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你刚刚未免也太狂妄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柳茗立刻有了当主子的威严,冷着脸训斥欣儿。
“奴婢哪里敢啊,只不过是替姐姐不平罢了。那白玉箫可是徐公子送的,您一直像宝贝一样供着它,如今就这么轻易送给白姑娘,实在是太浪费了!她那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看着都窝火,姐姐又何必低眉顺眼的去找她示好。”“哈哈~”柳茗轻笑了两声,“这么说,你觉得我是在向她示好?”
“欣儿嘴拙,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姐姐恕罪。”
虽然不知道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柳茗,她还是赶忙跪下来请罪。说白了,自己只不过是个下等婢子,而柳茗呢,是醉影楼的花魁。两人身份悬殊,若是真的惹怒了柳茗,自己恐怕也要被调去干洗衣做饭的苦差事了。
“唉~罢了罢了……之前徐公子和相府二小姐定亲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柳茗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中带有凄凉,关上窗子说道,“情谊没了,留着死物又有何用……”
“姐姐别伤心,欣儿以后绝不再多嘴。”欣儿将头压得很低,紧张的等着柳茗发话。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是。”
欣儿不敢怠慢,快速离开了房间。
…… 慕容凌娢捧着玉箫可谓是爱不释手,但是理性告诉她,这东西最好还是当成个古董供起来,没事仰望一下就好了。不过……真的好漂亮,如梦如幻的白玉表面刻着两只翩翩起舞,活灵活现的蝴蝶,旁边还用繁体字刻着两句诗“色不迷人人自迷,三笑徒然当一痴” 某诗人的《集杭州俗语》,感觉像是小情诗……刻在这里总感觉有些不合适。有可能是定情信物吧……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这箫绝对有故事! 诶,不对吧!想起了某些事的慕容凌娢不禁虎躯一震——这诗的作者是清朝人啊!现在应该还没出生呢,不会是巧合吧…… 盯着这两句诗,慕容凌娢仿佛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灵异事件般的狂妄笑声。这烧脑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慕容凌娢坐直了身体,惊奇地握着白玉箫想要仔细观察,但还没等她多看几眼,就突然感觉到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眼前一黑趴倒在了桌子上。 我什么都没有干啊,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她失去意识前脑海内盘旋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慕容凌娢只是觉得自己趴在桌上睡了一个美妙的回笼觉,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什么情况……”慕容凌娢挠挠头,从床上坐起,十分不知所措。 “啊,你醒了。”茉莉的脸猛地窜入慕容凌娢的视线。“感觉怎么样?有地方疼吗?呼吸顺畅吗?”
“呀!”
慕容凌娢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接着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茉莉呀……呼~吓我一跳。我是睡着了吗?”
“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得给你选墓地了。”
茉莉语气虽然冷淡,像星空一样耀眼的眼眸中却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担忧。
“怎么回事啊?”“我还想问你呢,到了演出时间,等你好半天也不见人影……”茉莉开始认真地回想梳理案发过程。“等我一脚把门踢开,你已经倒在地上了,就像一只刚刚被杀死的鸡,一动不动的,流了好多血,至少有1000毫升……” “啊?怎么可能。要是失血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茉莉冷冷地说道。“百蝶和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救回来。没感觉证明恢复地不错。”
“纳……尼?也就是说……我一口气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慕容凌娢盯着窗外透入的灿烂阳光,一下子认知错乱了。不过一天也算合理,比起那些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五天五夜/八天八夜”的倒霉主角还是好很多的。
“喂,你要干什么?”茉莉见慕容凌娢要出门,立刻拦在了门口。
“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只是想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关系到你的安危。”
茉莉一本正经地说道。
“回来再说嘛,我又不会淹死在化粪池里。”慕容凌娢欲哭无泪,她真的很需要去洗手间啊!
“在没搞清楚真相之前,不排除这种可能。”茉莉顺手关上了门,“所以你先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而且我绝对没有自杀倾向。你一定要信我呀!”
“你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似乎每个人都很可疑……” “在晕倒前你都见过谁?”
“百蝶,韩哲轩,柳茗还有她的小跟班。我可以出去了吗?”
“还有一个问题。”
茉莉一把抓住了正准备开溜的慕容凌娢,指着桌子上的玉箫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柳茗,她非要给我,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她。”
慕容凌娢语速飞快,哀求道,“所以,可以放我走了吗?真的很急!”
“嗯。”
茉莉让开了路,慕容凌娢飞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