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上前,将宫门撞开。将士们全都站于原地面面相觑,他们脸上全是纠结与难色,似是在思考究竟应不应该再跟窦屏一起胡闹下去。他们刚刚只是跟着窦屏进入宅邸,什么都未做,若陛下扭转乾坤,他们应当也不会被治罪,可现下若将宫门撞开,他们便难以撇清了。他们当真要伤害一位明君,而拥护窦屏这个人吗?他往日里就眼高于顶,看不起旁人,真让他登上了帝位,他真能如万俟舒一般为民着想,仁德宽厚吗?或许,可能会像象国的冷渠墨那般残忍无度吧……将士们这般想着,也就更下不定决心了,他们的几番踌躇落入窦屏眼中,窦屏眯了眯眼,无数冷戾阴狠瞬间蔓入眼中,也在身遭席卷,久久都难停歇。感受到他身遭的冷意,将士们不觉倒退一步,想来是真的有些怕了,窦屏不知收敛,仍旧大放着满身的戾气以及杀意,道:“怎么,明明胜利在望,你们一个个都是怕了?”
“或者说……”窦屏话锋一转,眸里蔓出的冷意好似愈发森然了几分:“我竟还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说罢,窦屏便将腰间兵符取下,正放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把玩着,兵符是由上等玄铁铸成,即便是在阴暗之处,仍旧散着冷锐,且能压制人心的光芒。原是踌躇不止的将士们顷刻就被兵符压了一头,他们即便不想听窦屏的话,可现下窦屏拿着兵符,他们不得不按照兵符的持有者命令行事,根本就不能忤逆分毫,若是忤逆,就等同于背叛了老王爷。而老王爷对他们又是百万的好……将士们顷刻陷入两难,只求现下窦屏的动作能慢一些,待他们能将其稍稍稳住后,老王爷能准时赶来便好了。zhong将抿了下唇瓣,倏尔走上前,出言想要稳住,道:“小王爷,现下皇宫里可能还戒备森森的,我们是否得部署一番,再行进入?”
窦屏眉目一挑,又像踢皮球般将这个问题踢了回去,道:“那依照你的意思,爷该如何部署呢?”
zhong将敛下眉,恍若实在思考着,待过了会儿他才沉吟出声:“小王爷,依属下的拙见,咱们应当派人进入小心打探,打探宫内哪个地方防守薄弱,我们就从哪儿入手,届时,或许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成就小王爷的霸业。”
让人进去打探定会花费不少时间,毕竟皇宫那么大,更何况,他还能暗中让潜入之人速度慢一些,这样或许就能等到老王爷归来,加以制止。zhong将眯了眯眼睛,心下打着这样的小算盘,而窦屏起初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可细细想来总觉有些不对劲儿。这当真是什么好办法?怕不是在故意拖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