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侯爷的？“侯爷，那我就不客套了？”
苏潼笑道：“康夫人若能直言相告，那是最妙不过。”
彼此时间都不耽误。康夫人唇边笑意渐深，心生感激：“本来我今天冒昧来访已经唐突，可冒昧的事我已经做了，就不能再浪费侯爷一番心意。”
苏潼没摆架子亲自招待她，依苏潼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说句老实话，我今天登门拜访，其实是替人来请教一下侯爷。”
苏潼很意外：“替人而来？”
“是。”
康夫人捧起茶盏，垂着眼睛，缓缓解释起来，“我与她乃是至交，前不久得知她身患恶疾，且久治不愈，实在痛心。”
苏潼若有所思，“康夫人这位至交想求医，是有什么忌讳？”
若没什么不方便，就用不着康夫人先上门向她打探。“侯爷，”康夫人没有遮掩，坦白道，“她娘家姓阮。”
默了默，说得更清楚些：“与林侍郎的夫人是同胞姐妹。”
“林夫人是姐姐。”
苏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与阮氏是同胞姐妹，不管关系亲不亲近，至少也听说过她与宁王那些闹得满城风雨的传闻。那些传闻里，肯定也少不了林月英几次三番针对她的事。小阮氏身为姨母，岂会不知她与她胞姐及姨甥之间的矛盾与龌龊。同样，小阮氏也知道她医术高明。生病的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明知道有人可以解除她的病痛，却又不得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根本不能去寻那个可以替她解除痛楚的良医。这样看来，小阮氏肯定病了不少时日；而且，病情也日益严重。大概已经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这才动了心思试着想要找她看病。但又顾忌到林夫人与她那些“二三事”的种种矛盾，而不敢直接亲自登门求医。于是请托康夫人这个中间人先做排头兵，来昭王府面见她探探口风。“康夫人，你那位至交该不会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苏潼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推测。要不然，那位小阮氏根本不需要先请托康夫人上门。直接来昭王府向她求医，也不过两个结果而已。一是她没将林夫人那些破事牵连到小阮氏头上，给她看诊治病。二是她拒绝为小阮氏看病。她总不会先假意答应给小阮氏看病，然后羞辱一番，又拒绝。看起来，那位小阮氏是个谨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