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万俟舒,以及她眸里如水光一般的晕色,他伸手想去触碰她,却总觉虚软无力,手不禁渐渐下垂……万俟舒当即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泡了药浴后,觉得身子好些了吗?”
“感觉很舒服。”
万俟临渊掀开唇,许是刚才被疼痛侵袭,他的嗓音沙哑的很:“刚才……我的模样是不是很吓人?有没有被吓到?”
万俟舒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摇头说:“一点都不吓人,反而让人很心疼。”
她的嗓音很细,犹如水儿叮铃,顿了片刻她问道:“刚才浸泡在药浴中,夫君,是不是很疼?”
万俟临渊说:“不疼的。”
“你骗人。”
万俟舒轻抚着他饱满光滑的指甲,眉间轻蹙,“你刚才分明眉头蹙着,冷汗直冒,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万俟临渊心知刚才的狰狞模样已被她看了去,他也就不再嘴硬,直接表现出脆弱一面,道:“嗯,我在骗人,刚刚确实好疼,那种折骨钻心的疼持续了好久,不过疼痛之后倒是清爽了不少,不像先开始那般躁动不安了。”
“应当是药浴发挥效果了。”
万俟舒忍住心中的疼,亲了亲他的手指尖,都:“我亲亲你,疼痛就可飞走了。”
在木桶中坐了会,万俟临渊觉得体内恢复了些,他终于能伸出手去触碰他的小丫头了。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在她脸上摩挲,细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悸动,眉目舒展,“嗯,现在已经不疼了,舒舒真厉害。”
万俟舒勾唇笑了,笑得眸光灵动,“要不要从木桶中出来?”
“好。”
万俟临渊点额。万俟舒搀扶着他出木桶,又拿了架子上的毛巾给他擦拭身子,万俟临渊耳朵尖泛红,不太敢看她,忸怩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可。”
“不用,你这么虚弱还是我来吧。”
万俟舒哪能让他动手,执意地拿着毛巾。万俟临渊只能任由她这般摆弄擦拭着,指尖隔着毛巾在他肌肤上轻擦而过,激得万俟临渊全身颤动,心尖也细不可查地动了动,如水划开的涟漪痒得很。“还没好吗?”
万俟临渊脸上薄红,耳朵尖更是红到滴血。这般擦拭,分明就是一种折磨,偏偏小丫头还没意识到,指下越温柔,他心间就有种难掩的痒意流入到四肢百骸,令他全身都酥了。万俟舒说:“还没。”
擦完上身,接着是下面。万俟临渊死抿着唇,生怕一个恍惚就说出些什么可怕的话来。“战神可感觉好些了?”
彼时,一道声音翩然落下,燕无忧身着翠竹色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房门前。房门掩着燕无忧看不到屋内情况,可万俟临渊却心跳如雷,生怕燕无忧突然推门而入,看到他与舒舒的这般举动。“已经好些了。”
万俟临渊说着,就夺了万俟舒手中毛巾,随意擦拭了下,便将衣衫胡乱套上跑去开门。望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万俟舒立在一侧暗暗发笑。这时候,燕无忧已经推门而入。万俟临渊脸上薄红仍在,可却面容镇定,让人瞧不出半分端倪来,燕无忧在他面上轻晃而过,随后抓起他的手腕,便给他把脉。把脉过程中,万俟舒能清晰听到自己纷乱的心跳声,见燕无忧收回手,她忙问:“如何了?里头的蛊虫有没有暂时压制住?”
燕无忧给以肯定:“已经暂时被压制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