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欢梦见自己在狂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是那种压迫力告诉着她,她必须走。她匆忙的回头,眼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是一晃而过她努力的想仔细的,最后突然睁开了眼睛。房间里烛火还一闪一闪,只不过快见底了,她哪儿也没有去也没有玩追逐游戏。脑袋中的画面一闪而过,何青欢看见了一只爪子,爪子不是鸡爪倒有些像鹰爪,但是又颇为的巨大。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越想她的感觉又越模糊起来,揉了揉疼痛的头。何青欢深呼吸一口气起来去把窗户打开,然后她又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着外面。今晚的月色很美,又圆又大还明亮把整个天空都调了个亮度变了个颜色。何青欢回想起刚来的时候,许祁渊非常的体贴,就算身体再弱也会去打理那片地。因为那边土地肥沃,总是被人觊觎,如果不打你不守着,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那个时候自己在忙着干嘛呢?好像是没日没夜的在外面,找挣钱的机会。谁能想到,世事就是这么的无常。她想明天去一趟许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到现在连许祁渊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长夜漫漫,但终究还是会过去,何青欢就这么看月亮看了一个晚上,瞧着它出现又消失,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何青欢站起来一个人往门外走去,这个时间点也就是菜市场刚刚开张的时候,街上都没两个人客栈更不用说。除了一个小二在店里收拾着桌椅,其他人影都没看见。小二和她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忙活,她也出门去,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许家。这家客栈开得好位置不偏不倚,这背后面再走一条街就是许府。她徐徐的走过去很快就到了门口,许家大门外两个守卫都还在打瞌睡,反正街上没人,府里也没主子醒来的。她过去一人一脚都把他们踢醒,两个守卫打了个哆嗦,指着她就道:“来者何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完,何青欢嗤笑一声,直接把人推开从门里进去。守卫两个一下子清醒了,他们想阻拦她进去奈何何青欢武力值不低,就去两个喽罗搞定还是很轻松的。两个人被解决的倒在地上哀嚎,何青欢很快就出现在院子里。起得早的侍女看见她惊叫着去给主子汇报,何青欢也不在意。叫来了才好,她正要问他们话。短时间里,丫鬟们奔走相告可算是一大清早就把所有人给吵醒。许乔荷骂骂咧咧的从被窝里钻出来,这大冬天的谁还不得在被窝里眠上两分钟?“到底怎么了,你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她拧着眉,看着要把苍蝇给夹死在眉间一样。丫鬟们齐刷刷的缩了缩脖子,二小姐生起气来又打又骂又摔,活脱脱的让人遭罪。她们根本不敢惹,还是被点到名了,二月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小姐,二少奶奶……回来了。”
她根本不敢去看许乔荷的眼神,生怕自己被解决了。许乔荷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怎么处罚她了,她震惊的道:“她怎么回来了?许祁渊病秧子呢?”
她逮着侍女的衣领子问。丫鬟又缩了缩回答:“没有看见,就她一个人。”
许乔荷的眼睛滴溜一转,就满意的一笑,招招手在丫鬟耳边低语两声。丫鬟领命离开之后,其他人伺候着许乔荷更衣,足足折腾了有大半个小时。何青欢早就自来熟的坐在了大厅里,她给了半个小时给许家的三个人。可后来得知,这许家家主许甲已经卧床不起了。他病了,也不是没有征兆的,就这么倒了下来,怪不得许家没有处理好产业上的危机。他膝下已经没有儿子,许乔荷知道女子顶不了事,她娘张晓梅完全是个村妇,哪里懂得这些。所以这偌大的一个许家,已经是在吃老本了。何青欢抬眼打量,空气中弥漫的香还是用个顶级的,外面来来去去的丫鬟侍卫知道不少。要是再这么不节俭下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她管不了那么多,今天来就是要算个账的。“小姐,您请喝茶。”
一个丫鬟把茶杯端上来,何青欢问:“人呢?许老爷子起不来,不还有张晓梅和许乔荷吗?难道他们也跟着病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带着是讽刺,丫鬟听得懂,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二少奶奶好像变得越来越恐怖了……她只能说了一句:“奴婢再去帮您问问。”
就匆匆离开。何青欢订的时间半小时已经过去,又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晃晃悠悠的许乔荷过来,张晓梅的身影还是没见着。许乔荷架子端得极大,走路还要两个丫鬟扶着,这架势就像是宫里的娘娘,扭捏作态。她一来看了眼格外桌子上的茶杯,何青欢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并未戳穿。许乔荷坐下来之后就对何青欢说:“姐姐,这是我刚买的茶叶,绝对是顶尖的,您尝尝?”
何青欢没有说话却一个劲儿的看着她,直把许乔荷看的发毛。“姐姐怎么不喝?”
许乔荷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又尖又细听着不舒服。她期待的表情那么明显,可不就是把何青欢当傻子耍吗。何青欢不动声色的把面前的茶杯推向她,声音阴沉的说:“我怕这茶里有毒,不如你先试试?”
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将话戳穿,许乔荷听着那声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万千蚂蚁爬过一样。“哼,山猪吃不来细糠,你不喝算了,来人给我上茶!”
“是小姐。”
很快就有人给许乔荷也上好茶,何青欢突然坐了起来往对面的她一步步靠近。许乔荷被她阴狠的像毒蛇一样的眼神给吓到,很不自然的在板凳上扭了扭。何青欢慢慢靠近她,一只手搭在许乔荷的椅子边,她俯视着许乔荷的眼睛。许乔荷被里面的一片冰冷直接吓得脸色苍白,她僵硬了身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