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一年。
而长了一岁的任北,此刻正在院中练着拳,拳风如炬,拳出风动。 头上双日猛烈。 任北谨声不语,步挪拳出,而后披挂摆拳,数十式不同拳动,挪动之际,尘烟乱舞。 又一式拳出他出声低喝,气灌满拳,如长若势,一脚前登而后极快倒转,拳出声接。 “回身!!”此拳动似拳出力巨斗猛虎,实则后倒败暗敌。 他倒转反身一拳打出之后,接连挥出几式轻重不一的乱拳,似假又真,皆难以判断。 烈日渐动,树干草头虫声鸣响,偶有家畜低声作吠。 任北头上的汗也止不住的大颗大颗掉落。 他喘动剧颤,而后拳脚直至全身各处无一丝力气,脚步沉重挣扎着走向屋墙边,靠墙大口大口吸气。 似是腿脚累到站不直般,后背贴墙滑落坐在了地上。 他不时抬起手用袖口擦拭脸上汗,突然风起带动一阵阵微风,两轮烈日当空,此刻风也满是热意。 任北感受着风动,满脸惬意,他已习惯了烈日下抛洒热汗,而阵阵风起虽满是热意,但偶然间也能带来一点点凉意。 阖眸间感受着微风虫鸣和枝叶声响,他调动着身体全部感官融入这个热烈无比的世界。 慢慢的任北睡着了,而脖子上的戴着的精致小锤却是闪动着微光。 任北的意识像是被拉入一个奇怪的世界,他此刻做着梦。 “嗯?又是这里!!”
任北的意识在梦中清醒过来,他眼睛打望着四处,这是一个奇怪的空间,四方上下皆有一个特别巨大的图案印在空中。 他已经不记得进来这里几次了,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连封印都看不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每次梦到此处都有不一样的变化。 随着空间的变化越来越多,他能感受到到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力量一点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咦?!比上次多一个东西!!”
他连忙跑过去,盯看着摆在这里的那个台子。 “看起来好像是金属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而后爬到上面去蹦了几下。 任北又从上面跳下来蹲着看着那个铁台子下刻着的花纹,活像一只猴子般。 “奇怪的东西刻着奇怪的花纹”,手摸在上面好似感受到了花纹雕刻般的锋利任北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嘟囔着道。 任北坐在这台子旁边盘起腿感受着这方小空间,他观想着一篇叫做《幼童聚气入门简术》,每每念起这篇聚气术,他都回想起那一年有个叫张武的小村,有个差点饿死的任北。 那一次他爹去了城中说了只去几日,眨眼便是月余,他刘叔家几人回本家处理要事直至半载前才看到院中有烟火缭绕,徒留他一个孩童差点饿死在家门。 他回想着第一次看聚气术上开篇写着: “天地有灵气,万物皆可修。独人别于万物,聚气入体生玄妙。”
“人者,气之灵明也,是神化于气,气无精不化,是气又化于精矣。盖人之生也,藉先天之神以化气。”
他嘴上念叨着。 任北凭借聪明头脑和那张薄纸上数十句注解,才理解这两句话的的意思。 按他自己的理解:第一句是讲解人的奇特性不重要故略去,而重中之重在于第二句。 “人者,气之灵明也”人的意识是主导气的存在,“神化于气,气无精不化,是气又化于精矣”是讲解精气神三者之间的关系,而三者之间对于人来说犹如太极中的阴阳般两相转换。 而“盖人之生也,藉先天之神以化气”以人生来便有的神,也就是意识引导气聚入己身,达到聚气入体。 任北在这奇异的空间中感受着存在此中有一种强大无匹的玄力。 随着他的念叨的聚气术,这空间内的那股力量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涌入他的体内,任北好似风浪中的玩具小船,一阵微风便能轻轻吹翻般。 他的意识到自己接受不了太多这股力量,刚开头一个“人”还没落音便被迫停了下来。 此刻任北的全身都闪耀着光芒,而现实中他盘腿坐在地上,身体自动运行着聚气术,聚气如旋,接着便被炼入进了任北肉身之中,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头上雾气升腾,而此刻他也脱离了梦境。 任北感受着自己受着天地灵气的冲刷,体内气行经脉阵阵撕裂扩大。 而随着灵气的进入,经脉一边撕裂一边恢复渐渐的经脉慢慢变宽而又稳固下来,头上那气旋又大了两分,任北聚气入体越来越快,不过他没有贸然突进,稳固丹田。 天地灵气被一点点的炼化进任北丹田而后通过经脉循环,滋养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血肉筋骨,使得任北的肉身力量一点点的提升,在神识的帮助下,压实灵气。 任北上一世玄幻小说没少看,很多主角都很冒进,很多眼看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局势,硬生生的靠着主角光环活了下来,他自从知道这个世界能修炼以来便暗下决心,要猥琐发育,不能一头莽,如果太莽了,那一天就要哐哐撞大墙了。 时间流转,日斜山下,远处烟囱烟气飘飘,云染红紫随风而动。 任北趁着他便宜老爹还未归来,起身拿木桶打水,去了偏屋他手拿自己做的手工肥皂洗刷着身上的因聚气入体带出的污渍和身上的汗液。 任北有一段时间特别沉迷玄幻小说,故此专门去某呼上搜索了“穿越求生指南”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的穿越,刚好就能用上了。 虽然穿越的原因特别奇葩,每每想起都让他尴尬的能用脚趾抠出三房两厅,不知上一世的家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还有某些无良媒体应该会争相报道: “某大二男生,在自租房中做饭突然暴毙,这到底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儿子,今天拳练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修行?吃完饭后陪我过几招?”
任狂满口都是菜肴含糊不清的向任北发问手上筷子还夹着在往嘴里送着,脸上的刀疤配着他那难看的吃相,显得凶恶无比,似恶鬼般。 “爹,今天你儿子我练了两个时辰,差点虚脱。 现在我的手还在抖呢,你看!”
任北抬起拿着筷子的手,朝着他老爹那边摆去,而后他眼中一点精光一闪,他好似奸计得逞般,筷子猛然朝下一夹。 那盘中最后的一块肉便稳固在筷子之间,任北心里一喜,他手迅速后撤。 不过他这点小聪明在他爹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只见任狂头也不抬,身无气势,但那手迅捷如电,无声无息,只听得木头交错的声音,那块肉便消失在了任北眼中。 任北抬头一看,他那便宜老爹夹着肉向他耀武扬威,而那之上还有挂着嘲笑般的面容。 “老爹,你欺负小孩!!!”
任北用出孩童最会的招式“撒泼”,但一点用都没有,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美味的肉,抛物线般的美妙的曲线入了他爹那凶恶的嘴中。 “啊啊啊啊啊,任狂欺负小孩,任狂欺负小孩。”
任北似要喊破喉咙般大叫。
当然,结果就是饭后不久他爹借着父亲的名义,如鸡蛋里挑骨头般,揍的他两天只能趴着睡觉。 如果脱掉他的裤子便能看见他屁股上数个红彤彤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