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想了想：“差不多行了，能砍下来两千万已经很厉害了，超出了我的预期。”
王海心被夸奖，语调瞬间雀跃起来：“磊哥，准备签合同？”
“再等两天，我筹钱，这样，定在9月2号吧。”
“好，磊哥还有其他吩咐？”
“做好准备，四合院的重建工作也是你的，到时候估计会很忙。”
“我准备好了磊哥。”
“行，就这样，回头联系。”
挂上电话，石磊又给老黄忠打过去：“老黄，你那一个亿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磊爷，用钱了？”
“嗯。”
“随时都可以，大不了放弃一部分利息。”
“1号之前必须到账，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已经和银行那边打过招呼了，随时可以提现。”
“知道我账号吧？”
“知道知道。”
石磊现在可支配的现金真不算多，买四合院更是远远不够。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用老黄忠那笔钱。反正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条件，他救下并庇护老黄忠，老黄忠把所有财产都转让给他。跟那苛刻的条件相比，他已经挺仁慈了，没有动老黄忠名下的两家古玩店和一家火锅店，三家店铺以及老黄忠的房产依然在老黄忠名下。他现在不会要，以后也不会要，真要缺钱，老黄忠肯定不会吝啬，这就够了，没必要把事儿做绝，把所有东西都划拉到自己名下。没必要。真要划拉回来，管理这块也能愁死他。石磊和老黄忠也没废话，说完钱的事儿直接挂掉电话，然后打给王娜：“娜姐，什么时候有空，来提货？”
王娜在电话里咯咯娇笑：“这么快就欣赏完了？”
“嗯，看心情而已，当时觉得能欣赏好久的东西，可能睡一觉就全没兴趣了。”
“这个理由说得通，只要不是战后创伤应激综合征就行。”
“那是什么鬼？”
“就是大战后的心态变化啊，你在岛城那一场大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把江湖同道的眼球都惊掉了。”
“没那么夸张吧。”
“不，比我说的更夸张，要知道，很多人在开战之前认为你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也会灰溜溜地逃出岛城，谁曾想结果竟然跟他们的预测完全不同，跑的是何海滨，你反而把他的妻儿带回了首都。”
“合着我还没动作呢，江湖同道就全知道了？”
“差不多，江湖里没什么秘密，消息非常灵通，甚至有现场直播，虽然清晰度感人，但确实把江湖同道吓着了。”
“啊？”
“无人机啊。”
“这，这……”“慢慢习惯吧，这就是现如今的江湖，有点朋克江湖的味道了。”
“……”“对了，还有人开了盘子，几乎全压你输，只有少数人和庄家赚翻了。”
石磊想到王娜的身份，笑了：“庄家是你自己吧。”
“不不不，我就是个打工的，这都是老板的主意，当然，我也小小地买了一手你赢。”
“我谢谢你啊娜姐。”
“不客气，娜姐看好你，加油。”
石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以为自己挺厉害，结果在这些江湖同道眼里，就是一场可以开盘的大戏，宛如所谓的格斗比赛。王娜猜到石磊的心思，安慰道：“石头，也别太在意，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光怪陆离，出现什么事儿都很正常，你也是这个江湖的一份子，慢慢习惯就好，嗯，用某人的话来说，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江湖生活。”
石磊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真的，王娜刚才这一番话彻底打碎了他对江湖的认知，虽然早就知道现在的江湖跟傅青主那个时代的江湖完全不同，但这样的变化依然让他难以适应。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在现如今的江湖里，单打独斗是没有出路的。现在这个江湖里，有钱，有人，且能打，才是王道。要适应规则，然后利用规则，直到掌控规则制定规则。否则，永远是个随波逐流的江湖小虾米，再怎么能打也不过一只强壮点的虾米，难成大气候。想明白这点，他爽朗笑道：“娜姐，你太小看我的适应能力了，不用安慰我，赶紧来提货吧，这一批结束，还有下一批。”
“一批？”
王娜大喜：“老弟，你还有存货？”
“对，还有，要多少有多少，包括，法器！”
“真的？”
王娜的尖叫声几乎穿透几千公里的距离。石磊淡定地点头：“真的。”
“有多少？”
“至少十件。”
“大概什么档次的？”
“大部分是普通货色，有两件更强大一些。”
“谢谢弟弟，姐姐明天上午就到。”
“明天见。”
挂上电话。石磊长长吐了一口气。既然不想单打独斗，那么，合作伙伴就从这个神秘的群英阁开始吧。不就是要钱？他要多少有多少。古玩收藏这个行业水很深，市场也很大，多了不敢说，只算国内，现在就有万亿级别的规模，而根据相关经济机构的统计，潜力高达六万亿。如果算上其他国家，现阶段，万亿美金也是有的，潜力更不用说。这么庞大的市场，养一两个巨头绰绰有余。何况，这还只是普通的古玩收藏。在古玩收藏更深处，还藏着法器收藏这个规模虽小但价值更高的市场。很多富翁可以对古玩收藏不感兴趣，但一定会对法器的收藏感兴趣，越是有钱人，兴趣越重。因为法器这东西确实是玄之又玄但真实有效的东西，改善风水、调和五行、滋养身心等等功效，每一样都足以让大部分有钱人兴奋。而他在鉴定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绝对优势，足以让他成为这个江湖里最不可或缺的存在。所以，他有把握把群英阁牢牢绑在身边，至少可以绑定那个王娜。因为有利可图。只要和他保持长期合作，就始终有源源不断的高品质古玩和法器可买，等于一条极其稳定的高品质货源渠道，而且是无法替代的那种。这样的合作伙伴，谁能拒绝？如果他是王娜，说什么都要把他绑在群英阁的列车上，不择一切手段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