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周雨晴时，也有类似的感觉，跟周雨晴熟悉了之后才稍微好一点。难不成……他心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脸上是一点也没显露，只是笑道：“杨先生说得对，运气这东西谁也琢磨不透，谁也掌控不了，更不能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缥缈的运气上，终归还是要靠个人的努力，所以我只信一句话，天助自助者。”
“哈哈，好一个天助自助者，”杨森大笑两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有空多来我这儿坐坐。”
“一定。”
“嗯，谈正事儿，你开个价吧。”
“六件打包的话一千五百万，单件三百万。”
“嗯？”
杨森挑眉：“这个价格……”石磊很淡定：“不贵，对吧。”
“本以为你会狮子大开口。”
“跟行内人做生意，没必要耍那些小伎俩，浪费时间也伤感情，直接报行价，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另寻买主，这是我一贯的风格。”
“真不错，那就打包吧，”杨森点头：“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有两件的实际价值远不止二三百万，你真舍得就这么卖掉？”
哪两件？石磊下意识想要追问。但到嘴边却改了：“做生意嘛，哪有独赚的道理，总得让下家也有利可图，这样，生意才能长久。”
“只是生意？”
“不然呢？”
杨森笑了：“我越来越看不透你这个年轻人了，有空一定要来我这里坐坐，咱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一定一定，等我忙过这一阵，一定上门拜访。”
石磊满口应承。但心里的狐疑却越来越重。他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他自己心里有数。钱？他穷光蛋一个。身份？两个月前还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败家子。本来有个还算有那么一点名气的老爹，现在也没了。虽然有奇遇，但没有人知道。消息灵通的人顶多知道他最近运气不错连连捡漏儿好东西。就他这个情况，绝对不至于让杨森这样的人如此看重。但一时间还真摸不透杨森的想法，只能先胡乱应承下来，反正他马上要离开岛城，有本事去首都绑架他。一千五百万很快到账。对这些有钱人来说，千把万的私对私转账真不算啥，几个亿都很正常，单日转账额度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样。之前的石磊在普通人眼里勉强算个有钱人，可是跟杨森这种比起来，啥也不是。而杨森跟更有钱的比起来，同样啥也不是。反正这世界上总有更有钱的人，哪怕是明面上的世界首富，可支配的现金也不如某些隐形的土豪，例如那些玩资源的和玩金融的，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你根本不知道人家的钱包里到底藏了多少钱。可别人再有钱，那也是别人的。对石磊自己来说，这一千五百万已经是他此生拥有的最大一笔财富之一。之前倒是有两千万到账，但很快就被抢走。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从他手里抢走哪怕一分钱。石磊耐着性子和杨森寒暄片刻后礼貌起身告辞。出门，上车，一把抱住徐静就亲。好大会儿才松开：“静静，谢谢你。”
徐静没好气地瞪了石磊一眼：“真想谢我，就赶紧地把中介费给我。”
“嘿嘿，没问题。”
中介费是之前谈好的。三个点。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是前女友。嗯，石磊也搞不清楚现在的徐静是他前女友还是现女友，太复杂，他也懒得分那么清楚，只知道钱这东西必须算清楚，否则，就算兄弟父子夫妻之间也必然会出问题。财帛动人心。在这个年头里，更要算清楚。小钱无所谓，大钱绝对不能乱，该多少就多少。所以，石磊当场转了五十万给徐静。徐静挑眉：“多了五万。”
石磊搂住徐静的脖子亲了一口：“还有上一单呢。”
“哦，对，差点忘了，”徐静兴奋起来：“走走走，去下一家，嘿嘿嘿，石头，要不我辞职吧，啥也不做光给你牵线搭桥，比上班赚得多得多。”
“好啊，我举双手双脚支持。”
徐静却又叹了口气：“算了吧，我怕跟你在你身边会命不长久，你的新女友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石磊把徐静搂在怀里：“她再不是善茬又能怎么样，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伤害你一根头发。”
“啧啧，真会撩，两年前我就是信了你的鬼话才跟你在一起的，现在，我不吃这一套了，我只认钱，石总，准备下一家。”
“真心话，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可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但本质还是那个死渣男，只是手段更高明，要不是我心志坚定，已经再一次沦陷了。”
“有吗？”
“嗯。”
“我检查检查。”
“不，不要……”事实证明，徐静确实有沦陷的迹象，至少面对石磊的进攻，真的毫无抵抗之力，更别说还手，也就剩下嘴巴还够硬。接下来，石磊和徐静又连续跑了四五家。只是成果一般般，总共才赚到二百万。其实也不少了，没有本钱的东西，转手就能卖二百万，搁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高兴呢。但石磊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距离他承诺的在首都给妹妹买大院子还差很多。就算买不到九位数起步的大院子，也得买个二百平的大平层吧。以前好歹也是住大别墅的，现在去住七八十平的蜗居，真不习惯。可是首都的大平层至少得两千万，算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得有至少两千五百万左右的存款。贷款？贷款给妹妹送升学礼物，这不是那么回事儿。好吧，说白了，石磊就是有点飘，有点钱，就开始瞎讲究了。如果真没钱，别说买大院子买大平层，能租个不错的二居室就心满意足了。正发愁上哪儿弄钱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杨森打过来的。不是医生杨森。而是地头蛇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