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俟舒的话锋忽而一转,顷刻惹得万俟临渊的心都提起了几分。不过什么?是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让他自由出入寝殿,还是旁的什么?万俟临渊死死地抿住唇瓣,看向万俟舒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委屈,就生怕万俟舒一个不顺心,又将他打回原形。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万俟舒牵着他衣衫一角,将他拉到寝殿的一个地方,道:“朕的寝殿你可随意走动,但这个地方没有朕的允许,你便不能进去,知道吗?”
眼前的这个地方,是个地处偏僻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幅山水画作为掩饰,实则这扇墙面是一道暗门,万俟临渊一眼就看出放置在柜子上的花瓶有些许古怪,想来这花瓶定是开启墙面暗道的机关。而帝王,本就会有一两个精心制造出来的暗道,因为,帝王皆会有些许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们用暗道来将这些深埋,不给任何人知,若有人无意发觉,或许会惹来杀身之祸。万俟临渊看着山水画后的墙壁暗道,心下竟无任何窥探的意思。这是属于舒舒的小秘密,她若不给他看,他就当做不知。万俟临渊将目光收回,颇为正直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只要陛下不让臣进,臣便不会踏入半步,还请陛下安心即可。”
“若让朕发现你偷偷闯入……”万俟舒忽而伸手,一个天旋地转之间便将万俟临渊轻压在山水画上,接着一个倾身便朝他逼近了几寸。也就在刹那,两人身子相贴,呼出来的气息也不断缠绕在一起,顿时暧昧丛生,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变高了几分。因着要贴合万俟舒的身量,万俟临渊便不动声色弯了弯腰,刹那两人贴得更紧,只要正眼看着前方就能看清彼此眼中的晕色,和眸里的微光泛起。这般的暧昧在空气中萦绕,顷刻便让万俟临渊的呼吸加重了几分。不管失忆与否,他的舒舒还是如曾经一般,火热惑人,叫他只看一眼便情难自禁。万俟临渊薄唇微张,轻喘着气,又因身子微弯在被万俟舒壁咚之际显得格外娇小,仿佛只要伸手一圈,就能将他完全圈入其中。看着他的反应,万俟舒笑得越发潋滟媚然,她红唇掀开,道:“届时,即便你再与众不同朕都不会放过你,你可是懂了?”
万俟临渊盯着她泛起微光的潋滟双眸,只觉一阵心猿意马,他道:“臣明白。”
话落,他的手指尖微微弯曲着,他好像伸手触碰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可想到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暧昧且唐突,他稍稍犹豫片刻才将这番心思收起,也将手给缩回,整个就是一瞻前顾后的胆小鬼。万俟舒倒是没窥见他的举动,一番吐息之间她终是把人给放开了,她拂开衣袖走到一旁坐下,又朝万俟临渊招招手,道:“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万俟临渊听后,心中竟陡然生出几分雀跃来,他当即拂开衣袍坐到万俟舒身边,嘴上却说着些许矜持之言:“如此,那臣便唐突了。”
他与万俟舒面对面而坐,明明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彼此,可却并非触手可及,万俟舒的眉轻轻一皱,似不满此刻的坐法,不觉开口道:“司临渊,你离朕太远,再坐过来些吧。”
闻言,万俟临渊心口轻跳,可他还是极力忍耐,未出现什么情难自持的囧相,他拂袖坐过去了一些,也离万俟舒愈发近了些。他藏匿于袖袍中的双手轻搅着,这样应该够近了吧?万俟舒见状秀眉紧皱,就像还未满足一样,她又朝万俟临渊招招手,刹那她的气息微露,一股独属于她的味道也跟着飘散而出。她略微勾起红唇,就像引人入神秘佳境的女妖,她吐气如兰:“还是太远,再过来些吧。”
万俟临渊仿若受到了蛊惑,正朝她一点一点靠近,即便她是引人入深渊的女妖他也在所不惜,只想着片刻的温存,难以思考温存过后又会发生什么。靠得越发近时,彼此间的呼吸缠绕在一起,顷刻就有种彼此难分的暧昧感,惹得万俟临渊的黑眸越发深邃,也染入了无尽的迷醉。这就是他最最爱的舒舒,比四年前更美,就像是一朵怒放到极致的海棠花儿,这般的美艳夺目引着人去采撷,也叫万俟临渊愈发沉溺,无可自拔。四年前的万俟舒还未长开就已然风华绝代,美艳动人,四年后,长开的她更是叫人移不开眼,一举一动皆透着帝王霸气,还有些许女儿家的韵味,与媚意。媚骨天成,想来说得便是四年后的她吧……万俟临渊再度凑近。越来越近了,鼻尖差点相碰,那两片*的唇瓣也近在咫尺……万俟临渊盯着她唇上泛起的光泽,心中的妄念聚集,闹得他的心绪如脱缰野马,只想着此时此刻将她按压着,做些长久以来都想做的事儿。可他虽极力在克制,但身子却很诚实。他在缓缓靠近,他想亲一亲他的舒舒,就在即将要碰到那两片唇瓣之际,一双纤细的小手忽而横来,也将他的举动给硬生生阻隔了。万俟临渊眨着如火的黑眸,怔怔地看向万俟舒。“司临渊,你越矩了。”
万俟舒面上不喜不怒,甚至还有些许被撩拨过后的薄红,这般粉艳剔透,实在惑人的很:“你方才凑得这般近,可是想对朕做些什么吗?”
听得他的声音,万俟临渊混乱炙热的思绪渐渐被拉回,他就像做错事的孩童一般轻搅着手指尖,他面上镇定,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无措:“陛下,的确是臣越矩了,还请陛下莫要责怪,臣日后定不会如此。”
“你这样也不错,至少不像根木头疙瘩。”
万俟舒伸手,轻轻地按压在他微薄的唇瓣上,道:“主动,也很有趣味,保持着这样其实也不错……”万俟临渊听后,免不得又是一番愣怔。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合了舒舒的心意。四年前她便是如此,时常撩拨,喜欢看他害羞且主动的模样,四年后,她的这番心思还是未改,反而比以往更为恶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