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许祁渊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影出来,他看的真切——是继母张晓梅。张晓梅没有让门卫通报直接走了进去,门卫也没有吭声,显然是父亲允许了的。许祁渊的心一点点沉下来,最后划为一声轻叹。“呵,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做?”
许祁渊放弃寻求帮助,一个人四处搜寻着蛛丝马迹,粗略的在房前房后检查了一番。终于给他发现了什么——前院的石桌上、石凳下面有着白色的粉末。他敢肯定,青欢一定是被人给带走的!……地下室听到脚步声赶紧装虚弱的何青欢立马瘫在地上,外人看着她就是一副虚弱的,闭目眼神的姿态。只有她才最清楚,自己在计算时间。从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只相距二十米,这个人的步伐不大,动作也缓慢。要不就是这人矮小,性格温吞,要不就是……他有了伤,而且不能走路姿势太大。她嘴角掀起来,自己已经确定来人是许水彦了,而且这条通道不超过五十米,她只要一口气跑过去就能出去。但是……外面是天堂还是地狱却不得而知。思绪纷飞间,人已经在门外了,两个大汉和许水彦说了什么,何青欢的听力很好,但就算这样也听不真切。她还想再监听打探一下,门就被打开,又是一阵强光,得亏何青欢直接趴在地上装虚弱,才没有被刺瞎眼。许水彦一来就开口道:“呵,弟妹你怎么敢对大哥做出这种事呢?如果我废了,小心把你这个罪魁祸首赔给我!”
原来还在计较之前的事情啊……何青欢不屑的撇嘴。他一步步的靠近,何青欢看似虚弱的挣扎着坐起来。刚才从下到上的角度,她看到了许水彦别在腰间的匕首,那是她的小刀!何青欢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光线太暗以至于许水彦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对人进行言语上的打击:“弟妹不是我说,你这张脸也算是毁了,我那个弟弟又不能满足你,何不从了大哥我?”
“你我做个伴,快乐似神仙啊?哈哈哈!”
何青欢心中翻着白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这么单调,又没有说服力的离间计,亏他想的出来。“而且啊,最近很赚钱的那什么温泉地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等到成功了,你就跟着我享福气吧!”
许水彦越说越激动,脸上兴奋的模样显露的非常明显。何青欢清秀透彻的眸子中带着了然,原来盗取了温泉地技术的人是他?许水彦可真是好样的,看她不玩儿死他!“真……真的吗?”
何清欢头一回说话了,却因为许久没有进食,声音嘶哑虚弱。在黑暗中又透过门缝传来的白色灯光让她像个可怜的小*。许水彦在美色下心都软化了,自己能看上她就是这副清纯可怜的模样,有点疤痕也没关系。他带着蛊惑的意味缓缓的蹲下来,朝着何青欢靠近:“当然是,大哥还能骗你?”
何青欢开始背对着许水彦的,她知道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才不好操作。稍有风吹草动,门外的人就会进来,她得像个凶猛的豹子一样,等候猎物上钩,然后在最有力的时机一击命中!“可是我被绑的好不舒服,大哥就是这么承诺我的?”
何青欢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许水彦被美人攻势,不说整颗心,就是人都一下子化了,他忙安慰:“好好好,立刻解开!”
说完果然行动起来,动作很笨的帮她把粗劣的绳子给松开,一看这绳子就不是他绑的,所以许水彦是个没有武力值的“战五渣”。松开了钳制,何青欢悄无声息的活动了下各个关节。“这下我信了,但是……”何清欢犹犹豫豫的用小眼神瞟着他。许水彦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女人就是麻烦,自己都这样了她还不上钩,于是急躁的问道:“还有什么?”
她转过身,正对着许水彦,裙子遮挡的脚下已经蜷缩蹬地,随时准备进攻——“唔,许祁渊会放过我吗?如果他不让我走怎么办?……”许水彦先是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的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许祁渊那个病秧子,好解决的很。”
何青欢略过心中突起的怒火,刚才还是柔柔弱弱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狠辣,又果决,她嗤笑一声:“是吗?”
尾音上挑,左手在许水彦惊恐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一掌拍在他的后脖颈上。右手同时拔过了许水彦腰间的匕首,其他部位一点也没碰到,这个令人作呕的东西她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何青欢轻轻的用匕首勾着人衣服把他放下后,直接关上了门,门啪嗒一声锁上。她又走回来对着晕过去的许水彦,果断的拿绳子将人绑了起来。五花大绑的绑住全身,许水彦是说什么都挣脱不开的了,何况何青欢打的是很紧的死结。许水彦人晕厥着,何青欢还在打最后一个结,地下室里面没一点动静,门外的大汉疑惑,小心的还是对着铁门叫唤了两声:“许公子?”
何青欢知道这铁门不隔音,模仿出许水彦的声音,吼道:“喂,你们两个走远一点。”
作为特工,变声并不是她的强项,这次敢用都是因为这两个大汉明显和许水彦不熟,不熟的情况下,她的水平还是不会被揭露的。两个大汉一听,果然都动作起来,制止另一个大汉偷听的这人还规规矩矩的答了声:“是!”
脚步声渐行渐远……何青欢盯着乌漆墨黑的铁门,听见门外没了动静,才转过头将室内唯一的一盏许水彦带进来的烛火取下来。室内唯一的灯源随着何青欢的移动而移动,现在在这里,她才是最大的。“哗啦啦……”蜡油全部被这个拿着它的人倾倒下来。一滴滴的蜡油滴在人的皮肤上面,晕过去的许水彦一下醒了过来。何青欢见他悠悠转醒,被痛楚折磨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里空荡荡的没有水,我只勉强能用蜡烛叫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