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二人是非富即贵的,而那个女人居然向他投来了目光,这也透露着不简单啊,定是生意上门了。鹿小七却并未相中他,而是同他对坐的那个男人。他说他知道一些鹿将军的事情,能拿到封口费,看来知道的事情不会少,若是买了消息再同黎天洋说的话那么一对照,自然就能知道黎天洋说的话有几分真。防止他给他们设套,两相比照或许会更好。鹿小七打定了主意。事情竟然真的谈成了,柏云高兴的小小拍了拍手,没成想自己却是被赶走那个。他不高兴了,扁了扁嘴,“你们二位想知道什么啊,有什么我柏云不知道的,我天上地下,海里游的地上跑的我都能知道,凭什么我不行?”
同他一起的男人沾沾自喜,只想一个人独占。“哎呀柏云老弟,听哥一句劝,这二位客人点名是找的我,你还是靠边吧!”
柏云脸黑了,厚着脸皮坚持坐在旁边。他倒要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很快,柏云就被一道冰冷无比的视线给看的直打哆嗦,心想这茶馆热和,也没那么冷啊,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冷的抱住了手臂。鹿小七见到这么死皮赖脸不识趣的人,对着柏云发出了疑问,“怎么,你还想竞价?”柏云听了来劲儿,“可以竞价?”
竞价在鹿国就是类似拍卖一样的方式,但是价格却是越低了走,不可能高开,售卖方尤其卑微,只能通过比低的价格来取胜。他一说似乎就起了念头,主要买主同意。柏云一脸讨好地看向貌似在主事儿的鹿小七,眉飞色舞地挤弄眉眼,“可以吗?”
鹿小七扬眉,“可以是可以,但是换个地方,这里人多嘴杂。”
柏云同那个男人齐齐点头。魏允不满地望了鹿小七一眼,抬手按住她的手,“何必这样做,天色已经不早了,休息一日罢。”
鹿小七甩头,最惯了主,扬声道,“今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反正也费不了多久。”
柏云和男人再度齐齐点头,自然是想快点接活,脸上陪笑。“早点完事儿也好,我想二位贵人肯定有很多重要的事儿去办。”
“是啊是啊,我出单也很快的,要是问到了我早就熟络的事儿,当场就能出。”
鹿小七笑了笑,“走吧,别愣着了。”
魏允皱眉,二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发出一声异常清脆的声响来。力道不大,四周嘈杂,这点动静也不算什么。鹿小七快速眨了眨眼,起身的动作停下,她只能坐下,柏云和那个男人也跟这一起坐了回去,局促的看着魏允,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透过青色的面纱,隐约的见魏允心情不大好,面色一团愁云,显得十分阴郁。拗不过,鹿小七妥协了,吩咐好两个男人后道,主动认起错,“我错了,不该擅作主张,你说怎么着,我全都听你的吧!”
她这么一说,魏允气了消了一大半,面色不再紧绷郁结。隔了半响他才道,“先休息,你身子不好,先住下。”
鹿小七已经打点好了人,乖乖听从吩咐,“是,你想去哪儿?休息?”
她身子其实也没有那么不济的,现在还是生龙活虎的,没有颠簸,也没有半点问题。魏允不这么想,拉着她下午就入住了鹿国都城最好的酒楼。热水氤氲。鹿小七舒服的展臂,泡了一会儿澡,浑身的筋骨好像都柔缓了。不得不说,鹿国还是挺适合她的,原主毕竟也是这里长大的,自然分得出熟悉的地方。话说也就是她泡了那么一会儿,穿着衣衫绕出屏风,鹿小七咋舌,不知道什么时候,魏允已经准备要入睡了。没有半点要等她的意思。够糟糕的,居然还是趴着睡的,完全颠覆了他以往中规中矩的睡姿。鹿小七对着他发笑,伸了伸懒腰,“居然睡着了,是你自己累了吧王爷,我可不累啊,还能翻几个跟头呢!”
既然他都睡了,也没必要翻什么跟头,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越过魏允准备躺进去,却见他是睁着眼的。卧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那双深若寒潭的双眼透着隐隐的笑意。刚才的话肯定也被他给听了去,笑的那么渗人,鹿小七浑身不自在,抓着被子躺下,背对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一道幽然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睡吧,我的确也累了。”
鹿小七拢了拢被子,“噢。”
看来还是在等她。刚闭眼没多久,门关就被叩响了,还未吹灯拔蜡之际,那道不寻常的敲门声惊动了鹿小七,敲了三下便停了,也不知是谁,初来乍到,都没知会谁,又那么隐蔽,兴许是谁走错了。魏允挥手灭了烛火,翻身又把鹿小七抱进怀里,软声温语道,“别管他,我们睡我们的。”
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哦。”
魏允的暗卫不止一个,无处不在。果然,就只是那三下敲门声,便再也没人叩门了。黎天洋深夜到访被抓走,纳闷的两手插着袖兜,在冷风里缭乱。他摸了摸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眼前嘀咕道,“不是说好了今晚吗?不想听了?”忐忑不安,黎天洋又想回去,可没走出几步就被拦了回去。暗卫一句话不说,伸手把他拦住。冤家路窄,上一回就是就是这人把他的嘴给捂住了。如此,黎天洋心里特别憋屈,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回了城郊去休息。翌日,午时。柏云和昨日的男人一大早就候在一约定好的酒楼,兴奋的时不时搓着手,等着鹿小七和魏允的到来。不多时,他们也如约出现了。魏允对鹿小七这件事情没有干预,默默订了一间别致的雅间。柏云以为鹿小七一来就会开门见山,没想到她正正经经地对着酒楼小二点起了菜,最后摆了一桌子的菜。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鹿小七竟然取下斗笠,拿着筷子吃了起来,还给魏允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