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娢:“什么意思?”
“今晚就是次大好的机会。我四哥和六哥联手组的局,就在醉影楼。多你一个完全没问题。”
韩哲轩热情邀请道:“抱团肯定比单干轻松,还能结识一群风云人物,多有趣!”
“哦……还是算了吧……”回想起韩皓泽那严肃的表情,慕容凌娢已经从心底感觉紧张了。“我这种低情商社恐,去了更大概率是丢人现眼,惹祸上身……” “怎么会!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韩哲轩满脸真挚地看着慕容凌娢,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好羡慕把社交当玩乐的……慕容凌娢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我不适合那种大场面。要不,你直接给我讲讲你那些比较活跃的兄弟姐妹的现状吧,让我提前了解一下,也好避个雷。”“那我就尽量讲简单点。以下内容注意画重点,多复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咳咳……”韩哲轩故作严肃地扬起头,慢条斯理如老教师讲课:“和我同辈的直系皇子公子总共九个,我排第八。长公主韩怡廷和太子韩辉廷是皇后钱氏所生,钱皇后是开国功臣的孙女,所以太子和长公主在前朝一直很有势力。三皇子韩珺玖,跟他的生母刘嫔一样是小透明,我都不了解他,存在感低到离谱,比我还擅长躺平。四皇子韩辰耀和五公主韩星耀是张贵妃所生,说起来还和张祁渊是表亲……张祁渊你见过,他们关系不错。”
“嗯嗯,外戚势力挺杂……不过还好,人不算多。”
慕容凌娢点点头,消化着刚才那不算密集的知识点:“你继续说。”
“六皇子韩皓泽,也就是我这具肉体生理层面的亲哥,都是景贵妃所生。”
“贵妃……当年你穿越过来,她就没发现什么端倪?”
慕容凌娢狐疑地问道。
“她一早就发现了,高兴的不能行。”“呃……这种反应合理吗?”
“或许是因为,同为穿越者,我可以帮她打掩护吧。她现在已经不在了,朝廷官方声称是疯了之后跳井自杀,尸首难寻。晴穿会把她的事迹当作‘唯一成功二次穿越’的案例。”
“她也是穿越者?还……成功穿越回去了?”
慕容凌娢震惊了,这年代是个刷副本的地方吗?怎么遍地是穿越者……如果有先例,那自己穿越回去的希望岂不是又多了几分。
“也许吧。”韩哲轩的回答模棱两可。不等慕容凌娢再问些什么,他就迅速回归了正题:“另外还有两位公主,七公主韩香源和九公主韩亦清,都是林嫔所生。”
“哦,所以说现在长公主,太子是一派,你四哥还有张祁渊他们是一派,你是你六哥的小跟班,然后你三哥基本处于掉线状态……”慕容凌娢尽快理清了这些她连名字都没有记完的人的关系,“挺好,三足鼎立的趋势,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一山不容二虎,但可以容多虎。
“可惜啊~”韩哲轩无奈地叹息摇头,轻笑一声道,“这种局面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四哥和六哥已经准备联手,今天晚上他们在醉影楼宴请新科进士,名义上是爱才,单纯的交友,实际上就是在拉新人入伙。”“不是吧……”慕容凌娢眉头紧皱,沮丧地缩到了马车角落,低着头嘟囔:“我来的这么不是时候?你们已经准备开撕了?我现在回避还来得及吗……” “其实,这次去的人真不少。”
韩哲轩眯着眼睛仔细的回想,“张祁渊,苏敛,丁崔……反正比较靠前的,除了状元徐念之,其他的几乎都来了。”
“第一名果然比较拽。”
慕容凌娢感叹。
“他早就被太子预订了。”“哦。”
慕容凌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徐念之根太子确实有些渊源,他的祖父还有父亲就是武将出身。尤其是祖父,当年也是跟着钱陆也立了不少功,但到了他这儿,非要弃武从文。徐家本来就和钱家关系不错,前不久徐念之又娶了左丞相的二女儿,这种情况,他不摆架子反而不正常。”以防慕容凌娢没搞懂局势,韩哲轩又多解释了几句。
“嗯,还有吗?”慕容凌娢拿着铅笔,潦草地画着韩哲轩刚才讲的人物关系。
“这些足够了。当今圣上对兄弟心狠手辣,没什么健在的同辈藩王值得划重点。有实力能斗一斗的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几位。大致记住就行了。”“嗯嗯。”
慕容凌娢收起小本本,瞥了眼推开一条缝隙的窗户。窗外,已经能遥遥望见醉影楼的镀金琉璃瓦。“话说你之前翻窗户到我屋里,走的是那条路线?”
“你窗户下面正好有课树,爬上去很方便。”
韩哲轩坦坦荡荡地供述了自己私闯民宅的途径。
“哦,我一会试试。”慕容凌娢慎重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走正门?”韩哲轩显然有些诧异,但话刚一出口,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根本没资格问这个问题。
“走正门肯定要经过大厅啊。我不想遇见那群‘同届毕业生’,还有你那两位皇兄。”“不用这么抵触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太子党。”
“怎么可能,我想死才会把宝押他身上!”
慕容凌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看从古至今,不管是正史野史言情小说还是网剧电影连续剧,有多少是出场贵为太子,还能安然无恙的存活到大结局的?就算活到了大结局,也必定死在番外。跟他同一阵营,纯属活腻了。”
“嗯,思维缜密,有理有据。”
韩哲轩克制地扬了扬唇角,点头称赞。神情中却带着担忧,“容我再啰嗦一句。现在这个情况,不站队,才是最难开局。”
“不管啦,走一步看一步吧。”
马车停在了醉影楼前,慕容凌娢大咧咧摆了摆手,跳下了马车,回身行礼道,“多谢。在下先告辞了。”
绕到楼的侧方,站在自己窗户的正下方,抬头向上望,慕容凌娢有点慌了。直通到窗台的树枝,细的吓人,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折断,怎么可能踩上去呢……但这个时间点,正厅估计已经聚集不少人了,折返回去更引人注意,只好硬着头皮拼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