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保他一时不死。带回去说吧。”
“带回去。”
魏允对着身边的几个随从说着,便从那人旁站起了身子来。侧过脸,他看向了鹿小七,发现其根本就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感觉,反而很是镇定。从药坊后门进去之后,那人被带到了一个杂物间,随后用绳子捆了起来。“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药就可以让他乖乖待着不动。”
鹿小七看着他们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随后,她叫来芸儿,将自己想要的药材说与了她听。收到指示之后,芸儿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而一旁的魏允,只是静静地看着鹿小七想要怎么做。如果让他来处理那人的话,那么他是不会有什么仁慈心理,几次的用刑,那人便肯定都招了。但是,出于对鹿小七的好奇,此刻他想要知道,如果是鹿小七的话,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将真话吐露出来。没过多久,芸儿就将药材拿了进来,而鹿小七此刻也是坐在了椅子上,等到药材放与面前的桌子上之后,她便开始制起了药来。“你现在不说,可以。那么等你服下了这药,你会求着我们,让你说的。”
鹿小七语气中的阴寒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有了些许的降温,那人忍着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鹿小七,只是冷笑了一声。“你不过是个女子,能制出什么药来?”
他现在说话都十分费力,但是这句话说出来,语气中的嘲讽意很是了然。“啪!”
一巴掌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鹿小七看了一眼行此动作的下人,随后又朝着魏允看了过去。这个人定然是因为她而来的,所以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万一那人说出了她是炎王妃的身份,那么就不好了。“梁公子,这人既然是朝着我来的,那么就请你们先出去。”
鹿小七很是冷静,像是早就确信一会儿后,那人就会口吐真言似的。既然她这么说,那自己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魏允随即对着鹿小七点了下头,起身,朝着门口走了去。而除了芸儿和鹿小七,其余的人都出了去。魏允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暴露,因为那人分明就是朝着鹿小七来的。再加上刚才那人看他的眼神,依照魏允多年的经验,那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炎王。“如果里面一有动静,就直接进去将那人杀了。”
就算是从他的口中得不到实言,那么凭借魏允的本事,定然是会找到幕后者的。虽然任由鹿小七处置,但是要是危及到了她的生命,那么那人必然是不可能留了。魏允跟不悔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朝着外头走了去。而房间内,鹿小七此刻已经制好了药,放进了药瓶里之后,便站起了身子来,慢慢朝着那人走了过去。“你还是不说是吗?”
那人本想抬头继续嘲讽的,自己本就没有怕过谁,但是一看到鹿小七的眼神,他就将话收了回去,将头低了下去。那眼神,就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寒而令人胆颤,而且就像是要把自己看透一般,令他不禁将自己的内心全部掩藏了起来。“那好。”
鹿小七见他一点也不想说的样子,便立刻用右手拽起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抬了起来。随后便抬起左手,示意芸儿将他的嘴打开,快速地将药瓶里的药倒入了他的口中。“咳咳!”
那药粉在嘴中散开,猛地一口便呛到了喉咙。那人不断地咳着,希望那药粉能够从嘴中吐出来,但是那粉遇到唾液便立刻化了开来,又因为他的头被仰着,所以根本就无法将那液体吐出来,只能随着喉咙下了去。见药粉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鹿小七便将手放了下来,随后转身走了几步。不到五秒钟,那人本还有些力气的身子,突然就倒了下去,脑袋不由得疼了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脑袋却是越来越疼,而且全身开始无力了起来,就好像是即将瘫痪了似的。而且这种感觉并不像是暂时的,而是真的要瘫痪了一样,那人的眼睛中充满了红血丝,想要讲话却一点也讲不出来。“如果你现在将实话讲出来,我就给你解药。但是,再过一分钟,你就会全身性瘫痪,疼痛难忍而死。”
鹿小七很是淡然地说着,似乎对他的命根本就不屑一顾,拿起桌上的茶杯,开始悠闲地喝了起来。而那人,感觉到全身都在剧烈地被拉扯着,脑袋的疼痛慢慢蔓延下了去,这种经历,他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这种难以忍受的酷刑,任谁,都忍不到一分钟!“我说!”
那人很是虚弱地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声音很轻,可能站在门口就听不到了。但是鹿小七恰好离他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便听到了。她嘴角微微上扬,将另一瓶药粉拿起,随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朝着他走了去。看着他极尽的痛苦状,鹿小七冷笑了下,随后将解药给了他。而他一拿到解药,便很是艰难地抬起了手,尽量快速地倒进了口中。过了大概半分钟后,解药开始起作用了。那人松了口气,原本颤抖着的身体也平静了下来。“怎么样,这下可以说了吧?”
鹿小七坐在刚刚芸儿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死活,但是实则计算好了他恢复的时间。“我说……我说……”那人仍旧是虚弱着,但是声音并不像刚才那么轻了。他想调整姿势,但是无奈于解药刚起作用,所以也并没有多少的力气,便不再动了。“小人是从丞相府来的,要夫人您的命。”
听到这,鹿小七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丞相府?和她在丞相府里有关系的,那定然是那位鹿茗馨了。只是这鹿茗馨不是嫁给那丞相的傻儿子了么?再加上她已经毁了容,所以怎么可能受到丞相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