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万俟临渊再是看她一眼,便抬脚离开。万俟舒就这样靠于软垫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万俟舒才将目光收回。屋外有风在轻吹,吹出来的风里夹带着几丝闷热之意,就好似汩汩而来的热浪扑得人脑袋都有些发晕,万俟舒拿起一旁的团扇轻挥,试图给自己散热。万俟笙匆匆来时,看到的便是她靠于软垫,没心没肺轻摇团扇的样子。见此,万俟笙长舒口气,前几日他听燕无忧说起她体内的母蛊已被引出,他听闻欣喜若狂,心中的那块巨石也跟着落下。可听闻她多日未醒,那份欣喜便渐渐转为担忧,他也每日都来看过,看到的便是万俟舒躺于床铺陷入昏睡的样子,万俟临渊也日日守在他床铺边,照顾她跟她说话,可她却仍旧未曾醒来。而今日,他竟看到万俟临渊主动去了小厨房吃东西,要知道他近几日一直守在阿姐身边,连吃食都要旁人催促才会吃一些。如今,他竟主动去吃东西,定是阿姐的情况有了些许好转,想到这些他便来了,随后,果然如愿看到已经醒来的万俟舒。她的精神状态好像很好,摇着团扇,眸光熠熠,唇角轻勾满带着笑意。万俟笙欣喜若狂地走入小屋,道:“阿姐,你总算是醒了。”
闻言,万俟舒侧眸看向万俟笙,笑道:“嗯,我刚刚醒。”
万俟笙搬开椅子,坐在她床铺边,道:“醒来就好,阿姐若是再不醒,姐夫只怕会被急死。”
“当真有这般急?”
万俟舒微微坐直身子,笑问一声。万俟笙点额,说道:“何止是急,就差拿起刀剑去捅破天了。”
听得这些,万俟舒捂唇轻笑而起,“捅破天?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不夸张。”
万俟笙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着,“当时,姐夫就一直坐在我坐的这个位子上,日日照顾你,看着你,还给你讲话本上的故事,见你迟迟未曾醒来姐夫的面色黑如锅底,而我与绿俏只敢站在外偷偷看着,哪里敢上前来触他霉头啊。”
万俟舒似能想象到,万俟临渊面色黑沉的样子,不禁唇角上扬,又是笑出了声。“眼下,你就敢来了?”
万俟舒挑眉,笑问。万俟笙道:“因为我看到姐夫去了小厨房里,这才敢过来的。”
“他饿了,自然要去吃饭了。”
万俟舒想到他刚刚的疲惫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甜,“正如你刚刚所说那样,他日夜守着我,如今见我醒来,他的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是松了。”
万俟笙下巴轻摩,“确实是松了,刚才见他脚步飞快的。”
闻言,万俟舒只笑不语。万俟笙稍一顿下,又道:“现如今,阿姐的母蛊被引出,那便只剩下姐夫体内的公蛊了,我听燕无忧说,是要冰封之法对吗?”
万俟舒听后,点额道:“确实是要冰封之法,不过,眼下燕无忧正在做准备,试图将成功率再提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