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茫然的点点头就走了,何青欢哀叹一口气,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散开,才把菜刚端上桌,菜刚上准桌白盛天就来了。看着眼前丰盛又清淡的菜式,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今天的菜色真丰富。”
白盛天故意说了出来,想看看何青欢的反应。但是等了半晌,何青欢都是一副淡定如常的模样,这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他胡思乱想间,何青欢开口:“快吃吧,免得又晕倒了。”
把碗筷递给他,就坐下来吃着久违的这些菜。这么吃上一道菜的感觉真好,所以那句损敌一千自伤八百,说的不就是她自己吗?摇了摇头何青欢暗骂自己幼稚,然后去洗碗。吃过饭的何青欢和白盛天道了别,就回了屋里。它坐在桌案前,一边写写画画着什么,一边抬头望望窗外的景色。秋,已经到了中旬,古往今来都说“秋寂寥”又或是“秋思”,其实没有错。看着这些被微风扫过的落叶,她就想起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人。如果落叶知道,它一定能听见相思的声音,可惜它们听不见,也传递不了。何青欢只是看着它们的变化,一语不发。她手中正画的是清潭寨的整个线路图,这么久以来,她摸清的每条路线,还有把守的人数,都算计在了上面。但清潭寨不愧是一个村子里官员富商不可撼动的存在,他的守卫布置看似无意,实际上一点缝隙也没有,可以说是插翅难逃。所以何青欢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自如逃脱的出入口。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云朵都像是卿卿我我的。何青欢想着……他会不会找人另娶了?看这些落叶,飘云全都是成双成对的,万一。摇摇头,她赶紧把一切不好的猜想打消,许祁渊那么正经的人,一定不会另娶,她这是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所以必须得离开清潭寨回去。什么都不能阻止……又在纸上重重的落下一笔墨水,何青欢盯着看了看,突然觉得自己还忽略了一条大路!——那就是河里。她只想到了陆路,但实际上还有水路。何青欢虚眯着眼睛回忆起她走过的河流边地形。这里有人工造的湖泊,也有自然形成的小河流,但是它们经过这么久的交汇,几乎已经融合。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它们更加错综复杂,何青欢的逃生之路也更加的危险。她放下笔,手撑在额头上揉了揉,思考良久有些疲劳了。何青欢站起来,打算去外面再走走,水路需要体力还要非常熟悉地形。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而陆路要好一些,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找到通向外界的秘密通道。清潭寨三面环山,而且俱是高耸直立的峭壁悬崖,没有办法攀登上去。她出门之后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也没有人,干脆坐了下来,把鞋子脱掉,脚放在*水里。撩拨着水的何青欢双手撑在背后的石头上,没有电的时代真的少了许多乐趣啊。不过这样又更多了些人情味儿,孰好孰坏都说不清楚。何青欢闭上眼睛休憩,没一会儿却听见纷杂吵闹的声音,她睁开眼看过去。*的对岸是几个肌肉扎实的土匪在拉弓射箭,靶子是正对着何青欢的,所以人是背对着她的。看这架势,想必是刚刚才来的,不然她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一般这样没有守卫的地方挺多,但何青欢绝对没有机会逃出去,要么就是绝境,要的就是挖出一条沟壑,里边儿设满了陷阱。掉下去就像是来了地狱,万劫不复。她不会去冒这个险所以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何青欢站起来,她一身*的衣衫在绿草红花的地方格外显眼,就是这样对岸的人都没发现她。一个个的围在一起射箭,很开心的样子,时不时她能听见爽朗的大笑声。这样子,他们应该不是在训练了,所以是在玩儿?正想着,远远的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闯入大汉们中间,他脸颊上是飞扬的笑容,何青欢不知道,原来在他的手下面前,他还能有这样的笑容。她原以为白盛天就会面瘫着一张脸呢。同样是白衣的白盛天正在与土匪几个叙旧,头一扭就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嘴角倏而加大。他惊喜的看着何青欢,拉住缰绳马儿在原地转了个圈,他直接挥挥马鞭,从*前直接冲了过来。*虽然叫*,但是水流还是很湍急,河道也挺宽,要不然何青欢早就踏过去走人了。马蹄踏在水中,溅开水花儿,打着旋儿的又落进群体之中。他骑着马很快就过来,何青欢赶紧给人让开一条道,白盛天缓冲的转个圈,让马儿停在她的面前。“青欢,怎么在这儿?”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眉眼都带着笑意。何青欢仰望着马背上的人,坦然的说:“我迷路了……”“迷路?”
白盛天挑眉,扫了扫空荡荡的四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平日里他们在这里娱乐的时候还没看出来,其实还挺容易迷路的。小路多,岔口多树枝也差不多根本不能判断它的另一边通往哪里。“这会儿没事做,要来射箭吗?”
何青欢看着对岸玩的很欢快,还有越来越壮大的人群,有些心动。白盛天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有戏,不让人说话,直接拉起来把人撂在马背上。“喂,我还没有同意。”
何青欢猝不及防的被拉上去,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稳住白盛天又拉着她的。在对岸的土匪们看着两个白衣飘飘的人,他们奔过来的时候,就像看见了神仙下凡。两人男才女貌,合契若神。他们甚至都不觉得何青欢的身份有什么问题,二人就是一对神仙眷侣。这种场合不会出现白祝,但是白祝的好友白澜绝对少不了。白澜不同于正经工作时常外出任务的白祝。他基本上就负责带着寨子里的人一起玩耍了,可以说哪儿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