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息的时候,凝猫嘤嘤地低泣着,像一只羸弱的小奶猫,手指却还是狠狠地掐在他的身上。慕容北辰满脸餍足,不觉又有些心疼地轻吻着她,一边为自己方才的莽撞感到后悔。他抱着她靠在岸边,声音低柔,“还疼吗?”
凝猫羞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想要狠狠掐他,却是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他抚了抚她的面颊,声音中带着柔哄,“乖,下次就不疼了。”
凝猫身子已经软成了一团,慕容北辰抱着她回到泉中,怜惜地认真地给她擦洗着身子,凝猫身子一缩,显然对方才的事还是存着一些恐惧。慕容北辰又生出心疼,他动作又轻柔了几分,低声耳语,“乖乖放心,我就给你洗洗,不动你。”
凝猫发出几声嘤嘤声,便无力地任由他了。慕容北辰把小妻子清洗干净,看到她身上被自己轻咬出的痕迹,心里顿生懊恼。没想到她的皮肤竟然娇嫩至此,眼下当真是满身於痕,不知得过多久才能好起来。慕容北辰怜惜地伸手轻抚着,抚着抚着,体内的那股燥热一下又忍不住萌动了起来,他赶忙住手,把那股燥热生生压了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初识人事,不能吓坏了她。岸边早备有干净的换洗衣服,把自己和凝猫都团团包裹好,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卧房走去。而一直守在洞口的暗卫们眼下只想去狠狠地洗个冷水澡,浇一浇自己心头的燥热。不要怪他们偷听啊,他们守在这里,为的就是防止有不长眼的乱闯。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可是这四周静谧,里头的两位也不讲究,那声音一声声地往耳朵里钻,赶都赶不走啊!凝猫这时候要是知道外头竟然还守着暗卫,而且还把他们的声音都听了去,一定羞愤得恨不得直接买一块豆腐撞死。抱着她回到卧房,凝猫已经睡着了,可她长长的头发却是湿漉漉的。不能让她这么湿着头发睡下,不然日后定要留下头疾。慕容北辰运足功力,凝猫的头上顿时蒸发出一阵阵雾气,没一会儿,她那原本湿漉漉的头发便干透了。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盖好,就着灯光,慕容北辰这才看到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光。慕容北辰心头不觉又涌起一股怜惜,俯身,轻轻地吻上那眼角。没想到,凝猫却被他吻醒了,眼睑轻轻一颤,倏而就睁开了眼睛。两人目光对视,凝猫的脸倏地一下就变得通红,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抡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擂去 ,嘴巴也噘了起来,声音中还带着一股不知是恼怒还是娇涩的味道,“你个混蛋,又,又想欺负我!”
慕容北辰很轻易地就抓住了她的花拳绣腿,声音轻柔,带着哄劝,“凝猫乖,好好歇歇,我保证,今晚都不欺负你了。”
他只说了今晚不欺负她,可没说明晚后晚。他这样的语言陷阱,凝猫自然也是听出来了,顿时一张脸又变得通红,“以,以后你,你也休想!”
慕容北辰看着她面颊酡红的模样,又想到方才,一时之间喉头又有些发紧。他喉头动了动,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几分,“你这是要为夫的命。”
他自称为夫,凝猫愣了一下,一时面颊更红了,不自觉地,话都说不利索了,“谁,谁是……”慕容北辰见她结结巴巴半天都结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顿时又是好笑。他在她结结巴巴中一下掀开了被子,快速地爬上了床,躺了上去。凝猫见此,顿时惊吓地向里退去,可这人却毫无所觉的模样,大喇喇地伸手,一下就把她揽进了怀里。两人肌肤相贴,凝猫整个人顿时又紧绷了起来。慕容北辰却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又温柔,“好了,快睡吧。”
他的动作很轻柔,声音中也饱含了温柔,凝猫先前的那点子紧张,一下就消散了去,整颗心也都安定了下来。北辰哥哥还是原来的北辰哥哥,只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而已。她成了他的人,完完整整的成了他的人。凝猫是受过二十一世纪腐国文化浸淫的人,对洞房这档子事也已经有准备,方才那般紧张防备,也不过是因为……咳,尺寸不和谐,她被疼惨了而已……凝猫想到了方才,不自觉地,耳根又热了起来。凝猫一遍遍地给自己催眠,这原本就是夫妻的正常之事,要淡定,要坦然。嗯,只要他下次温柔一点,她就原谅他了。凝猫这般想着,方才的扭捏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以一股馨馨甜甜的暖意。不自觉的,凝猫身子挪了挪,往他的身边靠了靠,让自己完完全全地被他拥着。原本刚刚把自己心头的燥热压下去的慕容北辰感到了怀中人身子主动贴了上来,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僵了一下,紧闭的身子也睁开了,搂着她的手也微微用力。谁知这丫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把他的火点燃,自己却睡得香甜,慕容北辰不觉一阵苦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才把那股燥热压下下去。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