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看来,这个李雯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或许是皇后将她安排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而是用一个嚣张跋扈,注定是会闯祸的人来恶心自己,顺便利用魏允脾气来处置了他这个表妹。鹿小七不知道李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皇后,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是那么的可怜。自己都被当枪使了,还以为表姐是向着她的。只是方才那一巴掌,实在是太用力,他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疼痛,于是翻滚了起来,鹿小七觉得身体不适,头晕晕的一下子变倒了下去。所幸魏允在她的身边顺势接住了她,否则以他现在这个月份,如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果将不堪设想。李雯看着魏允对鹿小七爱护有加的样子,恍然大悟,无论自己用什么样的方法,怎么去争,都是争不过的。魏允爱鹿小七是不会在乎鹿小七究竟是不是痴傻的,于是痴痴的坐在了地上,也知道自己亲自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王爷……我……”“不用再说了,我齐府这个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的,待会儿我会请太医过来,若是然然和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我便饶你不死。”
“只是把你退回你的伯爵府去,但若是然然跟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自行了断了吧,或许比我动手会好受一些。”
魏允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没有方才那样的歇斯底里,反而语气平淡了许多。熟悉魏允的人都知道,魏允这样的人反而在真正发怒的时候是不会将怒火表现的那么有明显的,也就是说他越是平淡,后果就越严重。短短几个月里,太医又一次来到了齐王府,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王府里,其实是不太正常的。况且身为王府的王妃,脸颊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形状的肿起,但凡是有些想象力的人都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身在宫中混迹了这么多年,太医太懂得王公贵族之间的规矩了,这些事情是不会胡乱的说出去的。魏允紧紧的住着眉头,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同太医客套。“怎么样?”
太医似乎也察觉到了魏允十分不悦的样子,于是说话十分的谨慎,连忙行了一个礼说道:“王爷,请放心,王菲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不妥之处,只是方才可能王妃受到了一些惊吓。”
“所以有了应激的反应才晕了过去,待老夫施针不出半个时辰,王妃就可以醒过来了。”
魏允听了之后,心中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那就有劳王太医了,王妃就托付给您了,本王还有一事相求……”即便是魏允不开口,王太医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立马退后作了一个揖说道:“老夫明白,今日王妃不过按照惯例来请老夫诊脉罢了,并没有其他的事情……”魏允听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菊儿一直站在门外,巴巴的望着里面。自己家的小姐如今落成这个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菊儿心中无比的愧疚,没有想到自己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居然在这个空档口上没有忍住。原本从小就剩下活在王公贵族的后院里边儿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呢,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出这个风头。还好姑娘今天没有什么事,若是真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菊儿只有以死谢罪了。魏允看着菊儿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心中十分的无奈。“菊儿,本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来陪着王妃,一步都不准离开,明白吗?”
菊儿知道王爷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心中十分的感激。不是变乖乖的搬这个凳子坐在鹿小七到身旁,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过了不久之后,鹿小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菊儿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姑娘可算是醒了,你可是把菊儿别吓死了。”
菊儿看见了鹿小七先过来,忍不住,眼泪都流了下来,接着又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怪我,从小不知道提醒了姑娘多少次不可以乱说话,而今天却为了成了口舌之快,让姑娘说了这么大的委屈。”
“姑娘在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连油皮都舍不得姑娘破一块,如今却为了我这样一个奴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鹿小七睡的脑袋懵懵的,这会儿才慢慢回忆起了放在发生的一切。于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那么说都是为了护着我,你那样敬重我,我应该保护你才是。”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还说什么竹子和丫鬟的?”
菊儿听了之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那个李姑娘实在是过分,怎么能这样的没有轻重!”
“伯爵府好歹也是京城出了名的大户人家,李大人和那几个儿子都是在官场上面的人中龙凤,怎么会有这样的千金小姐。”
“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千金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鹿小七呆呆的望着远处笑了笑说道:“李大人,老来得女,又是唯一的一个女儿,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边儿宠着的。”
“这也不难解释李雯为何会如此的嚣张跋扈。”
“皇后多年在家中不得宠,李雯所以说姑母之女却受尽了宠爱,难免是有些嫉妒之心的。”
菊儿听了之后恍然大悟,不敢想起来,张大了嘴巴。“姑娘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让李雯安排到我们的府里,表面上是为了给我们添堵,而实则是想……”菊儿话还没有说完,鹿小七便用手指抵在了她的嘴上。“菊儿,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若真是说了出来,万一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在大做文章,命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菊儿这才想起来,放在自己说的话我都能危险,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么能妄议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