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许乔荷刚才不可置信的眼神立刻变色,许乔荷觉得对他好言好语是给他面子,但也不能这样任性的发脾气。她一巴掌拍到椅子扶手上,威胁道:“这位公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要知道我们许家在这清扬村也是颇有地位的大家。”
她自信的挑了挑眉说:“你要是从了我,保证不会让你日子难过,还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何青欢听着她的话就觉得事情一定会糟,这电视剧里富家少爷抢良家妇女的台词都用上了。那边尉雨辰只是用眼光觑了许乔荷一眼,他深邃的眸子里面闪烁着野性的光芒。背过身去,尉雨辰的身后突然跳下来四个人,不仅如此客厅的门瞬间被涌入十几二十个带刀侍卫。这些人明显不是许府的侍卫,而且他们身上带着一种血腥气息,令人害怕。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把许乔荷将说出去的话给堵住,她呆立在哪儿,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不再废话,男人阖着眼眸挥挥手,侍卫赶紧行动起来。他们把许乔荷拖了出去,许乔荷整个人都是僵硬住的,她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了前院。接下来,尉雨辰的侍卫把整个许府搜查了一番,把所有人都带了出来,包括病榻上的许甲。许乔荷拳打脚踢的违抗着抓住她的人,吼:“你们干什么?!”
“我可是许家小姐,你们这么做,我父亲一定会杀了你们!”
然而周遭一片丫鬟婆子的哭喊声,没有一个人搭理她。许乔荷骂着骂着突然瞥见了角落里的何青欢。那一眼两人对视上,恨意一下子涌上来,然后许乔荷不顾一切的换了目标把何青欢一顿臭骂。全场不管是谁的声音都没有她来的波涛汹涌,就像是夏天的雷声震耳。好巧不巧的许乔荷吼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只是她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就连何青欢也无辜受到了牵连。尉雨辰直视过去,目光深谙。何青欢暗道倒霉,为什么每次尉雨辰抄别人家的时候,她都在场?接着许乔荷的嘴巴就被人给堵上了,虽然她还是在奋力的挣扎,但是总算不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在一片喊叫声中许家的所有人都到齐了。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场中间的那个男人依旧耀眼。何青欢揉着额头,想要逃走,但尉雨辰一直盯着她的,就算挪动一步都会被眼神警告。那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要不是为了还没有解决的许祁渊,她才不会委屈的看别人倒霉。...…张晓梅被抓出来的时候,还在挣扎,等看到所有人都齐齐的被抓住之后,她才有些慌。就像是其他人一样,一来就看到了对着太阳负手而立的俊美男人,她被男子身上散发出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气势吓到。张晓梅有些心虚的说:“你是谁?”
尉雨辰不开口,但他身边的人给她解了惑:“罪妇张晓梅,这可是当今皇上的大皇子,太子殿下!”
张晓梅吓的一个膝盖就跪了下去,一听见这男子居然是当朝太子殿下,她都不敢相信,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况且生的一副这么好的样貌居然是传说中那个阴晴不定,狠辣的太子?就是张晓梅这个没有上过学堂的村妇也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她生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人物这会明显不知所措。许甲是被拖出来的,胸膛特别大的起伏证明他还有一口气,但看样子相当的费力。他身边伺候的侍从无法反抗,只能担忧的看过去,她一看到张晓梅就想求救。谁知道喉咙里还没发出求救的声音就被吓了一跳。他像是一脚踩进了地狱,摇摇晃晃的被士兵拖着走。拖出来的一截路,许甲像是脱离了水的鱼,一个劲儿的张着嘴大口呼吸。何青欢看他动的艰难,不忍的别开头。当然她不是心疼这个一点也不负责的许父,而是怕自己手痒——忍不住就要去给人治疗。“禀告太子殿下,许家家主连同妻子家丁还有丫鬟婆子,共五百四十三人都在这儿了。”
何青欢想着自己不出声,尉雨辰待会儿也会注意到自己,还不如这会儿先出声争取一点能逃走的时间。她清了清嗓子,从阴影处出来,站在阳光下。这下所有人都能看见她了,何青欢一个跪地就开始请怨。“殿下,民女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规规矩矩的单膝跪在地上,尉雨辰看着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本来以为会把她同自己一样抓起来的张晓梅感到古怪。“何姑娘,不着急你来说说,这许家平日都做些什么生意。”
他撩了下眼,问她。何青欢中规中矩的回答了一些明面上的,尉雨辰好像想由着她的话牵出下面的话。他道:“你若只是如此许家家主哪来的这么多钱财雇佣这五百多名的仆从?”
许甲即使生了病但理智还在,那股精明劲儿也还没有完全褪去。他一听见这话,赶紧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恕罪,这我们许家涉及的商业广,也不止儿媳妇说的这么点儿。”
“她一届女流之辈,不怎么接触这些事,应当是不知道。”
“太子殿下我们这些仆从的工钱都不怎么高,也不是我们强迫的。”
“而是有的人是逃难的灾民,他们没了家也没亲人只求能来投靠一番。”
他说的还有条有理,煞有其事。“我们是行商的,为了自己的生意兴隆,当然会收留这些可怜的人。”
他说出这么大一段话也是不容易,说完就开始喘气,何青欢只觉得冠冕堂皇,许甲要真是这样心善,为什么不帮帮自己村里的困难户,不帮帮村里的乞丐。尉雨辰也不是傻子,相反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现象。“那许家的二公子去了哪里?我可记得清楚。”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而且光提起许祁渊就让许甲开始心神不宁,像是做了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