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往洞口里一扔,石头落地空旷的回音就响了起来,这里果然是一个前后相通的山洞。快速的往洞口边一闪,接近了洞口,也避开了石头打过去的方向。如果对方是个会武的人,一定会攻击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可等了两三秒都还没有反应,这下她确定里边儿没有会武功的人了。难道是许乔荷母女?她猜想。但是许乔荷两人应该进不到这里来,这里是被神婆派专人保护着的地方。那是周家大小姐?可如果是她,又为什么给自己下媚药?况且这个大小姐身边一定会有武功好的人陪伴。不会在她扔石头的时候,没有反应。何青欢拨动刀片的背面,脑袋又有些眩晕迷失起来。她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头上又重又碍事的头饰取下来,拔出比较锋刃的的铜片,然后扔到山的一边去,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步子,往前走去。脚步轻的几不可闻,但是山顶的风不小,山洞还是前后相通的,风力就更大才对,可事实证明。——风并没有多大!那么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呢?何青欢想不通,也许前面还有块巨石遮挡?又或者是风向到了那边儿就偏移了。总之一切要等看见了才知道……她将自己薄弱的后背一丝不露缝的贴在山洞壁上。防止有人在一米外看不清东西的地方偷袭。何青欢一步步的向前挪进,这样非常耗费精力,她本来就需要集中精神对付自己体内还在乱窜的火气。还要小心偷袭,很快就有些体力不支,看着才走了五米远的路,她索性不再这样小心。这样下去自己没遇到陷害她的人,被他杀死,也会被自己的能力不支而累死。夹岸高山,皆生寒树。树枝被冷冽的寒风吹的沙沙响,一时间也模糊了人的听力。她就算不极致小心的走下去,也不容易被听见声响。刚走了两步,眼前豁然比刚才开朗了些,浓雾变成了薄雾。她隐约看见远处有个坐着的人影,那个人影看着不像是女子……何青欢彻底的不知道是哪个仇家了。但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下媚药的仇,她报定了。何青欢大步走过去,在人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一个抬头蓦然撞进的就是一个充满着算计和仇恨的眸子里。——那个人是许水彦!许祁渊的大哥,妄想动她却被自己割了个半身不遂,而后疯掉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他没有疯吗?可许水彦不像是能够忍耐的人,也不像是能够筹划这一切的人,到底这是为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先发制人,厉声喝道。“桀桀桀……”沙哑又尖锐的声音传来,许水彦已经不再是那一个许水彦了。何青欢升起一股不安的念头,往后退后半步。“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水彦讥讽的看着她,是谁害的自己不像个男人?“是谁让我变成这样。”
许水彦拿起一个东西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何青欢往后再退一步,看来这个许水彦是装作疯傻了来骗自己的?他的耐心居然这么好了?看来人总会成长这句话也是很对的。“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声音平静,但又是一下,狠狠的将刀片刺进手掌心。“咯咯咯,别挣扎了,我已经这样了,还会放过你吗?”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何青欢的靠近。“你以为我没看见?那一路上走过来的地面,全是你的血吧。”
许水彦阻止了何青欢想继续后退的动作。何青欢转头看去,这地面上一路都是她为了保持清醒,弄伤自己滴落下来的血。许水彦几乎是瞬间就被她的话语点燃,她松开了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向脆弱的脖子袭击去。何青欢强忍着想要软倒的欲望,靠着本能的反应,躲开了他的手。她趁机迅速的向后退去,离开许水彦三米之远,强迫自己稳定好身形。“咚”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不远处白胜天的注意,他转过身看相还没有平静的水潭。询问身边的手下:“刚才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白祝低头回复:“头儿,是个满身伤痕的女子,不知死活。”
白盛天点头,摆摆手一个命令发出,立刻就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跳进水潭里。白祝疑惑的看着他:“头儿,干嘛救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那个女子满身伤痕,穿着奇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来路不明之人。白盛天一个响指打在白祝的面前,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容。“如果她没死,活着爬出来了,岂不是在我们清潭寨为所欲为?”
他嗤笑:“我们清潭寨,可不是人都能这么干的。”
“而且她玷污了我们的清潭……”白盛天放下嘴角勾起的弧度,转身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下水的土匪水性都很好,一口气就潜入了好几米,二十秒都没有就把落水的人救了起来。何青欢的身边一片血水,全是被她身上的伤给染红的。土匪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地方,除了脸上没有一片好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把人带上岸,手忙脚乱的快速游回去。“哗啦啦”一阵水声,带着何青欢的土匪上了岸。“老大,捞起来了!”
她这一嗓子,在水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赶紧往岸上游。白盛天嗯了声,站起来走到何青欢的身边。面前的女子一袭红衣,看起来像是村子里的人,她满身的伤痕让人不忍直视。倒是脸上什么伤都没有,只被溅上几滴血,冶容多姿鬓,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七八九的年纪,肌肤吹弹可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整的这么柔嫩,白盛天鬼使神差的,伸手用拇指抹去了她脸颊上的血迹。一边的白祝看着自家头儿莫名的动作,刚想出声,就见他收回手吩咐手下把人抬回去。“这、”不合常理。白祝话还没说完,白盛天一个眼神就扔了过来,他讪讪的闭上嘴,低下头跟着自家头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