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他爱不爱吃，都可以靠后。苏潼默了一瞬：“那就这样吧。”
四菜一汤，他们两个人差不多可以吃完。就算她吃不完，司徒烨一年轻力壮的小伙，开足马力勉强勉强，怎么着也不能浪费食物。就这么愉快的定了。司徒烨抬眸看着她，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看他，就跟看一饭桶似的。还是专门负责废料回收那种。苏潼：“……”你这是贬低自己呢？还是贬低我呀？“我们点了菜挺久的吧？”
两刻钟过去，还没有一道菜端上来，苏潼就迷了。“他们上菜的速度是不是有点慢？”
要是生意好的话，忙不过来慢一点还说得过去。但现在，德悦楼根本就没几个客人，上菜的速度还那么慢。厨房炒菜的师傅集体出去溜一圈再回来炒吗？就这服务态度，生意能好才是怪事。司徒烨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挺慢。”
媳妇说得对，那必须就是对的。就算说错了，也是别人的错。媳妇永远不会有错。要是媳妇错了，他还能娶上媳妇吗？司徒烨脸色不太好：“要不，我去催催？”
饿到媳妇的话，必须让这酒楼开不下去。“我还不饿，催就不用了。”
苏潼摇头，“我们在这聊会天。”
这天，聊了一会又一会，又过了一刻钟，苏潼才看到了千呼万唤始上台的菜。“这虾做得不行，又老又柴，过火了。”
苏潼咬了两口就想放弃折磨自己的胃。“试试这里的咸香鸡？”
司徒烨给她挟了块鸡腿肉，“据说这是德悦楼的招牌菜。”
“闻起来挺香。”
苏潼脸色好了点，“但愿没辜负招牌菜这个名字。”
可一咬进嘴里，苏潼立刻“呸呸”两声，嫌弃道：“我可算明白为什么称它咸香了。”
“这咸，真不是普通的咸。”
直接拿盐巴塞嘴里都比不过这鸡肉的咸味。苏潼也真是服了德悦楼的师傅。虽说南楚现在的盐没之前那么贵，可也不便宜吧？就这么糟蹋盐，也不觉得心疼？司徒烨眸光闪了闪，温水立时送到她嘴边：“快喝口水缓和一下。”
“真咸得难受？”
苏潼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下肚，才感觉自己从那股齁死人的咸味里解脱出来。“你自己尝尝呗。”
她为人两辈子，就没吃过那么咸的菜。司徒烨俊脸挂出淡淡歉然：“要不，我们换家酒楼？”
点这道咸香鸡是照顾他的喜好，他知道苏潼并不怎么喜欢吃鸡。“再尝尝吧。”
苏潼懒得动弹，不乐意为一顿饭跑来跑去折腾。“也许其他的菜可以凑合凑合。”
司徒烨更惭愧了：“以我们的条件，哪能连一顿饭都需要让你凑合了。”
“我没那么矫情。”
苏潼顺手挟了一筷子青菜。“青菜一样可以填饱肚子。”
苏潼还没忘记她来德悦楼，还肩负着“刺探敌情”的任务。再难吃，将就一顿也还行吧。“青菜炒得好吃，不咸不淡，油盐控制得刚刚好。”
“火候也是刚刚好，这是我今天吃到炒得最好吃的苋菜。”
苏潼笑容满面地宣布。司徒烨：“……”姑娘，你今天才吃第一口苋菜好吗！苏潼挟起青菜往他嘴里送：“你尝尝？”
司徒烨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他不爱吃青菜，为什么非要他吃？不对，世界上就不该存在可以吃的植物。“嗯？”
少女眉梢上挑，笑意微微的眸光里威胁满满。司徒烨只能屈服在她不见血的眼刀下，乖乖把青菜吃了。苏潼掠了他一眼，认真地给他科普：“绿叶蔬菜里面含有丰富的维生素，人体要是缺乏维生素，那是要生病的。”
“肉要吃，青菜也不能落下。”
司徒烨皱了一下眉头，默默表达了一下内心不满，用一个非常难吃的表情将青菜咽下去。苏潼：“真那么难吃？”
她觉得这苋菜炒得还好呀。是她和司徒烨认知方面有偏差？还是他们吃的根本不是同一种蔬菜？这家伙平时下厨做饭也做得挺好。轮到他张嘴吃饭的时候，就变得那么挑剔？“苦！”
司徒烨张嘴吐槽就一个字。苏潼眼睛微微撑大；“苦？”
“这时节的苋菜嫩得很，怎么会苦？”
“你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司徒烨一本正经：“真的苦，绝对不是借口。”
“真不是借口？”
苏潼怀疑地看着他，这家伙外表看起来相貌堂堂俊美非凡。随便往哪一站都能唬人。可有时候吧，他做出来的事又能比三岁小儿还幼稚。司徒烨狠狠点头：“绝不骗你。”
苏潼半信半疑地盯了他半天。“好，那我再尝尝。”
她怀疑不是她的味觉出了问题，那就是司徒烨的毛病。苏潼特意又挟了一筷子青菜放嘴里慢慢咀嚼。司徒烨喝了口茶，含笑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青菜确实苦。”
苏潼的脸色却慢慢变了。“难怪你刚才说苦，你和我之前吃的就不是同一种菜。确切来说，这根本就不是苋菜。”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菜。”
见她神色隐隐透着凝重，司徒烨心里打了个突。“不是菜？”
司徒烨看看她，又看看碟子里炒得色香味俱全的苋菜。一脸懵圈：“这不明明就是青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