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封徴雪的一句话,如一声平地惊雷,炸响后,曹精诚的表情直接裂在了脸上,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七个人的场面,本来不该静默这样久,然而此时,场面上却只余一段无声而暧昧的沉默。

  “藏一月”终于见到他的假想敌,盯着人一顿猛看。

  “药药不吃药”嗅出不同寻常的气息,将目光投向“恨海情天”。

  “恨海情天”蹙起眉头,目光在封徴雪与曹渝情之间逡巡。

  叶初凉则像是如遇雷劈一般,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这个叫“沉”的,越看越觉得这人像以前照片上见过的一个人!内心疯狂呐喊:

  ——这人咋越看越像蔺剑神的真身啊?!我操!昨天晚上的八卦是真的啊我操?!

  侠客行Npc里面,除了白头鸯这种上了年纪、见多识广的,和蔺云谦这种被蔺司沉留在身边的,其实见过蔺司沉真身的Npc真不多。

  像叶初凉这样的准高阶Npc,已经算是高强度的互联网冲浪人,都也只是见过蔺司沉传说中的真人照片。

  而那照片,和眼前这张脸,一模一样……

  好看到十个人有十个人都以为是假照的。

  于是,叶初凉对于蔺司沉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丑陋但有力量的冰山寡王剑神”!

  谁想这冰山是假的、寡王是假的、就连丑陋都是假的,只有力量是真的……

  蔺司沉没功夫在意叶初凉什么反应,他只觉得那只抓住他手腕的手,此时正轻微发着抖。

  封徴雪扣住他的动作看上去用力,然而手掌却根本没用劲儿,封徴雪的手指带着薄茧,偏硬,凉沁沁的,盈着一层冷汗。

  因而蔺司沉几乎想也没想,便将封徴雪的手反手直接牵住,一个组队申请甩给封徴雪,搞得封徴雪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接受了。

  下一刻,封徴雪纤而薄的腰肢直接被握住,一股巨力托起了他清瘦的身体!

  “……你做什么?”

  封徴雪声音微紧,后背贴紧了蔺司沉的前胸。

  蔺司沉的长剑出鞘,携着人腾空而起!

  “扶稳了。”

  这是……

  御剑飞行?!

  地面上的“月明归小队”同时陷入迷惑。

  《侠客行》这款网游总共五大门派:剑客、刀客、琴师、百药、杏林。

  但五大门派又细分了许多别支,除了一些门派基础技能,基本每个玩家的“个人技”都靠个人的修行和秘籍收集,所以基本每个玩家拥有的“个人技”都不一样,“御剑飞行”这门剑客独门轻功,被玩家们戏称为“带妹飞行”。

  要想在这全息游戏里“飞”着走,除了剑客Npc们,便只有极其个别的“剑客”玩家才能做到——毕竟“御剑飞行”是一个非常罕见且昂贵的个人技,它不仅要求玩家门派必须是剑客,而且还要收集秘籍——距离上一本“御剑飞行”的秘籍问世,已经足足有五年时间,其中拍卖最便宜的一本,是以111万人民币的价格被某玩家拍走的,所以全剑客门派掌握此轻功的玩家,不超过20人。

  这个“沉”可以御剑飞行吗?

  这时,就听叶初凉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委委屈屈地嘟囔一句:

  “我去……你抢我大夫干嘛啊……你明天不上班吗?”

  “嗯?小姐姐你说什么?”

药药不吃药敏感地问。

  叶初凉:“啊!没什么!小女也走了!”

  于是众人只见这姑娘抡出背上的重剑,不同于蔺司沉的腾空直飞,她结了一个蛮复杂的手印,才腾空而起,也追随着二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操。

  居然又是御剑飞行?!

  叶初凉是一个还不怎么出名的Npc,玩家们基本都没有见过,所以月明归小队四人完全看愣了,并齐齐将目光投向在场唯一的剑客——武林大会的冠军剑客藏一月。

  藏一月的面色也是很不好,因为他刷了三四年,都没能刷到一本“御剑”秘籍。

  此时却见两个同门派“玩家”,当着自己的面齐刷刷飞走了。

  藏一月“嘶”了一声,发出了怀疑人生的声音:“难道御剑是什么很常见的技能吗?”

  药药不吃药拽了拽自己的双马尾,学着他的口吻搭腔:

  “哼,看见了吗?现在还想邀人家进队么?知道自己高攀不起了吧?”

  曹精诚则是垂着头,看上去十分丧气,一言不发的样子显然是还没从刚刚的情景中走出来。

  可他女朋友就不一样了,但见恨海情天看了一眼这人脑袋顶上的“曹渝情”三字,缓缓地问道:“所以,你那个名叫‘曹慕雪’的账号,是为他建的,对么?”

  曹精诚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见到封徴雪,确实有点太冲动了:“阿情……”

  琴师这个职业比较特殊,有输出与治疗双心法,恨海情天原来修的是“琴中剑”,遇到了曹精诚才改修了治疗而已。

  “阿情你听我解释……”

  “哼,我看是听你狡辩吧?”

恨海情天冷笑道。

  药药不吃药眉毛一挑,眼睛突然亮起来:“诶?哇!怪不得漂亮哥哥不加入我们的哦!要是我们把这个渣男优化掉,是不是还有机会的呀?”

  话音一落,恨海情天琴中剑倏然出鞘,剑尖直指曹精诚的脖子:“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和他分了?”

  曹精诚脸色一黑,彻底尬在原地。

  **

  与此同时,御剑空中。

  秦岭山脊,云蒸霞蔚,绿树掩映,皆入眼底,而封徴雪在蔺司沉怀里。

  封徴雪出奇安静。

  或许是由于太高,或许是由于被蔺司沉按在怀里,封徴雪的身体崩得很紧,呼吸声很轻,颈间的药香清浅,让人想起凉风温柔的夏夜。

  蔺司沉不禁喉头吞咽两下,眸光愈加黑沉,美人在怀,方才发生的一切却反复脑海中上映。

  蔺司沉意识觉醒十年,人情世故、暧昧氛围,勉强懂得一些。不久之前自己来的时候,封徵雪还是那样的反感自己,而刚刚却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腕,对着那几个玩家说出一句暧昧不清、指向不明的话来。

  什么意思?

  封徴雪为什么会这样说?

  最有可能的便是……

  对面有个男贱人或是女贱人,总之是比自己更招封徵雪的讨厌,封徵雪甚至不想在那人的面前丢面子呗。

  将几个玩家方才的神态想了一圈儿,蔺司沉眼色愈沉、呼吸愈重,手臂收紧,勒住了封徵雪的细腰,带着些强迫意味地逼问,语不惊人死不休:“刚刚那个曹渝情,是你前夫?”

  蔺司沉只是问出这句话,便觉得有些烦闷——封徴雪明明是一捧山涧纤尘不染的白雪,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么普通的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比让孙悟空去演大马戏还不可置信。

  然而事与愿违,蔺司沉明确地感到,自己怀里清瘦的躯体,好似因着这一句话更加僵硬。

  封徵雪不欲回答,望着御剑之下的万丈深渊,不否认不拒绝地撇开脸,一副默认的姿态。

  蔺司沉只觉自己的心肝儿都被这人挠得颤悠,他不可抑制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封徴雪,只见封徴雪的肌肤,被那杏林黑袍衬得惊人的白,于是蔺司沉本能地想象着那苍白柔嫩的肌肤,被自己揉弄成红润润,那将焕发出多么美丽的光晕。

  下流的想法一拨接着一拨。

  心底的妒意真实得不可转移。

  蔺司沉只觉失控,不知怎的,他火热有力的手掌便按住了封徵雪冰凉的小腹,用了点劲儿,在封徵雪想要挣扎的时候,便将人从身后牢牢禁锢住,又问了一遍:

  “问你话呢,刚那姓曹的,是你前夫?”

  封徴雪蹙眉,闭了闭眼睛掩住眼底的厌恶,声音干涩地回答:“不是前夫,只是前男友。”

  “哦,有区别?”

  封徴雪放弃向蔺司沉解释,目光轻轻划过脚下的万里江山:“那就没区别,你别在意。”

  蔺司沉一听,一张帅脸瞬间拉长,心中酸涩得厉害,于是胸膛蓦然贴紧了封徵雪的后背,粘人的侵略性是冷硬和强势:

  “你说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封徴雪复睁开眼,蹙紧了眉头问:“…那你说怎么办?”

  蔺司沉冷哼一声,大脑中臆想着自己压着封徴雪,以天为盖,以云为席,高贵冷艳的自己命令着驯静温柔的封徴雪打开自己,暴言:

  “你做我的妻侣,让我操\你。”

  然而实际情况,是蔺司沉的声音闷声闷气,命令: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再让我拿你个好友位,可以?”

  封徴雪淡淡挑眉:“我若不答应呢?”

  蔺司沉冷哼一声,封徴雪只觉腰间的手臂骤然揽紧,后颈处有一处凸起紧紧贴住,是蔺司沉滚动的喉结。

  “那我便一直抱着你。”

  封徴雪:……

  该怎么形容封徴雪现在的感觉?

  像是上了一架没有舱门、更没有安全带的飞机,被机长挟持。

  虽然封徴雪并不恐高,但是也遭不住一直在高空呆着。

  封徴雪看向蔺司沉的目光,带着点无奈的意味:

  “你是个高阶首领,就不能换个人么?”

  蔺司沉道:“心悦我的人的确很多,可我一个都看不上,只觉得厌烦。”

  封徴雪的脾气一贯比较温和,不是个会打破别人好意的主儿,如今拒绝得不留情面:“对我来说,你也差不多,我也只觉厌烦。”

  封徴雪的声音温冷,却将蔺司沉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他的脾气本就没封徵雪那般好,属于易燃易爆炸的品种,每时每刻都正待发作,此时便如一团腾然生起的火焰,瞬间便顺着脊椎烧至颅顶,几乎要把自己的天灵盖顶开似的:

  “那你烦吧,横竖你都已经烦了——凭什么那姓曹就可以做你前夫?我就不可以?”

  封徵雪的眼尾一挑,划过蔺司沉深沉的眉眼。

  “就算你想竞争上岗,我也不缺前夫了。”

  随后,一个突如其来的好友申请,便像是一把高压泡沫水枪,将蔺司沉胸腔中的妒火瞬间浇灭。

  蔺司沉看着自己好友列表,显示着唯一的好友【1/1】。

  就听封徵雪情绪极端稳定道:

  “可以把我放下去了么,你已经丁页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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