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但是他没想到何青欢和许祁渊不是好欺负的人。她一个人在说不定还会害怕,但不管怎样许祁渊知道她最终还是会克服,不为别的……因为她是青欢。“走吧。”
听完之后许祁渊直接说道,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放过自己了?看起来这么凶狠的男子原来心底还是好的,不由得有些感动,颤抖着唇男子感动的无以复加。何青欢看见他一副脑补过度的样子暗自摇头,祁渊脸色这么差会放他走?谁成想下一秒他就冷淡的说:“衙门,自己去还是我送你。”
似乎“自己去”的歧义太大了,许祁渊所说的是由他暗中的手下“护送”着面前的人。男子不做他想的就选择了“自己去。”
许祁渊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既然想自己去,那正好。于是上前解绑之后这人就跌跌撞撞的跑走了,既然都跑出去了,再怎么感谢他的大恩大德男子也是不会自己去衙门自首的。于是出了门之后就想着走人,为了不被抓走还异常小心的往回看,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人追上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哈哈,没想到还有这么傻的人!”
男子嬉笑一声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家里走去,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儿。“唰——”一阵凌厉的风声从他耳边划过,下一秒男子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他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提起来飞在天上。男子愣愣的无意识低下头就看见了快速掠过的房屋顶,他吓得“哇”一声嚎叫起来。大叫中回过头就看见全身都被黑布包裹住的男人。时间还早但早就过了深夜,怎么说天边也有了些微光,亮度足够他看清楚黑衣男人鹰隼的目光,吓得男子一抽直接喝下一大口冷风。他禁闭嘴巴不敢看黑衣人,但是阻挡不住他喝了风之后一直打嗝。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当然这只是犯事男子的想法。……两个吹了一晚上冷风的人溜回了房间,何青欢并没有细究他是不是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些生理性泪水,揉揉眼她准备热水洗了澡躺上床。床上的许祁渊宁静的闭着眼睛休息,她知道他没睡着。本来就不是深度睡眠的两个人醒来再难睡过去,但休息下是有必要的,所以她躺在他的身边,手握住他微凉的手。头顶上却突然成了闷闷的笑声,何青欢不明所以的睁开眼微微抬起头斜眼看他,见他还笑个不停,疑惑的问:“怎么了吗?”
“原来坚强的青欢还是会怕牛鬼蛇神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的宠溺明明白白的,不参杂其他情绪。何青欢本来都忘记这茬,许祁渊没问她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他并没有发现,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直接说破。她的脸上爬上绯红色,整个人从浴室里出来就粉粉嫩嫩的现在连脸上都没放过,一片通红整个人都像是只可爱的小*。这样的何青欢倒是不常见,也让许祁渊更加热衷的逗她。“看来我终于能够保护你一次了。真好。”
他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说,手指尖也轻轻的挑起何青欢的发丝一圈圈的绕在手上。何青欢羞的整个人往许祁渊怀里钻去,有些结巴的说:“睡觉。”
许祁渊知道不能再逗她了,轻笑了声拍了拍她的背,也合上眼伴着清晨已经早起的鸟儿叫声睡去。没睡多久天光大亮,何青欢先一步醒来,也可能是他醒了没起,她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就着钻进他怀里的姿势睡着了。这么躺在他身上,一定很难受吧。何青欢心中有一点点过意不去,这么走神之下没注意躺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他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身体已经麻掉了半边,看着发呆中的何青欢他轻笑了句让人快将衣服穿好,毕竟冬天虽然过去但早晨的空气还是比较凉的。何青欢也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的样子被发现了让她脸上有些囧。“哦。”
收拾好之后,许祁渊得到了消息,人昨天就送到衙门去了,本来县老爷不打算管的但黑衣人用了点特殊的手段,让他夜里就审查了这位犯人。最终男子因为这事被罚款五十两,并且关三天,这个惩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男子的确怕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匆忙做出的这种决定会带来这样的后果。果然……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有些人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他的话就是运气不好报的快了些,“哎”男子看那口气扔掉床边的稻草倒头睡下去。……何青欢今天要去一趟蒹葭,因为到了月末总要去看看业绩,她本来打算和许祁渊一起去但是他好像不太想,于是也没有勉强,早上吃过饭就往那去。今天的风带了点点热度,因为初春三月已经结束。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活力四射的花朝拿着一个木桶在提水,她走过去问:“怎么某人没帮你?”
她意有所指的“某人”当然就是花朝的相公林灵,花朝很配合的红了红脸,让何青欢轻笑出声。“小姐,他在等您,您别管花朝了,快去吧。”
花朝避开何青欢直视着这她的眼睛,有些羞涩的赶紧逃走。何青欢看着她匆忙逃走的背影终于放声大笑出来。“没想到多日不见,姑娘的性子豪爽的不少。”
背后传来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声音,何青欢听见这个熟悉的声线惊的背对着人脸就红起来。她的心跳如同鼓槌就在鼓面上一样“咚咚咚”的,紧张的不敢大声呼吸。她今天的装扮不同于上次见他的时候,等一下也能看出上次的影子,让何青欢没有预料到的事,她居然靠一个背影,就一眼戳穿了自己。何青欢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紧张之下就像是是很久之前半夜闯入那个的男子一样打起嗝。他顿时感觉到熟悉的感觉,白盛天疑惑了两秒心中已经有了怀疑,难道自己和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