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寻就出去了。李大人在用早膳的时候得知李寻又出去了,骂了一句:“孽障。”
李大人昨天对李寻的话起了反作用,感情这样的事情,旁人越是多加干涉,别人在一起的决心就越大。李寻一早就把桃衣接了出来,两人到了镜月湖游船。此时大雪已经下了几天,湖的岸边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湖里的水还没有结冰,早已经有些爱附庸风雅的公子租了船在湖面上赏雪了。李寻喜欢好的东西,花钱也从来不手软,更何况现在是在自己新宠桃衣的面前,大手一挥,就租了一个最大的船,并着一队侍卫浩浩荡荡的上了船,船上有烤炉,煨着小酒,一边赏雪,一边喝酒,别有一番滋味。两人看到有的湖面上结了冰,李寻便让人把船停下,从船里找了一根铁楸,砸向湖面,没几下,冰块裂开了缝,露出了湖水,底下竟然还有鱼,桃衣很是兴奋,看到船上有早已经准备好的鱼竿和鱼食,将鱼食挂在鱼钩上就抛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钓上来了一条巴掌大的鱼。李寻见到桃衣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也高兴,继续让人破冰钓鱼,钓上来的鱼放在船上,李寻又让几个手艺好的拿去,就在船上做了石锅鱼来吃。不一会儿,香味就飘满了整个镜月湖。“我说是谁有这么好的雅兴呢,原来是李兄。”
李寻听到有人叫自己,抬眼望去,见到是王朗。王朗的父亲在朝为官,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官,但是王朗本人也不坏,平时和李寻的交情一般。只是王朗这人,虽然出身不高,但是自己的姑姑是皇上的新宠惠贵人,所以在乾州的圈子里还是有些人缘。李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看到王朗的身后,又走出来一人,竟是张大人。“我说这几人怎么不见李兄,原来是来陪美人了。”
李寻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哪里,只是这些日子也没见到张大人,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今日无事,便出来游玩。”
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这张大人这些日子性子怎么变化这么大,往常的张大人,看到王朗的时候,是招呼都不会打的,今日怎么还会和他一起坐在一条船上?正在思索着,就听到张大人说到:“今日咱们能在这里相见,也算是有缘分,不如一起游湖如何?”
李寻看了看王朗和张大人做的那条船,有些犹豫。王朗说道:“李兄做的这条船,可是最贵的那一条,当然看不起咱们这样的小船了,做了恐怕不符合李兄的身份。”
李寻说道:“哪里有的事,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到这条船上来,反正这条船也大。”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
张大人听了李寻的话,说了一句,就率先下了小船,上了李寻的大船,王朗也跟了过来。上了大船,桃衣见到张大人,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张大人好。”
张大人点点头,问道:“这些天跟着李兄,可是没有亏待你吧?”
桃衣看了李寻一眼,说道:“李公子对我很好,遇到他,是桃衣的福气。”
张大人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这个媒人也算是放心了。”
王朗说道:“原来是张大人撮合的一对,以前没看出来,张大人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张大人点点头,不置可否。桃衣见到王朗,有些疑惑,不知道怎么称呼,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公子是?”
李寻连忙出来介绍,说道:“这是王公子,这是桃衣。”
桃衣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叫了一声:“王公子好。”
王朗也还了礼,说道:“桃衣姑娘不必多礼。”
“姑娘?”
桃衣听到王朗这样叫自己,脸上有些尴尬,又行了一礼,说道:“我虽和李公子在一起了,却是男儿身。王公子叫我桃衣吧。”
王朗听了,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脸色不太好看,眼里也有些鄙夷。张大人看在眼里,故意说道:“桃衣姑娘是在天香居认识的,王兄若是羡慕,哪天去天香居看看,没准也遇到自己心仪的人。”
“不用了。“张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朗就打断了,语气生硬,有说不出的厌恶,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愣。桃衣和李寻的面上都有些不好看,张大人却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到厨房里飘过白烟,说道:“刚才在小船上的时候,就闻道李兄船上的香味了,现在这香味更甚,李兄还不快点拿出招待。”
李寻听到张大人的话,知道这是在为自己解围,也接着说道:“正是呢,过来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