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四处寻找魏暮云,看到他和魏闻盛和魏秋白在一块,也没有闪避,底气十足的走了过去。她在适当距离下停住,冲他招手,“暮云,你要去哪里,母后那里的事情还需要你和我单独留下呢,你快过来。”
魏闻盛看向魏秋白,不余遗力讽刺道,“哎呀,十弟,你的同母姐姐来了,要不我们还是别聚了吧,你姐姐看样子找你有事儿呢,要不你还是去照顾你姐姐和母亲好了。”
魏暮云听了这话,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晓儿满眼都是敌意。“谁同她这种吃里爬外的人来往,我魏暮云同这个贱婢没有半点的亲缘,别跟我套近乎!”
呛了嘴,晓儿也没有生气,表现出极大的耐心。“那好,我去同父皇说一声,说你和二弟三弟一起去玩,你快去吧,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哦!”
魏暮云最烦的就是晓儿那副得寸进尺真拿他当一般小孩的模样。可是她现在居然说要去向皇帝告状,皇帝又一向听她搬弄是非,不然他也不会现在处处都矮了她一头。魏闻盛和魏秋白一开始都觉得好玩,所以并没有参与,可是现在很可能也被牵连,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了。居然还没称呼为弟弟,魏闻盛嘴角抽了抽,眼底闪现寒光。魏秋白眉间也不悦的蹙起,“那就快去吧暮云,今日是母后的葬礼,你现在也该得懂点事儿了,千万不要再小孩子脾气。”
晓儿淡淡弯了弯唇,“是啊,要懂事儿一点,母后虽然不在了,但是你阿姐我会护着你的。”
魏闻盛和魏秋白现在竟然在同他撇清关系,魏暮云生气的看着晓儿,气呼呼道,“知道了!”
他本来就是想把晓儿变作自己的傀儡,让她和鹿小七那边反目成仇,最后奴役她,驱使她帮自己躲的皇位。可是结果并不满意,晓儿现在同他们更加亲密,在皇帝心里更加重要,地位比他还高了。这个向着外人的东西竟然也敢威胁他。魏暮云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儿,心里对鹿小七和魏允的恨意越来越浓烈。可是他现在连晓儿都比不上,更别说去同魏允比,现在越是表现不好,就越可能遭到皇帝的不喜。魏闻盛也深谙,临走前对着魏暮云悄声吩咐道,“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就是我们对付魏允最大的助力,你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好好哭一哭,缓解缓解压力!”
听完这段话,魏暮云面色低沉下来,十分的难看。不这么做都不行,他这个时候惹的皇帝不快,和晓儿不和,就很有可能被同样的法子给做掉,现在正是他养精蓄锐的时候,不能毁于一旦。想到这里,魏暮云主动抓上了晓儿的手,也不再甩开她。晓儿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达到的威胁的目的,皇宫里得到皇帝的喜爱就好像得到了一切一般。.......晓儿处理完皇后的丧事儿深夜去了五王府。已经好几日没有下过雪,路上的积雪全都消融了,但是寒冷依旧。如豆的灯火下,两人窃窃私语。晓儿讲述完了白日里看到的事儿,皱着眉头问鹿小七,“他们联手了,现在很危险,您可要小心啊皇妃!”
她习惯了叫皇妃,本应该叫弟妹,却一直改不过口来。鹿小七顺带纠正她,而后接话,“嗯,我知道,不过魏暮云这么做我总觉得另有目的,单单是对付我和王爷的话,他要是想这么做,以前就做了。”
现在怕是逼急了,以前还有皇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劲儿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可是现在树倒人散,相信不少人已经估计他一个小孩在魏允这里没什么发展前途了,也纷纷弃他而去,在葬礼上对魏允示好的人就不少,现在魏允和晓儿都是皇帝最关注的人,而晓儿又同鹿小七是密切的关系,若是讲究利益,任谁都会把赌注放在他这里来。魏允理不理会他们是一回事儿,主要还是证明了现在风向转移,公孙家和魏暮云也会跟着落幕。可魏暮云的性子也不是愿意甘于落在人后的人,现在估计是在蓄力更大的阴谋,以及同魏允变得针锋相对,势必要除掉挡在中间的魏允。对于鹿小七的推测,晓儿听懂了一些。“很有可能,可是您现在也很危险,要不同我去宫里小住一段时间?”
鹿小七看向她,摇了摇头。“不,我同王爷无论都是站在一起的,哪怕对方现在都孤注一掷。”
魏暮云,魏闻盛,魏秋白,都应该是被逼急的状态,乾坤未定,他们一结盟,对魏允是没有什么利。这也是鹿小七有所料到的,一开始就觉得魏暮云会向魏闻盛和魏秋白靠近,甚至不用他主动,魏闻盛都会决定把他给拉过去。只是很多时候,人多也不一定占据优势。晓儿刚走,魏允就披着衣服推门而入,眼里闪现着幽怨。他撩起袍子跟着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浅尝,目光并未看着鹿小七,而是看着一片虚无空景。鹿小七见他似乎心情不好,心里也自然明白,可是现在得给他说一点正事儿,给她甩什么脸呢!魏允比她先开口,语气淡然,“这么晚了,你可以同别人聊这么久,就不想同我多亲近。”
表情和言语充满了不高兴。可是晓儿可是他姐姐啊,到现在都没个称呼,用“别人”来代替也是很棒了。鹿小七靠过去,在他肩头抵住噌了噌,“这就是亲近了行吗?我知道有亏于你,可是现在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来决定要不要听?”
魏允压低眉头,她是不会说些空泛无聊的话语的,看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而晓儿深夜来找鹿小七也透露着不平凡。“说吧!”
另一边,魏闻盛魏秋白连同魏暮云的话还刚刚开始。莺歌燕舞的声音中,魏暮云处在变声期的声音独特的透了出来。“我愿意倾尽所有对付他,你们愿不愿意协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