,路边的树林投下树荫,队伍都在树荫下走,倒是好过了不少。一路上,里正心里都惦记着水源的事情。小老头脸上一脸愁容的找到陈琼溪:“霍家的,队伍里的水快没了,省点用,也就够用两天顶天了,你本事大,看看,还能找到水不?”
他们过滤的水虽然多,但耐不住人多,耗的水也多,如今,水自然渐渐告急了。其实说是两天都有些夸张了,就算省着些用,差不多用到明天早上,水就没了。“我目前没找到附近有水源的痕迹。”
陈琼溪叹气,“百分百不好说,我只能尽量。”
里正一张老脸上很明显的闪过失望,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好,好,霍家的,你看着点就成。”
不少人在听到里正问水源的时候都竖着耳朵听,得到这个答案,纷纷蔫了不少。队伍再次萦绕起熟悉的恐慌。缺水的感受,他们不想再体验一次了。不用说,陈琼溪也惦记着。自打出来,一路上,她就没让系统停过检测。这不,才又走出一百米,陈琼溪就又开始了。[系统,系统附近有水吗?][没有。]又是一百米。[系统,附近有水了吗?][没有。]又又又一百米。[系统……][没有。]从天亮走到天黑,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一百米后,陈琼溪都有些不抱希望的时候,又问了一遍。然而奇迹还是没有降临。问到了后面,陈琼溪都麻了。[水?][没。]眼看着就快要到了队伍休息的时候,但是他们还是一点水源的影子都没有。月亮悬挂,天色渐黑。后面已经有人吆喝着:“里正叔,咱该休息了!”
里正比较务实,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没完全暗,再走一小段,咱就休息!”
“大家伙都坚持一下!”
陈琼溪也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找不到水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