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就凭我是相府的嫡女,就凭我是魏允的未婚妻啊。”
鹿小七摊了摊手,笑着说道。“鹿飞灵,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算再眼红也没用的,还有红眼是一种病,得治!”
她虽然不觉得这两个身份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不过既然鹿飞灵在意的话,她倒是不介意用这个来刺激刺激她。“你才有病!鹿小七,你就得意吧,总有一天,本小姐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
鹿飞灵听见鹿小七说她有病,更是气的火冒三丈,美丽的容颜都有些扭曲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长这么大以来,谁不是对她夸奖有加,哪里被人这么说过,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怒火给包围了。“我说鹿飞灵,这妄想症可也是病,你要是再在本小姐面前胡言乱语,本小姐可不介意好好地替你医治医治!”
鹿小七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金针,打开布卷慢条斯理地捏了一根,笑眯眯地看着鹿飞灵。这嚣张的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像鹿飞灵这种敢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嚣张的,可是就她一个,要不是因为爹爹和娘亲,她早就对她不客气了!“哼,我懒得跟你废话!”
鹿飞灵看着鹿小七手中那根闪着寒光的金针,原本因为怒火而有些发热的脑子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冷冷地说道,“鹿小七,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之后,她也不等鹿小七再说什么,便打开门急匆匆地离开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狼狈,似乎生怕鹿小七追上去一样。鹿小七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将金针重新收好,又在蒲团上盘坐着发起呆来。京城的某一个院子里面。原本被鹿小七以为已经离开京城的静修师太正坐在房间之中,而她对面的椅子上却是坐着一个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当今太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太后看着静修师太,忽然开口说道,那声音不高不低,也听不出是喜是怒,似乎只是随意说了一句。静修师太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转着手中的佛珠,语气平静地说道,“若是可以的话,贫尼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相见了。有事就直说吧,贫尼还要回峨眉山呢。”
太后听到静修师太的话,顿时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舒展开来,道,“本想与你叙叙旧,毕竟当年的老朋友基本上已经都不在了,既然你不想听,那哀家便有话直说吧。”
虽然房间之中只有她们两人,太后还是将声音放低了,细细与静修师太说了起来。静修师太只是默默地听着,等太后说完之后,她才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贫尼便回山了。”
静修师太冲太后点了点头,便起身向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若是可以的话,不要勉强她。”
说完之后,也没等太后的回答,她便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一般。静修师太离开之后,太后又独自在房间之中坐了很久,然后房间之中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允王府。魏允看着手中的信,对着唐元挑了挑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唐元,这是什么人写的信啊,你就敢给本王爷送过来?本王爷是谁的信都会看的吗!”
除非是特别的信件,他会亲自过目以外,一般的拜帖什么的,都是管家直接处理,需要他知道才会报给他的,这唐元什么时候也敢替他收信了!“王爷,这可是丞相府的丫鬟送过来的,说是她们家小姐写的。奴才一想,这丞相府的小姐,可不就是王妃么,这才给您送过来了。”
唐元急忙开口解释道。他家王爷对他可是向来都看不顺眼,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只怕又要挨上一顿骂。“哦?丞相府送来的?”
魏允闻言有些惊讶,然后向唐元挥了挥手,“这次算你小子有眼力见,下去吧,别再本王面前碍眼了。”
“是,王爷。”
唐元乐呵呵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丝毫没有在意魏允说的难听话。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的,被王爷马上几句也是应该的,若是换了其他的主子,只怕早将他赶出府了。等唐元离开之后,魏允看着自己手中的信,觉得有些奇怪。他昨天还在相府陪了那丫头一晚上呢,她也没说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啊。更何况,那丫头若是有事找他的话,只怕自己就直接跑来了,怎么还会写信呢?虽然心中疑惑,不过魏允还是很快拆开了信封,然后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等一封信看完之后,他将信直接烧了,然后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喊了一声,宋双立刻便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在聚仙楼见鹿飞灵。”
魏允语气淡淡地吩咐道,这鹿飞灵写信说有那丫头的事情要告知于他,他倒是要去瞧瞧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宋双听到鹿飞灵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是,王爷。”
然后便离开去安排了。鹿飞灵说的那些话,鹿小七自然还是没放在心上,更不知道鹿飞灵还写信约了魏允见面。在祠堂里面关了两天之后,她便被紫英放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刚一进门,云儿和月儿便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一个端着盆一个手中拿着树枝,蘸着水在她身上洒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鹿小七也没闪躲,仔细看了看那树枝,才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又没坐牢,用柚子叶洒什么水啊!”
她不过是在祠堂里面关了三天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