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还没摸一会呢,田氏便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郎中,怎么样,我快急死了。”
郎中没有说话,反而闭上眼睛,嫌弃的意思很明显,苏振宇瞪了眼田氏,见田氏不说话了,这才紧张兮兮的看着郎中。苏振宇脸上有伤的地方已经结痂,看起来反而一道一道的,像一条条蜈蚣趴在上面。郎中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再不睁开眼,苏希希都以为他睡着了。当医者的,大概都是这个心理素质吧,他们应该看惯了生死,所以才会不急不慢?不过,郎中没有说话,又开始摸二壮,田氏脸上急的起了一层冷汗,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撇眼看向苏希希的眼神很不善。若苏希希上次给她儿子多送些银子,她儿子也不至于回来遭此横祸,别人的孩子都好好的,为什么她的孩子受伤?都是苏希希造成的,看等会,她怎么讹光苏希希身上的银子。好一会过去,郎中捋着胡子看着他们三个人说道:“他们身上的皮外伤是被狼划的,倒无大碍,涂点老夫开的药膏就可以。主要是被吓得不轻,所以还没有醒过来。”
苏振宇听到这松了口气,想到什么又着急的问:“那郎中,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莫急。任何病症都是有药可医的,药到病除自然就醒了。我给你开一些醒神的方子和涂抹的药膏,你回去照着方子按量服用即可。”
郎中说完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径直走到案牍上开始写方子,他看病讲究快准稳,小毛病,无需浪费太多时间。苏振宇和田霜交换了下眼神,心照不宣的走到郎中近前,看着郎中龙飞凤舞的写字,苏振宇恭敬的问:“郎中,这药……大概要多少银子?”
郎中头也没抬的说:“一两银子即可,老夫开的药,最好按照方子全部服下,不然,恐怕毒素不清,他们会带狼性。”
“带狼性?郎中,什么意思?”
田氏紧张兮兮的问,不是吃完药就没事了吗?“狼性,就是他们会如狼般暴躁,自己管不住自己,伤人伤己。”
苏希希听到这赞同的点点头,被阿猫阿狗伤了,都要连续打好几针狂犬疫苗呢,更别说毒性更大的狼了。她之前见到过,小时候被狗伤了,没采取好措施,长大变得狂躁的人,有时候看到人是真咬啊……田氏回过头,想抓苏希希的胳膊,被苏希希退后一步闪开了,田氏也不在乎,继续厚着脸皮说:“他姑,家人没有隔夜仇,你别怨娘,别怨你大哥,你大哥上次不是故意打你的,你走后我说了他一宿……”“对。”
苏希希随声附和,“不是故意,是有意的,你看,上次我的腿伤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郎中在这,要不,你们也给我抓点药,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不然,你们又该内疚自责的睡不着觉了,是吧?”
“这……”田氏还没说出的话梗在喉咙里,难受的紧,“你说得对,确实该拿点药,不过,我们来的急,没带银子,要不你先垫上,回去我再给你怎么样?”
苏希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好巧,我来的也急,也没带银子,要不,你们先给我五个铜板,坐车的银子,我得先给我们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