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看着江辞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随后将自己的脸再凑近了一些:“那你再帮我处理一下?”
江辞被他此番逼近得有些慌乱,一时没坐稳,脚底打滑手撑不着东西,身体直接往后倾去,夜枭快速伸手揽住她的腰,却还是被带着一同落了下去!“砰!”
的一声,夜枭用着自己的手垫着江辞的脑袋,而自己则是摔在下面的那一个。只是,此时两人距离贴得很近,近得两人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江辞本来慌张的脸变成了惊异和担心,直到现在的时候,看着自己身下的人,整个人都羞涩了。“那个,你,我……”江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明明是一个很善言辞的人,可是偏偏在面对夜枭这种情况的时候,脑子总会一片空白。“我马上起来!”
江辞说着急忙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要从夜枭的身上起来,一张俏脸红成了一片。夜枭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光芒,在江辞撑着她的胸口要起来的时候,眉头却是忽然一皱,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了?磕到哪了?”
江辞担忧的看着他,而她不知道,此时的夜枭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单纯。夜枭一边扮着痛,一边偷瞄江辞担心自己的样子,嘴边的弧度终是忍不住上扬了一些。“好像磕到脑袋了……”他吃痛的说道,但是却饶有兴趣的看着江辞担心自己的模样。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仿佛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内心的柔软深处。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担心过了。只有在殷苏还小的时候,会担心过他,其他,一概不管死活。或许当初也就是因为殷苏的那一点施舍,而造就了他心中破土而出的那一朵花苞。但是此时,却因为江辞,而绽放了。“你赶紧起来,我看看。”
江辞想将他给拉起来,但是夜枭的手却是忽然一压,随后翻了个身,直接就把江辞给摁在了地上。“扑通,扑通。”
江辞甚至现在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非常大声,也非常剧烈,震得她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夜枭……”“你讨厌我吗?”
他不敢贸然问出那句话,因为江辞给他的感觉,也是那种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他并未曾知道江辞所对他的那一层心意,但是因为上次的那件事情,江辞和他的距离就好像拉得越来越远。以前见面至少还会打个招呼,可是江辞在看到他却是直接就躲掉了。所以,他看不透,也猜不通。“没有!”
江辞急忙否认。她连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他,若是讨厌他,她又怎么会这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会无时无刻小心翼翼的关注着他。她怎么可能讨厌他。“那那天小主子说的话,是真的?”
夜枭继续问着,江辞的目光却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闪躲。不是别的,就是害羞。夜枭看着她低下眸子,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是真的吗?”
江辞看着夜枭那双眼睛,心中终是鼓起了勇气,“是……”——“夜枭,你小子在不在!”
江辞话还没说完,那边的窗就直接被人给一掌拍飞,随即,一个人直接从窗那边跳了下来。声音太大,夜枭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撑在地上的手忽然一滑,整个人就直接垮了下去!“唔……”江辞的眼睛睁得老大!夜枭也愣了一下,甚至忘记了突然闯进来坏事的人。“我操,夜枭你这小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蛮六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坏事了,还在那边叨逼叨着。冷鸢透过窗,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眸色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和起伏。夜枭急忙从江辞的身上起来,江辞也急忙回过神来,红着脸起了身,然后就想直接外面走去。“江辞我不是……”夜枭想拉住江辞,却是被蛮六一把拽了过去。“我说,你小子,想不到啊。”
蛮六看着夜枭此时的模样,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啧啧,人不可貌相。”
夜枭看着江辞直接就跑了,而自己被蛮六拉着,终于是忍不住转过了脑袋,看着蛮六的眼中带着严重的怒气。蛮六被整个眼神吓了一跳。“有事快说,不是急事我就剐了你。”
夜枭拿着刀的手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打架?好啊,来,咱们好久都没打架了,咱们打完再说也不迟哈哈哈!”
蛮六拍了拍夜枭的后背大笑着。那边的冷鸢仿佛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快速的飞奔了过来,直接就猛地在蛮六的脑袋上拍了一掌。“滚开。”
她皱着眉头扯开了他,看着夜枭此时的模样,冷声说道,“给你时间去把人家姑娘哄好,回来谈正事。”
“还不是你俩害的!”
有脸吗!!夜枭在心中咆哮着,可是现在也不方便再呆在这里了,他若是不给江辞一个解释的话,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谈和了。蛮六看着夜枭奔去的背影,挠了挠脑袋,呵呵的笑着,像个傻大个一样。“我说臭婆娘,你刚刚打老子脑门干啥?”
蛮六看着冷鸢,像是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蠢。”
冷鸢只是吐出了这个字,然后也朝着前面走去了。夜枭找到江辞的时候,江辞正慢慢的低着头走着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夜枭的心中满是愧疚,急忙跑了过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江辞,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形忽然一震,眼泪终于是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仿佛刚刚的温暖和一切都不在,仿佛这热天只是个摆设一般,夜枭这句话,足够把江辞整个人都给浇凉了。“江辞……”夜枭的声音开始带着几分抱歉,而江辞却是缓缓的转过了头。她的声音轻轻的,眼中含着泪水,夜枭也看得心中一痛:“这件事情的意义,就是要你对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