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见面,半夜里因为三号院中一个病人突然发病,两人被叫了起来。当谢尘暄到三号院时曲轻歌正在为那位发病的病人盖上白布,伴随着撕吼哭声,谢尘暄眉头紧皱。“他们都说你是神医,你是个什么神医!”
失去亲人的病人家属边哭边抬手指着曲轻歌大骂道,“你是个什么狗屁神医!”
门口的谢尘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抬步向曲轻歌方向走去。曲轻歌似麻木般看着失去理智的病人家属,一言不发。病人家属见曲轻歌这个模样只觉得她冷血无情,喊叫的声音更甚,“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呀!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快一个月了,你救谁了?他们不还是该死的就死吗?你救谁了!”
病人家属的话像一根根针般扎入曲轻歌的心中,让她对自己也产生的怀疑,来了这么多天,她救谁了?“别说了,你冷静些!”
吴太医跟卫太医拉着不断向曲轻歌扑过去的病人家属,出声劝着,“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曲大夫已经尽力了,这些天来最辛苦的就是她。”
“你们理解个P,她理解吗?”
病人家属愤怒的瞪着曲轻歌:“你看她这个样子像是理解吗?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彻底失去理智的病人家属随手拿起能够到的空药碗,向曲轻歌砸了过去。“彭”空药碗砸在曲轻歌的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落地击碎,紧接便看到一缕鲜血从曲轻歌的额上流下。嘈杂慌乱的场面立即安静了下来,刚好走过来的谢尘暄所看到这一幕瞬间怒了,“项帆!”
一旁的项帆忙应声:“殿下。”
“将他给我拉出去!”
谢尘暄盛怒下令。项帆跟在谢尘暄多年,知道他是真的怒了,不敢有慢点怠慢上前一出手就将还被吴太医跟卫太医拉着的人押住了,转身就将人往外拖。被强制着往外拖的人哭喊着病床上去世的病人,“弟弟,弟弟!”
听到病人家属对病人的称呼,捂着伤处的曲轻歌出了声,“等一下。”
项帆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向曲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