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战神,可此刻想来皇叔是有意为之,有意为我们归隐之事做准备?”
万俟临渊没说话,算是默认。“当日,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皇叔竟是记住了。”
万俟舒目光热烈,一下便拉住他的手,道:“还记得这么劳,一回来就为此费心神,为此铺路。”
她说着,便是笑着嗔怪一句,“既然皇叔有意,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万俟临渊眸光涌动,最后,一切心绪湮灭只余下一缕清浅笑意,他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着实是个巨大的惊喜。”
万俟舒心里泛着甜,刻意将此事不同寻常处给忽略了,她俯身在他手背上亲,忽地抬眸问:“那黑袍人之事该如何?他们始终是我北国祸患,就连火药之事我们都未曾查清。”
闻言,万俟临渊眯眼,刹那,复杂色掠过又快速消弭,“我们归隐时,可以游历好多城,届时兴许还能得到不少黑袍人的消息,待掌握了证据再回皇城叫陛下出兵剿灭,又不是归隐了就不能回来了。”
“况且……”万俟临渊微顿,并未说下去。万俟舒问:“况且什么?”
万俟临渊摇头,“没什么。”
况且,待他们归隐游历时,黑袍人便不会再出来祸乱了。“皇叔说得有理。”
万俟舒的眸亮而璀璨,“这二十多年来,皇叔一直在战场杀敌,从未停歇过,如今卸下兵权,卸下重担,倒是可以好好清闲一番了。”
“战神战神,听着厉害非常,很是尊贵,可我知皇叔定极为辛苦,眼下终于能好好休息,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愿与皇叔一道游历这万千山水,大好河山,永生永世相陪。”
万俟舒说着,就在他头顶轻揉了几下,眸光明晃晃的,像是有月华揉碎在了里面,片刻生出了无尽的柔意。万俟临渊被她的话搅得心跳不止,心绪翻涌,像是被抹了一层糖粉,甜甜的,细细的,顷刻又被水化开,流入到了四肢百骸中,又深埋入了心尖尖里。“我也想与你看尽这万千河山,看尽这一世繁华。”
万俟临渊唇瓣动情,说了些许动情之言。动情之言很轻,很缓,像是一道春日的清风,飘入后瞬间暖人心扉。万俟舒一把揽住他的脖颈,与他相对,与他相靠,刹那,彼此呼吸纠缠,亲密难分。她扬起唇:“就算到老了,我们都要恩恩爱爱,不分彼此。”
万俟临渊下意识想到他们老时的模样,突的耳朵尖红了,他敛下眉,心头愉悦地应了一声,“好。”
万俟舒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待婚礼结束,我们便去游历山水吗?”
“好。”
万俟临渊说:“反正,我已卸下兵权,已是清闲之人,怎样都可以。”
“愈发的,喜欢你了。”
万俟舒娇声,又按压着他,在他唇上亲了几下。万俟临渊想瞥头,却还是被她亲了正着。她的温热,她的软意,她的清香一直肆无忌惮勾缠着他的心神,仿佛是在暗示他要做些什么。万俟临渊终于忍不住了,便扣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吻入。不知过了多久,万俟临渊才将这个软乎乎,眼尾泛红的小丫头放开。万俟舒靠在万俟临渊肩头,时不时在他耳朵上亲几下,如愿感受到耳朵尖上的滚烫,像是要被烧灼了一般。她捏了捏,不由调笑,“皇叔可有数过,你这耳朵尖儿,一日要红几次呢?”
万俟临渊:“………”对不起,他没有数过,也不想数。“看来皇叔应当是没有数过。”
万俟舒又在他耳朵尖上轻碰,道:“那就让我们瞧瞧,皇叔的耳朵尖何时才能不红。”
万俟临渊抿唇,红脸沉默。“又变成缩头小乌龟了。”
万俟舒调笑,不自禁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马上就要四月里的,我们的婚期将至,而我希望我们的婚期快些到,这样,我们便能游山玩水去。”
万俟临渊不再沉默,动了动唇角,“我也希望快些到。”
万俟舒仰起头,眸里恍若染尽了万千繁华,绘入了无尽星芒,“那我们就细数着日子,期盼着婚期早些到。”
“好。”
万俟临渊动情,在她的眸子上落下一吻。万俟舒眼眸微闭,迎了上去,实在主动。两人在院中腻歪了许久,方才去到大厅用午膳。而此后的每一天里,万俟临渊都窝在战神府中陪着万俟舒,陪着她玩闹,陪着她置办婚宴要用的各种东西,毕竟,万俟临渊已经卸下重担,现下他就是个什么都不用管的清闲之人,有足够的时间陪着万俟舒疯玩。其实,他早就想这般做了,可碍于曾经重权在握,他要处理的事宜颇多,就算是有心也无力,眼下的疯玩算是给万俟舒的补偿,日后的疯玩是彼此相伴,不相离。婚宴要用到的东西已全然备好,眼看就到了四月中旬,离婚期才堪堪三日了。万俟舒作为长公主,若是要出嫁,定是要从皇宫出嫁,所以,她若继续住在战神府实在不合规矩,万俟润一早就下旨,叫李忠公公将万俟舒从战神府中抓了回来。万俟舒虽不愿,但想着三日之后他们便成夫妻,自也没那么抗拒。不过就是三日,眼睛一闭一眨便也过去了。在战神府中呆了一月多,再度回到宫中只觉恍如隔世。绿俏帮她换上干净被褥,笑道:“公主可是在想皇叔?不过就三日了,公主且忍忍,三日后便能再相见。”
被戳破了那点小心思,万俟舒倒也不羞恼,她道:“我啊,自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皇叔。”
绿俏小脸薄红,“公主小声说,莫要让人听了去,太羞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