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进门还未适应,这才毛手毛脚的。”
万俟舒品了一口茶水,再度开口,“等在熟悉一些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婉香朝万俟舒的方向叩了叩头,感谢道:“多谢长公主为奴婢说话。”
万俟舒将茶盏放下,声音微凉,“不必如此,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婉香叩谢完之后,又看向万俟临渊,“战神,奴婢日后定会好好学规矩,再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毛手毛脚了,你可千万别赶奴婢走啊。”
万俟临渊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婉香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一时间呆呆跪在那里,没有起身。“皇叔他仁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将府里的奴婢赶走的。”
万俟舒出声,“你就安心下去吧,若是再不听话兴许这要被赶走了。”
“多谢战神,多谢长公主。”
叩谢过后,婉香站起身,踉跄离开。茶凉之后,紧贴在身上的衣袍冰凉刺骨,万俟临渊略感不适,起身回到房中换衣。万俟舒则坐在大堂中等他。没过多久,换了身衣袍的万俟临渊走了回来,他仍旧面沉如水,身上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血气,他一步一步从容沉稳,更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万俟舒仰起头看他,“皇叔,我准备再多开几家铺子。”
“挺好,找到铺子了吗?”
万俟临渊问。万俟舒道:“还没,不过我让冯二去附近物色了。”
“冯二是个机灵的,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万俟临渊出声,好听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万俟舒莞尔。万俟临渊今日也不空闲,在大堂稍稍待了会儿就跑去军营操练去了,没了他在大堂瞬间变得空落落。万俟舒觉得无聊,便抬脚离开。听闻燕无忧已经购入了宅子,万俟舒心下好奇,决定带着绿俏去串串门。宅子和万俟舒那套差不多大,三进三出,有大花园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水结了冰看不出底下有什么。她们去时小童正在院子里扫雪,小小的一团拿着大大的扫把,看着可费劲了。绿俏看不下去,拿过扫帚帮他扫。小童微愣,看到是她们双眸亮了起来,“绿俏姐姐,长公主!”
新宅子里没有家具,燕无忧购置了些,眼下一辆马车驶来,工人们正将各种家具搬进来。万俟舒问道:“你家公子呢?”
小童道:“在后院。”
“我过去看看。”
万俟舒抬脚往后院中走。后院的花被积雪压垮了,有种萧条感徐徐蔓延着。燕无忧面前有个炭火盆,此刻他正将一块写着字的绢帛往火盆里丢下,“唰”一声,火焰倒了上来,衬得他的脸明明灭灭,阴沉冷淡无比。很快,绢帛被烧得蜷缩在一起,不稍片刻就化为了灰烬……等到那东西燃烧干净,万俟舒才拂袖上前,“听说陵书公子购置了新家,特地来祝贺。”
燕无忧将目光从火盆上挪开,又投射到了万俟舒身上,“那有乔迁礼物吗?”
没带礼物的万俟舒:“……”看出了她的窘样,燕无忧哼笑,“想来是没有带。”
万俟舒摸摸鼻子,“出门太急,忘了带。”
燕无忧温着茶水道:“那等你出门不急了,可有礼物?”
万俟舒挑眉,还真是不客气。她笑着道:“当然有。”
燕无忧满意了,也给她斟了一杯茶水,“坐下,喝吧。”
“陵书公子觉得我北国皇城如何,住的可习惯?”
万俟舒拂袖坐下,素白小手拂了拂茶杯边缘。燕无忧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眸色淡淡,“挺好的。”
万俟舒转动着茶杯,问道:“既然住下来了,那陵书公子今后有何打算,治病医人吗?”
“不想。”
燕无忧抬了抬眼皮,表情寡淡,“我准备隐姓埋名地住着,可不想在面对那些麻烦事儿了。”
想到他来时皇城内造就的轰动,不免捂唇轻笑,“的确,一旦他们知道神医陵书公子会在皇城常住,定然会生出些小心思来,还是低调点好。”
燕无忧赞同地点头。眼看天色不早,万俟舒起身告辞。待路过战神府的时候,就见先前的婉香被孤狼赶了出来。婉香扒拉着孤狼的裤脚管,哭得声泪俱下,“孤狼统领,你能不能去为奴婢说说情儿,别让战神把奴婢赶走啊。”
孤狼一脸冷漠,“这是主子的意思,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婉香使劲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孤狼统领求求你去帮我求情吧,我实在太要这份活计了,我爹我娘,我的弟弟妹妹都指望着我带些银两给他们治病买肉,若我丢了这份活计,我的弟弟妹妹会饿死的。”
孤狼不为所动,莫得感情。绿俏被惊住了,“公主,那个婉香不是今日才进府的吗,怎么就被赶出来了?”
万俟舒摇头,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她上前问。孤狼道:“主子说她心术不正,不能留在府中让属下将其赶走。”
“心术不正?”
万俟舒莫名,“偷东西了?”
孤狼摇头,“这个属下就不知了。”
婉香见是万俟舒,以为女子心软就对着她哭诉说:“长公主奴婢没有偷东西,你能不能为我求求情,让战神别赶我走,我实在太想要这份活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