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德听完,笑着说道:“既如此,咱们就别废话了。你这几车都是粮食,食盐,兵器之类的物品吧。都是为打仗准备的,对不对。”
那人听完又退了一步,紧张的说道:“你...你怎么都....。你怎么胡说那,都说了我们是商人,最为商人信用为重,这你不知道吗,快让开吧。”
说完便命人牵着马往前走。 “唉,且慢,商人都是和气生财。没说几句你便怒了,我看你不像商人,倒像是个兵,哪有商人带着当兵的兵器上路的。”
柴德拦住去路,指着那人腰间的兵器,说道。
“这些兵器都是从当兵的那里买的,能防身就好,还管用什么兵器,快滚开,强盗。”那人骂说道。
“偷运我中原的物品,还说我们是强盗,”柴德愤愤的说道:“真真的是该打。”这时,那人身后有个人走到他身旁小声的说道:“百户大人,再拖下去便误了大事,上方会惩罚咱们的。”
“废话,你这蠢货,还叫我百户,这不是告诉他们,咱们都是当兵的了。”
那人骂道:“眼前这些人急着追咱们,便是知晓了此事,若不解决这些人,事情便会败露,到时性命都没了还怕惩罚,还不退下。”
下人听完,低着头,退到了后面去。 柴德听完笑着说道:“没错,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要做的事,就如你所说,不解决了眼前的这些人,是决难苟活的,这话我也送给你。”
“废话少说,拿命来。”
百户说完,便把腰刀拔了出来,他身后的人见状也都亮出了兵器。
柴德也没含糊,取出来自己的兵器,与他一同来的兄弟也都亮出了家伙。 那百户见柴德的兵器,笑着说道:“这是什么,也算兵器,来中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你是来给我挠痒痒的吧。”话音未落,那百户就是一招‘地打滚’来到柴德身边,用腰刀砍向他的腿部。百户想先发制人,速战速决。 哪知柴德并没有躲闪,他轻抬左脚,同时用兵器拦架对方的刀。 只听‘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百户被震的手臂发麻,惊的他已知晓自己轻了敌,意识到对手绝非他想的那么简单。于是,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上前一步向柴德头部砍去,柴德又用兵器挡开了,百户接着使出‘挑’‘截’‘刺’等招式向柴德的腰部和胸部不断的攻击。可这些招式根本没有伤害,都被柴德躲了过去或用兵器挡开。 “你攻了这么多招,该轮到我了吧。”
柴德说完,借着破绽,使出了一招‘左起摆莲腿’,踢在了百户的身上,他也应声倒地。此时倒下便是认输,所以,他强忍着疼,一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已知不是柴德的对手,可要是逃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中原到处都是塞外人的眼线,更无处藏身。不如死拼一次,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他又使出了几招攻向柴德,都没有奏效。而柴德这边并没有使出全力,他本无心伤他性命,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也顺势攻了起来。 他反手就是一招‘顺风扫叶’,向百户腿部扫去。百户只得向上跳躲过此招,哪知这是柴德的虚招,他见百户向上跳,便立马收了招。起身一招‘迎面直冲’,兵器重重的打在了百户的肚子上。 那百户被打的飞出了数丈,嘴角流出了鲜血,已然动弹不得,瘫倒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闭上了眼,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柴德见百户已无法反抗,便收了兵器。走过去对他说道:“我本无心取你性命,只想取回我中原之物。我非官府中人,便无权定你的罪,这些银两我依价补给你,只想告诉你,我非强盗。至于你,想跑,想逃,或是回去领罪,随你。你我本无恩怨,咱们就此别过,江湖不再见。”柴德说完,把一叠银票放在了百户的身边。他不是官兵,不能用官兵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他。他们也不是仇人,没必要伤害对方。百户也是依命令行事,就这样吧。 柴德回头再看,与百户一起的十几个手下,也都被他们的人打翻在地,都已昏死过去。这边也伤了不少兄弟。 柴德对大家说道:“诸位兄弟,辛苦了,事不宜迟,大家分头把马车牵回去,受伤的弟兄也抬上马车。”
“好的,柴大哥。”
大家回答完,便牵着马车往城里赶去。
而另一边,卢大庆和张大力是第二个追上的,他二人不啰嗦,直接讨要物品,对方拒不交出,还骂了祖宗。话不投机便动起了手,而对方也是个百户。 这次行动明里是四个百户带着手下,分四门把粮草,食盐,兵器等军需品运回塞外,但暗里却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卢大庆,好称‘铁壁铜墙’,硬家功夫更是得到师父真传。招招硬拼,你‘刺’我就挡,你‘扫’我就挑,没过几招,那百户就吃不消了。本想用袖中毒箭伤人,却被张大力识破,当头就是一棍,打晕过去,也夺了马车往城里赶来。 要说最轻松的就是捕头王南门这一路了,他带着捕快追了上去。那百户见是官府中人,吓得够呛,怕后面还有官军跟来。没过几招便丢了兵器,四散逃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而屠娘这路,就有些难了,她本是女人,功夫自然不如柴德三人。百户见是女人,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心里便胜了三分。屠娘也不含糊,说出来意,自然无果。便直接亮出兵器,两伙人打在了一处。 屠娘善用软鞭,百户却是一把长刀,二人互攻互守,打的十分激烈,那百户的刀法也很犀利,很多招式出自中原武林,不可小窥。再看,打的人是大汗淋漓,而看的人也是满头冷汗。 最后,屠娘一招‘旋风扫叶’,向百户下部打去。他躲闪不及,只得用刀挡住,却被鞭子缠住了刀。屠娘顺势一拽,百户以为无碍,哪知屠娘力道惊人,他被拽了过来。屠娘又是一招‘玉女穿梭’实实的打在了百户的身上,飞出数丈的百户没等落地就昏死过去,其他手下,见百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没了气息,都丢下武器各自逃命去了。 屠娘身上虽受了几处刀伤,但还是不敢耽搁,同其他三路一样,牵着马车向城里赶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讽刺的是,自己的粮草却喂了敌人的兵马。 回去的路就不如来时那么快了,车太过沉重,以至于,马就如学步的孩童般,一步步的往前挪。约莫一个时辰,柴德才回到城里,他命人把马车牵到了衙门的后院,这里比较安全,也没人查问。 其他三路也相继来到了这里,大家彼此寒暄了一番,又说了当时的状况。见屠娘受了伤,大家不忍的安慰了一番。 捕头王听大家说完了,便说道:“这十多车的物品,还真不少。若全是粮食,便可够全县城的官兵一月的用量。”“要是被运出去,那话就得反着说了。”
卢大庆接着说道:“这些粮食不知能救回多少百姓的性命。”
“先别说粮食了,里边是何物还不确定那,”屠娘接着说道:“不如打开看一看。”
“也好,早知晓,早处理。”
捕头王接着说道。
“那就劳烦大家,每车取下几袋。”柴德向其他的人说道。
这时,大家才发现,马车上的物品全是用麻布袋子装的。可颜色却不相同。东门的马车上的袋子全是黑色的,而西门的是白色的,南门是黄色的,北门则比较杂乱,除了袋子还有很多木箱子。 大家见此,便知其中定有乾坤。于是,便把相同颜色的袋子放在一处,分作四处。 “那就先看这黑色的袋子里装的是何物。”捕头王说完,便向黑色的袋子走去。
“如你说,我们跟着便是。”屠娘说道。
“那我不客气了。”捕头王说完,便用刀挑开了其中一个黑色袋子的系扣。
只听‘哗’的一声,有东西从袋子里流了出来,大家定眼看去,是白色的东西。 “看这颜色,像是食盐。”卢大庆说道。
捕头王听完,便抓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点头说道:“嗯,是食盐,还很纯。看这品相定是江浙那边最好的食盐,淮盐。”“若真是淮盐,那此事可就非同小可了,”柴德接着说道:“朝廷对盐管的非常严,盐贩子贩卖的都是普通的食盐。而这淮盐大都是皇家和大臣或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普通百姓一辈子也难吃上一回。而这些塞外人却能拿到这一车淮盐,令人不解的是,他们是如何得到的那。”
“可不吗,相同数量的淮盐比普通的盐多用出很多倍,”卢大庆接着说道:“这么多的淮盐那得够荒芜之地的人吃多久啊。”
“若这些淮盐不是从盐贩子那买的。”
柴德接着说道:“那可是亡国的大事啊。”
“柴大哥,你是说,朝廷里有人为了私利,把这些最好的淮盐卖给那些塞外人吗。”
屠娘疑惑的问道。
“不无可能啊,我虽不想承认,但这一切又如何解释。”柴德接着说道:“这些淮盐即便用金银珠宝来买,也决不会一次卖给你这些。这可是淮盐,要让朝廷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旁人哪会有这等本事。即便盐商,能偷卖一石,已是天大的胆识了。”
“那就太可怕了,”屠娘接着说道:“说的我直冒冷汗,这便如何是好,哎,我可怜的孩子们,又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咱们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朝廷的事让朝廷自己解决吧。仁至义尽,也就这样了。”
卢大庆接着说道:“你我能保平安便是好。”
“不必大惊小怪,”捕头王接着说道:“我虽是衙门中人,可也在朝中做过官,这种事见过太多了,不值一提,九牛一毛而已。若天下太平了,咱们还会聚在一起作甚。”
“你见多识广,我可吓的不轻。”
屠娘激动的说道:“看来做老百姓也挺好,无官一身轻不说,吃饱了就睡,皇帝老子也不换。”
“不说了,看看其它三处是何物。”
柴德说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还有什么奇事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