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宁王吧?“宣王爷,这时间我家王爷还在上衙。”
哪像你这么有空,游手好闲跑来昭王府乱逛。“也不在?”
宣王两撇眉毛狠狠地拧了起来。“你开门,”他沉吟片刻,带着几分不容质疑的命令口吻,“我进去等她。”
小厮嗖一下把身子缩回去,眼疾手快将门关得只剩一条缝。“宣王爷,这不合规矩。”
小厮严肃道,“这事,小人可做不了主。”
“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留下口讯让小人代为转达。”
“若不然,就请宣王爷你改日再来。”
这两项,都不在宣王考虑的选项内。“苏姑娘去了何处?”
小厮摇头:“宣王爷,你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主子们的去处,小人怎么会清楚。”
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会告诉宣王一个外人。要是他连这个都分不清,他还配在昭王府当看门小厮吗?宣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打量片刻:“你倒是忠心。”
主子的行踪连半个字都不肯透露。“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正忐忑间,却见有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也在昭王府门口停下,宣王微微发愣,一时也不记得再追问小厮。坐在马车外充当车夫的是天冬。宣王看得眼睛都眯了一下:“天冬姑娘?”
“怎么是你来赶车?”
宣王随即反应过来,苏潼必定在马车里:“苏姑娘?”
“苏姑娘?”
他走近马车,“真好,我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你了。”
苏潼掀起车帘,露出半个身子:“宣王爷,你有事吗?”
宣王:“……”他当然有事。没事他跑来这里干吗?“苏姑娘既然回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宣王扭头瞪了眼守门小厮。“我们总不好在门口说话吧?”
苏潼:“宣王爷你可能误会了。”
“我只是有事临时折回来,一会还要出去;就不招呼你进去了。”
宣王再次:“……”不请他进去坐?咳,该送的礼还是得送出去。不然,他不是白跑一趟。“苏姑娘,”宣王从马车拿了锦盒又走到她跟前,“这是我特意寻来一块特别的玉石雕刻成发钗。”
“你打开看看可喜欢。”
苏潼:“……”这货,该不会想在门口这里又跟她提什么做侧妃吧?她念头未落。宣王顶着儒雅大气的脸,风度翩翩开口:“苏姑娘,我是诚心诚意向你求娶,请你嫁给我做侧妃。”
苏潼:不敢相信她竟然噩梦成真。身侧立时有寒意森森的眼刀飞来,车厢里的温度都似乎瞬间低了几度。“宣王爷,多谢抬受。”
苏潼想捂脸。但她不能这么做,只能叹气:“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
“我跟宣王爷你注定无缘。”
“我万万不配成为宣王府的侧妃。”
“宣王爷你有所不知,”苏潼在他惊讶困惑的眼神里,幽幽一叹,“我之前就告诉过宣王妃,我有个特殊爱好。”
“什么爱好?没事,我可以包容。”
宣王拍了拍胸口,“每个人都有特殊爱好,我也有。”
苏潼: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宣王爷,我这个特殊爱好,你恐怕包容不了。”
苏潼欲言又止地掠他一眼,默了默,无奈道:“我喜欢养男宠。”
宣王:“……”刚刚打雷了吗?他懵懂地抬头望了望天。晴空万里,没有下雨的迹象。哦,那一定是晴天霹雳。这雷——劈得够猛的。差点把他劈懵圈了。“宣王爷,你的礼物还是带回去送给王妃吧。”
“告辞。”
为了圆谎,苏潼只好让天冬赶马车绕了个大圈,将马车赶到后门进府。“宣王侧妃?”
入到她的院子寒香苑,司徒烨古怪地冷笑起来,“你招蜂引蝶的本事越发见涨啊。”
“冤枉,”苏潼苦着脸,在他咄咄逼人审视的目光下,振振有词说道,“我独自美丽也有错吗?”
“要怪,你只能怪那些不长眼的蜜蜂与蝴蝶。”
司徒烨挑了挑眉:“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事?”
“他送礼都送几次了?”
提起宣王送礼,苏潼再也绷不住脸,神色复杂地笑了笑:“跟你说,千万别被宣王风度翩翩的外表给骗了。”
那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貌骗子。要是他长得猥琐一点,说不准他连王妃都娶不上。苏潼接着把宣王的“丰功伟绩”详细地说了一遍。司徒烨故作生气的表情也绷不住了。“人才!”
良久,他服气地夸赞一声。抠门成这样,难道宣王府真穷到揭不开祸了?苏潼抱怨道:“你看吧,不知道谁给他们夫妇出的馊主意;居然想把我娶进宣王府那个贫民窟去。”
“难道我长得像个扶贫的吗?”
用银子去买,还是买个妾的位置。她就算脑子有坑,也干不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吧。真想不通宣王哪来那么大的脸。仿佛觉得能嫁给他做侧妃,都是她八辈子烧高香拜来的。“我看他一时半会还不愿意接受现实,肯定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司徒烨定定地看着她,缓缓说道。苏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想干什么?”
司徒烨眸光轻转,眼底有冷意划过:“这事交给我处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