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康结果了那两个军官,也废了点工夫,还好有惊无险,自己的伤也有所加重,此时他已经无法帮助卢大庆对付那副将。便大声的向他喊道:“卢兄弟,月亮不等人,需早了结,别误了大事。”
正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卢大庆和那副将已经用余光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又听司马康提醒自己。便不敢耽搁,立马加紧了攻势,双棍或砸或刺,上,中,下三路攻击不断。副将被打的连连后退,马上被逼到角落。突然,他两边刀把相对,就听‘咔’的一声,两把刀连在了一起,原来刀把有两个扣,可以连起来。 那副将用右手拿刀,随即来招‘黄龙翻身’,卢大庆不曾想到这副将还有这一手,立马出棍格挡,但为时已晚,虽然挡住了,但胳膊上还是挨了一刀,血也顺着手臂流到了地上。 副将自信的说道:“没取你性命,已经算你命大了,能熬到我这招的当今世上没几人。”
卢大庆赶忙向后退了一步,用碎布简单包了伤口,止住了血,不在意的说道:“胜负未分,你就托大,还有什么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吧。”
副将回了句:“废话,我看是你托大罢了,已然受了伤还嘴硬。”
借着气盛又攻了过来,相较于早前,攻势是多了些,左右手互换,或上或下,威力确实强了一倍。卢大庆只得左躲右闪,他不是害怕,只是想多了解对方的攻法,找出破绽,而司马康也是看的直流冷汉。 果然让卢大庆看出来点门道,此招攻多防少,且远攻多近攻少,说明近身打就能化解他的大部分攻势,想到这里,卢大庆向后一跳,左手反拿着棍,大声喝道:“你耍了半天,该我了吧。”
副将也不示弱的回答道:“放马过来。”
只见卢大庆向副将近身跳去,那副将随即出刀,但现在两把刀连在一处,只能砍一次,这正是卢大庆等的机会,他用右手中的棍子挡住了刀,左手接着是一招‘叠棍下压’,正好打在那副将的胳膊上,这一招,卢大庆是用足了力道,那副将的肩骨应棍而断。 疼的他又开始咧嘴,他没想到此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破解之法,看着不是很精明,可在武功方面却有些愚智,看样我今天命休矣。 此时,卢大庆见副将那副模样,便想起了师傅往日的教诲。比武贵在较高下,不到万不得已,生死攸关的时候,休要取人性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让他自行了断为上策,毕竟取人性命不是好事。 所以,卢大庆收起了兵器,用平和的语气对副将说道:“咱们平日无冤无仇,你虽作恶,但我也没权利取你性命,这本是朝廷的事,只是你妨碍了我们的事,咱们就算是孽缘了,今日我给你个机会不杀你,还是你自己了断吧。”
这时,司马康赶了过来,急切的说道:“卢兄弟,咱们可没多少时间耽搁了,应早解决了此事为好。”
卢大庆,出手止住了司马康,接着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差这一时,他与我们同朝,并非抢占城池的外藩人,就是我不杀他,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还是让他死的有点尊严吧。”
副将听卢大庆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吐了一口血,说道:“兄弟,今天我是真开了眼了,你的武功我佩服,你的为人我更佩服。说实话,我这辈子真没佩服过谁,即使武功比我高的,我也不放在眼里,我要说自己顿悟了,你们可能不信,要是有来世,我愿和你做一回异姓兄弟,真正的同甘苦共命运,洒热血的好兄弟。”
卢大庆听他说完,很是欣慰,恭敬的向他抱了抱拳,行了个礼说道:“只要你能改过自新,做个好人,别说下辈子,就是十辈子我也不会拒绝。”
那副将听他说完,苦笑的说道:“禽兽尚且夺食,何况人乎。你说的那是三界和五行之外的地方。也罢,我便在那里等你。”
说完,便从地上坐了起来,用双手同时点了自己的太阳穴,命毙当场,含笑而亡。给自己留了个全尸。来时全,去时整。对他来说也是福报了。 司马康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副将,已经没了气息,他知道卢大庆此时心情比较凝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没有对卢大庆说什么,只是走出了房门,让人把黄色灯笼挂了起来。 现在想什么都是无用的,卢大庆吹灭了屋里的灯也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四个城门都已被占领,现在要做的就是别让消息带到城外去。 而另一边,柴德和赵胜懿正等的焦急,不时的在院中走来走去。这时,家丁高兴的跑过来报信说,东门也挂起来黄灯笼,大家一听都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赵胜懿马上走到柴明身边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现在该你们出发了。”
柴明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带着他的人走了出去。他现在的任务便是假装捕快,跟着衙门里的人四处巡街,为防万一。 柴明走了约莫有一炷香,柴德就对剩下的人挥了挥手,示意现在该他们行动了。于是,赵胜懿,镖姑,张行等人便向县衙跑去。 一路上,他们见人便躲,遇人则藏。而那些醉鬼也失了魂,根本不会留意什么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于是,不多时便来到了衙门口,此时,捕头王也在衙门口等着柴德他们到来,双方见面便都放了心。 捕头王小声的对大家说:“那狗县令正在和小妾饮酒作乐那,其他人也都被咱们控制住关了起来。现在正是找那狗县令谈心最好的时机。”
柴德听完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行动。捕头王便带领大家冲进了衙门,随后关上了大门,又留了两个捕快守着。 镖姑和张行又带着人依照捕头王给的地图上的标记,向银库跑去。而柴德则和捕头王,赵胜懿等去后堂找那狗县令。 为了不让那狗县令发现,大家气运丹田,都施展起了内家轻功。若非高手绝不会发现。就这样,几个睡着的护院便轻易的被打晕在地,关了起来。 大家便来到了县令住的房间门前。果然如捕头王所说,那狗县令正和小妾饮酒作乐,奸笑淫声,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让人听的气不打一处来。 百姓饿死的不闻不问,‘靖康’犹在耳边,这狗官竟然还有如此雅兴,吃喝玩乐,真真的是该死。 正所谓,人不作不死。这狗官能有今日的命运,也是平日里他作恶的结果,像他这样的人,不下地狱,天理都难容。捕头王听到那县令的奸笑声,气的脸红手热,头上都快冒出火花来。拳头更是握的紧紧的,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拳,让他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又想起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平日里受了这狗县令太多的委屈。 不等柴德说话,捕头王上去就是一脚,硬生生把一扇门踢得粉碎,这一脚可是使足了劲道,就像火药爆炸一样,那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连酒杯都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小妾也被吓的‘啊’的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那县令见来人是捕头王和柴德他们,心里便稍微平静了一些。用颤抖的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椅子,慢慢的坐了下来。他突然想到早上柴德他们来衙门的事,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料定这帮人就是为了要银两才大晚上的闯进衙门来,大不了先给他们一些,打发走就行。等明日天一亮便派人抓住这帮人,那时他们也跑不了多远,如若给他们治罪,抄了家。不又是一笔不小的买卖吗。 他虽然这么想,但没发生的事情,除了神仙,没有人能知晓。 县令此时也没那么慌张了,他知道这帮人毕竟不是土匪、盗贼,也不会杀人劫财的。便对大家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闯入本官的房间,还踢碎了我这红木做的房门,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还不赶紧的出去,本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捕头王哪管那些,便在桌子旁边做了下来,拿起了酒杯,讥笑的说道:“多谢大人的宽容,我听说大人在喝酒,所以特地来陪你喝几杯。”
说完,他干了杯中的酒。
县令听完笑着说道:“没有本官的同意,就突然闯进来,这是私闯民宅。捕头王,你身为捕快,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吗,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不过,本官今天心情不错,我方才也说过了,此事就当没发生,不追究了,你们还是快些退去吧。”“你既然知道我是本县的捕快,那就更应该知道我有多了解你这县令大人了。平日里你对大家感恩戴德的,又善解人意,不仅对我们和蔼可亲,对百姓更是如父母般,像你这样的好官,我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
捕头王讥讽的说道。
县令听完,气的拍着桌子骂道:“你.......。好,事到如今,我也不说什么了,我还有事要做,直接点,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什么事,但说无妨。”柴德见此,也走上前来,说道:“大人,我等今天来也没有恶意,今早在衙门里头,不是把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我想你也能猜到。一句话,我们都是老百姓,就为了那点银子过活。要不是被逼到这份上,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冒这个险。”
“好了,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了。”
县令站了起来打断了柴德的话,大声的说道。
这时的县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拖’,他认为拖的越久越好,城里的官兵便会发现这里出了事,到那时,定然会来救他。可他哪知道,这帮在他眼里只是无能的百姓,早已经把城的里外控在了他们的手中,等待他的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