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我会娶妻,只会娶我心爱的姑娘。”
“这一辈子,除了她,再不会有别的女人。”
老爷子吃了一惊:“糊涂!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只娶一个女人?”
更别说,那个女人还远在南楚。婚事还遥遥无期!司徒烨不跟他辩驳这种无意义的事:“祖父,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老爷子说服不了他。可老爷子本人也不肯就这样放弃。这些年,他已经对司徒烨劝说过无数次。既然劝不了司徒烨乖乖成亲,他作主替自己孙子娶个媳妇回来又有何不妥?定北王府需要传承。赤诩军也需要传承。在婚事上头,他不能再继续放任司徒烨这样散漫下去。“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信,到时候他还能铁石心肠拒绝。”
如果司徒烨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当场问问他。究竟谁才是他的亲孙子。帮着外人坑自己孙子,这是亲祖父吗?老爷子让石芯然安心等着,可石芯然哪里真能够安下心来。她没有与司徒烨相处过,但嫁进定北王府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从很多人口中侧面了解过司徒烨的行事与为人。作为一军统帅,司徒烨绝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一不二的王爷……”石芯然低低叹了口气,“不知道祖父能不能想到法子。”
老爷子想的法子直接简单又粗暴。他没让人送什么汤汤水水之类给司徒烨。这种借口,一听就是用烂的。老爷子让人在司徒烨院子里常用的壶子做了手脚。只要司徒烨回来一喝水,必然会中招。“回来了吗?”
这句话成了这一夜,老爷子问得最多的话。几乎隔半个时辰,就问一次下人。“都什么时辰了,他还没回府?”
“回来没有?”
“没回来?一整晚都没回来?”
老爷子脚下打了个跄踉,熬了一宿没睡,他眼前阵阵发黑,觉得浑身虚得厉害。“快去给我打听清楚,他这一宿都去哪?干了些什么?”
老爷子关注着司徒烨的动静,司徒烨则让人留意着石芯然的举动。在听闻禀报,午时已过,清苓院还没有任何动作后,司徒烨冷笑一声。蹙着眉,毫不犹豫大步走去御书房求见皇帝。这种让人恼火的事,还是得他自己亲手来处理。想想就让人不快。“陛下,臣有件事——”一个时辰后,燕京各大酒楼与茶楼都议论着一件事。“听说了没有,定北王求了一纸圣旨;现在已经拓印了数十份张贴在布告栏。”
有人啧了一声,带着几分洋洋得意道:“我何止听说,我还亲眼看过那份拓印的圣旨呢。”
“咱们的定北王这份圣旨可有意思了。”
“第一,向全天下的人表明,他绝不会纳什么侧妃妾侍。”
“如果有人打着他侧妃妾侍的名号在外头行走,一定是招摇撞骗的骗子无疑。”
“第二,他一生只会娶一人为妻。”
“那位幸运的姑娘,就是他的心上人。”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有人知道一点定北王府的内幕,“据说两个月前,有位姑娘嫁进定北王府,捧着一只公鸡拜的堂。”
“那只公鸡,代替的正是当时未到场的新郎官,咱们这份圣旨的主角定北王。”
“真的假的?”
酒楼那么多人,并不是什么人都清楚定北王府的内幕。“比真金白银还真。”
“说不定今儿这份圣旨,就是针对那位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一个人嫁进定北王府的侧妃呢。”
“有人知道定北王的心上人是谁吗?”
“定北王有二十多岁了吧?既然有心上人,为什么还不成亲?”
“还弄出个捧着公鸡拜堂的笑话?”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那位惊才艳绝的舞阳郡主?”
“就是那位神医郡主。”
齐子砚就坐在酒楼二楼的雅间,一楼大堂的食客讨论声太过热烈。他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他摇摇头,无奈苦笑:“司徒这家伙,一回来就闹个这么轰动的新闻出来。”
“这是打石家的脸呢。”
“事情有他这么办的吗?这手法,太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