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狗,睡什么觉呢?”
“神明,你终于来了。”
苏子河一听声音,冷眼看去,是那个许愿的女人,苗玲。 “怎么是你?”
苏子河明明是要一步跨进陆风清的房间的,这从来都不会出差错的,但是此刻,自己却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潮湿的地下室,苍老的苗玲,还有空气中令苏子河不喜的霉味。 苏子河看了一眼地上,自己正站在一个搭出来的召唤阵法内。 “怎么回事?你在召唤我?”
苗玲一下就跪在了苏子河的面前。 “神明大人。”
“是谁教你做这个阵法来召唤我的?”
苗玲听后并没有回答苏子河,而苏子河很清楚,这个阵法,如果没有人授意,绝对不是这个女人能独自想出来的。 “神明啊,我请求你,撤回我的愿望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苗玲直接忽略了苏子河的话,拉着苏子河的裤脚,又继续开口道: “我愿意这给了丁默的三十年,可以不加给我,只求从丁默身上撤回。”
苏子河皱眉,看着苗玲这哀求的模样,已经想到了。 那个丁默应该是反悔了,人都是这样的,多部分是看相貌的。 苏子河看着跪在地上的苗玲: “办不到,当初本神告诉过你,这个愿望一旦成立,就不能被撤回。”
“求求你……撤回吧……” “当初是提醒过你的,人的本性是不可测的,那是你已经做下的决定,本神也改不了。”
苗玲突然激动起来: “不!你是神明,你可以的。”
苏子河退掉了苗玲的手,冷声道: “你的事已成为定局。”
苗玲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苏子河即便是能想象到那种心情,也是帮不了的,选择就是如此,不管是好是坏,深思熟虑以后的事,是要自己承担后果,这就是因与果。 苗玲突然在地上磕起头来: “求神明。”
苏子河叹了一声气: “愿望是不能撤回的。”
“那……那我想要丁默身上的三十年没有,可以用我身上的东西换。”
苏子河看着执着的苗玲,摇了摇头: “你身上已经没有能对等换这三十年的东西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本神问你谁教你设的这个阵法你既不肯说,也罢,你所求的事情,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好自为之吧。”
苏子河转身要走,只是被苗玲的手又死死地抓住了裤腿。 苗玲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 “他想要杀了我。”
苏子河闻言,停住脚步,侧头提醒道: “你可以选择报警。”
“不,我选择找你。”
“本神帮不了你。”
“可你是神明……” 苗玲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沉娇异,随后,松开了抓住裤腿的手,往后退着站远了些。 苏子河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她想通了,谁知苏子河跨出步子一迈脚,苗玲将事先准备好的百纳带子一抽…… 苏子河没有先到,阵法的下面,还有一条布带子,套住了他的脚。 虽然这种布条子一点也困不住自己,但是苏子河看向苗玲还是彻底怒了。 “胆敢对神明不敬!”
苏子河的脚被套在了百纳带里,苗玲另一边手握着百纳带的另一头,眼神阴沉,与刚才完全不是同一种态度了。 苗玲像完全没有听到苏子河的话一般,死气沉沉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致命感。 苏子河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竟然身周有了杀意,还是对着他自己。 但是,苏子河是不怕的,凡人能杀的只有凡人,而他自己还是不死之躯体。 “一个区区凡人,你也太胆大了些!”
苗玲眼神如死鱼一般,静寂地望着苏子河,随后用力向后一拉,开始慢慢收紧百纳带。 苏子河一脚直接想要踩断这根布带子,发现,他的神力竟然根本踩不断。 苏子河一愣,这不可能,一条破布带子而已。 苏子河手心中立马起了蓝色的焰火,直接对着对着自己脚上的布带子甩了上去。 原本应该立马烧为灰烬的布带子,丝毫都没有被烧到。 苏子河猛觉不好,直接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苗玲的面前,掐住苗玲的脖子: “你想弑神!”
“不,我不想。”
苏子河根本没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要送她去见阎王。 但是被掐住脖子的苗玲,突然笑了一下,瘦弱苍白的脸上,怎么看这个笑容都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在她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时。 苗玲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苏子河被拴住的脚,一下猛地抽紧了百纳带子。 “啊!”
在百纳带子收紧脚腕的时候,苏子河直接痛到失重,腥红了眼看向苗玲,这种灵魂被挤压的痛感,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本神绝不会放过……” 苗玲蹲下身子看着昏迷的神明,伸手摸了摸苏子河的脸颊,毛骨般小声地贴着苏子河的脸说道: “不是你放过我,是我想不想放过你,可惜,我不想。”
苗玲捏着苏子河的下巴,笑得极其诡异。 “丁默啊,现在我有了神明,我可以陪你慢慢玩了。”
苏子河被苗玲用百纳带子捆严实住了身子,苗玲手里还有一条细短的,同样材料的。 苗玲看了一眼苏子河,直接用力一下抽在了神明的身上。 “呃……!!”
苏子河从穿透皮肉扎进魂魄的疼痛中一下惊醒过来,苍白的纯色,足可以证明,这一下,抽在灵魂上的鞭打,有多么得受不住。 苏子河挣扎了几下,发现刚才脚上的布带子,此刻已经将他的全身束缚住了。 而他在被鞭打了灵魂以后,显然开始动弹不得。 这不是普通的带子,他根本无法挣脱。 与其说,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带子,不如说,这不带子到像是特意为了控制他而存在的。 “你用什么绑在了本神身上?”
苏子河虚弱却气势不缺地责令着。 “好奇是吗?挣扎不开?”
苗玲高高地凝视着地上的苏子河,笑地鬼祟且阴郁: “百纳带子。”
百纳……百家的,能将他灵魂困住的,一定是时间最精纯的东西,那么只有新生儿。 苏子河恍然大悟,这看似破旧缝补在一起的布带子,应该是新生儿的衣服拼凑在一起的。 “你胆敢囚禁神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苗玲又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苏子河的眼睛上,一双血肉模糊的双眼,浓厚的血液从脸颊滑下。 “啊!!!”
“分不清身份可不好,现在你有说话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