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非中毒,老夫的祖传秘药为何不好用?”
贾大夫冷哼道!“那是因为你的药本来就是假的!有些药粉能够暂时让人忘却疼痛,会加重伤势,延长伤口愈合时间。”
叶凌云一板一眼的解释,眼神突然变的犀利,“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胡说八道!”
贾大夫被控制着臂膀,挣扎着要和叶凌云理论。“胡说八道?这玩意儿给只鸡吃了,鸡都动不了。”
叶凌云翻了个大白眼。“再说这个人本来就被烫伤,还什么中毒?真是会扯!”
“九殿下,那旁人在这里做工,神都中了毒,这件事情你作何解释?”
“为什么做完工之后他们浑身不舒服?”
苏辄见叶元冲回去,贾大夫也被控制,自己就主动承担了攻击的主任务。“正常人干一天活都会腰酸背疼!”
“不好好刷牙,牙都坏了,肯定会疼。”
“那个对婆娘没有兴趣的,应该去找大夫瞧瞧肾还行不行?”
叶凌云一边反击,便举起来自己被烫伤了两只手,“按照照这个骗子的说法,我刚刚也去救人了,身上应该也中毒!”
“你们说盐水里有毒?可是蒸馏房里只有干净的盐水!”
叶凌云说着,自己走到另外一个干净的盐水缸旁边,用水瓢舀了一瓢。“你们说有毒,那本皇子现在就喝给你们看!”
众目睽睽之下,叶凌云咕咚咕咚的把那一瓢盐水一饮而尽!好在这玩意儿,盐水浓度不是特别高,不然真是要咸死个人!“如果这盐水真的有毒,九殿下怎么敢喝?”
魏忠奉命来到叶凌云跟前,接着打圆场道,“实不相瞒,杂家就是宫里面来采买,这里边儿产的盐,九殿下不仅在外边卖还往宫里送,陛下如今也吃这里的盐!”
“这位大夫,说话得讲良心,污蔑皇子可是要诛九族!”
魏忠走到贾大夫跟前,敲打道,“可别为几两银子,把身家性命都搭上。”
“啊?”
贾大夫直接被魏忠的话给吓蒙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当他转过头要去看刚刚给他送钱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就连刚刚气焰最为嚣张的苏辄和苏沫,在看见魏忠之后,也悄悄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我……”看见找自己,给撑腰的人已经走光,贾大夫心里这才虚起来。一时之间上下两个牙床在咚咚咚的打架,心哆嗦的七上八下,颤颤抖抖说不出话来。相较而言,刚围在四周的灾民,看见叶凌云真把盐水喝了,瞬间炸开了锅。再加上魏忠刚刚的那一番话,和贾大夫唯唯诺诺不敢作答的样子,舆论已经渐渐开始偏向叶凌云这边。“啊,他竟然真喝了……”“你要是有毒,他自己也不敢喝吧?”
“我这腰酸背疼,真是累的?”
“我这牙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准这盐水真没有问题。”
“这个大嫂,你男人,可能没中毒!”
“唉……那个说对漂亮老婆没兴趣的,既然自己不中用,不如把老婆让出来!”
人群里面嘻嘻哈哈,很显然,叶凌云刚刚喝盐水的举动,已经成功得到了大家都信任。“诸位放心,本皇子做事情,一向是最讲究良心二字,这里产出的精盐,不仅没有毒,而且还会卖到皇宫大内,京城酒楼,甚至远销到别的国家!”
“并且,这盐厂,以后会一直开下去,每个月三四两银子也会按时发放,真正然后百姓们,通过自己的双手挣到钱,以后住大房子,娶漂亮媳妇!”
叶凌云在人前慷慨陈词,刚刚想要打砸的灾民,现在一个个全都冷静下来。“啊……啊……啊!”
刚刚那个被烫伤的男人巨大的惨叫声,再次打破了现场的平静。“让我看看!”
灾民们自觉的给叶凌云让开一条道。“先去打盆干净的水,去把身子洗干净,我写一个药方,你先按照方子准备,顺便去取一副银针!”
“不要碰他!”
银针取到,叶凌云刚要施针,却被伤者家属拦在身前。“不碰,不到两个时辰你男人就会死。”
叶凌云冷冷的说道。两个时辰?家属听见叶凌云说这话,哪里受得住,顿时吓得手脚冰凉,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去阻拦!“你保证能救活他?”
女人不甘心问道。“不能保证!”
“不过至少能够让他晚死几个时辰。”
叶凌云接着补充道,“死的时候不用那么痛苦。”
女人沉默不语,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叶凌云也懒得搭理遇到事儿就知道哭的女人,拿银针走到跟前。看了看那个伤着上翻的眼皮,无奈摇了摇头。叶凌云穿越之前,曾经认识个学中医博士,那人家学渊源,又考取了某科院的博士学位。出于兴趣,他曾经向那位朋友请教很多针灸知识,两人相谈甚欢,叶凌云在那人的指导之下,竟也学会了施针开药。按道理来说,没有资质是不能开方抓药行医,但如今事情紧急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开水烫伤,除了损伤皮肤表面之外,机里也会多有坏死,处理不当就会落下终身残疾。关键筋脉脉堵塞还有可能导致人死亡,当然了,同样会导致烫伤死亡的,还有体液大量流失,烫伤面积大…等多重原因。好在这个人捞起来的及时,再加上刚刚进行了及时处理,虽然被庸医折腾,好在烫伤并不深,先用针灸疏通一下筋脉,然后我再清理干净伤口,防止感染,应该也能够保住一条命。“哼,半点医理不懂,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
看见叶凌云云拿起银针,贾大夫不屑道。“这毒,都进入骨头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治?”
贾大夫接着骂道。洗干净的伤着,血肉模糊,刚刚的抓挠,身上烫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一块儿好地,全都烂哄哄的,看上去无比恶心。叶凌云面色冷峻,拿起银针,在点燃的蜡烛上烤了烤,朝着那挣扎着的男人身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