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就听到门外熙攘着,吱吱的推车音也不绝于耳。柴德知道,定是张大力带着大家赶来了。
却是不错,只见张大力带着大家往庭院里推车。 见柴德说道:“老柴,我们来了,东西也带来了。”“好,最重要的东西到了,”柴德说道:“诸位辛苦了,请把这些车,推到那边的角落,安顿好就可以去吃晚饭了。”
“好,好。”
大家说道。
此时,赵胜懿也带着一伙人来了,也随大家一起去后院用餐。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用完晚饭,大家又匆忙来到了前院。 柴德走在最前面,赵胜懿等几个主要人物则在他两侧。后面跟的是江湖上的朋友和家丁们。约有两百多人之多。 只听柴德对大家说道:“诸位,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事不宜迟,时间紧迫,就由司马康兄弟领着大家分装武器到这十几辆马车里,要记住装在暗格里,以免被人看见。”“好的,大家伙跟我来。”
司马康说完领着大家伙按照柴德说的忙去了。
柴德又说道:“柴某的想法是,把大家伙分成五路行动,不知大家以为如何。”“柴大哥,客气了,不用跟我等商议,全听你的安排,我们相信你,没意见,听命就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柴德说道:“这第一路,就由司马康和郭跃,郭亮几位兄弟带领大家,押着几辆藏着武器的马车。而且,每辆马车要至少安排五名兄弟保卫。”
“好的,领命。”
郭跃说道。
“第二路,就由赵胜懿,张大力,张小力几位兄弟押送,其他的和第一路一样。”“放心,交给我们吧。”
赵胜懿说道。
“第三路,和前两路一样,我就不多说了。”柴德说道:“由我和柴明,柴仁带着大家。”
“这第四路,就由张行,镖姑,屠娘你们几位负责押送。”
柴德接着说道:“咱们的银两和细软还有路上的吃食等一干物品。”
“没问题。”
屠娘说道。
“这第五路,,就由李二领着大家,”柴德说道:“你就领着其他的家丁兄弟们。”“好的老爷。”
李二回答道。
“这五路,都很重要,不分主次,大家都要小心。”柴德问道。“不知柴某这样做,大伙觉得是否妥当。”
“妥,十分的妥。赵某同意。”
赵胜懿说道:“都说我做事细心周到,今天,看柴大哥行事,更是稳妥的紧那,看样我们没跟错人。”
“是,对。”
大家附和道。
“唉,过誉了。柴某也是常年经商,亏吃多了,也就知道怎么做才最为稳妥了。”柴德说道。
“咱们分为五路,每路大约四五十人,一般的商队差不多都是这么多人,”柴德接着说道:“只要大家不张扬,平安到县城,是没问题的。”“这样最好,咱们趁着夜黑赶路,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偶尔遇到的,也是一些急着赶路的公差,不会理会咱们这些经商的人,要是有人问,就说是县里急要的药材,随便他们查。”
赵胜懿说道。
“如此甚好,”柴德说道:“不过,诸位别忘记了暗号,尤其是几位小头目,万不可大意。”“放心,‘老百姓,讨生活不易。’一定要把讨字带上吗。”
张大力说道。
“大力都能记得,我相信其他人就更没问题了。”柴明说道。
这时,司马康匆忙跑来对大家说道:“诸位,打扰一下,现在有个问题需要解决,大家帮忙出个主意。”柴德忙问道:“司马兄别急,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大家伙都在,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事情是这样的,按照先前的安排,每辆马车只配一匹马,可是药材再加上武器,有点太重了,一匹马拉就有些吃力了,时间长了,恐无法按时到达。”
司马康说道。
“还有这等事,那如何是好。”柴明说道。
“赵兄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柴德问赵胜懿说道。
“马,本就少,能找到这些,已属不易,现在想在找到马,怕是来不及了,况且,能用的马都在这里了,有些老马和小马驹也派不上用处,”赵胜懿说道:“也就只剩一个办法了。”“老赵,你快说吧,可急死大家了。”
张大力说道。
“其实,这事,我早也想过,”赵胜懿说道:“只是,为了更安全点,我想权且试试,如果不成在用此法,没想到,这如我所想。”“那就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柴明说道。
“别急,这事解决倒是不难,”赵胜懿说道:“现在天色已黑,算是天时,去县城的路本就人少,又是晚上,这是地利,咱们人又多,路上互相能有个照应,所谓人和。”“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夜黑,大家伙,拿什么,带什么,旁人也很难看清了。”
柴德说道。
“是也,柴兄是一点就通啊。”赵胜懿说道:“大家把用布匹把武器绑起来,藏在衣服里,就是千里眼,估摸着也很难看出来。”
“原来如此。”
柴明说道。
“对,大家再加快脚步,在天亮之前把武器藏于暗格中,”赵胜懿说道:“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此方法甚好。”
司马康说道。
“那既然这样,大家就分头行事吧,藏好自己的武器,就按刚才的安排开始行动。”柴德说道:“趁着夜色没人看到,大家行动快点。”
“好,这样好。”
大家说道。
“既如此,司马兄,这事还是你来安排。”柴德说道:“按赵兄说的,告诉大家怎么做。”
“好,我马上去办。”
司马康回答道。
“今天夜色也较好,月高天明,”柴德说道:“路,也能看的清,灯笼先不必点了。找几个眼神好的在前面领路。”“好,分头行事。”
赵胜懿说道。
只见,准备妥当的兄弟,已经开始往外面走去。不多时,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也所剩无几。此时,只有柴德,柴明,赵胜懿,张大力等几人,留在最后,看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别留下什么证据。 正当柴德几人仔细检查完,正要去追赶大家时,就听有人说道:“正巧啊,还不算晚,柴大哥,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啊。”柴德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便回头看来人,只见来人员外打扮,身上非金既银。其他员外都穿着朴素,做事低调,生怕自己露富,让人心生歹意。而此人,却恰恰相反,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富有,一看便知绝非善类。 来人叫张继祖,虽是员外,却是十足的恶霸,人称恶三,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都远嫁他乡,老员外是当地的大户,为人还算和善,有几十顷田地,平日里就靠租田和买卖粮食为生,也算富裕,给他起名为继祖就是想让他继承祖业。可能和很多家庭一样,张继祖身为老小,自然少管教,且此人又好吃懒做,平日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又好拳脚,时长在外惹是生非,老员外平日忙于生意,对他疏于管教,但张继祖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不料,老员外得了一场病,郁郁而终,老员外活着的时候,他还忌惮几分,等老员外走后,就开始变本加厉了,不仅对当地百姓欺压,还时常对商人勒索,只因种田累,来钱又慢,就开始想些歪门邪道了,对外声称经商,却未成见他做过什么正经生意。 平日里柴德和此人并无往来,又碍于柴德兄弟也不是好惹的,大家也很少往来,今天他带几个人来此,估摸着是没什么好事。 于是柴德说道:“是张继祖兄弟啊,幸会,幸会。不知这么晚了,找柴某有何事。”
柴明看是此人,马上就警觉了起来,对柴德说道:“大哥,他怎么来了。难道也是知道了什么事吗。”
“暂且不管,看他怎么说。”
柴德说道。
“难道是里正告诉他的不成。”柴明说道。
“不会,里正这人我了解,生性胆小,爱贪小便宜,只要给足他银两,就不会有事,”柴德说道:“我料他也不敢出卖咱们,这恶三,手下那么多人,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也没什么大事,倒是听说柴大哥最近要做件大事,所以,小的特来打听一下。”
张继祖说道。随后又说了一些跟里正差不多的话,什么,连累呀,保密呀之类的话,语气里都带着威胁之意。
平时,他是不敢这么做,但今天,就连里正胆小之人都敢来勒索,还得到了不少银两,自己还怕什么,不借此捞一把,还等何时,况且,早听说柴家富甲一方,不必自己家底少,这不是天赐良机吗,怎肯放过。于是就带着几个狗腿子匆忙赶来,生怕到最的肥肉没了。 即使自己已有万贯家财,但对有贪念的人来说,见钱不要,那就是罪过了,即使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尝试一番。 “张兄弟,我们要做的事,本和你无关,大家也别要弯子,有什么事尽管说。”柴德说道。
“既如此,我就直说了,听说里正兄弟,今天发了一点小财,他的运气都那么好,我的运气也差不了哪里去,”张继祖说道:“这不,最近手头有点紧,哥几个很久没喝酒吃肉了,也想来碰碰运气。”说着,看了看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平日里,他和里正可谓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没少欺压附近几个村的百姓,十里八乡的哪家没受过这恶霸的欺诈,真是外有土匪,盗贼,内有恶霸欺压,大家也就剩一口气了,可真是敢怒不敢言。
“这是哪里话,张兄弟家财万贯,怎能看得起柴某的这点银两。”柴德说道。
小鬼虽难缠,却好打发,,但要是遇到大鬼,恐怕得被扒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