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彻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先不说这些,先说说凶手的事吧。”
闵晟做出了判断:“凶手很聪明,他用了最精密的剑法去掩盖他佩剑的秘密,但可惜,瞒不住我。”
“佩剑的秘密?”
“对,我对天下二十三名剑都略知一二,除了刚出世的新铸名剑之外,其他名剑我都知道个大概。”
“那你觉得是……”“能造成这种伤口的剑有三四把,但是谁我也不知道,算了,这件事先放放吧。”
闵晟没了思绪,云晞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线索。不得不说,这次的暗杀事件当真是诡异至极,凶手没有把目标对准更有地位的林慕英和陈泰,也没有解救还未被押送给明鉴台的七杀,同时也没有破坏或者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一个剑法精妙的人,难道是特意过来杀掉一个普通的蓬莱族人吗?虽然一时间想不通凶手的目的,但云晞还是选则留在这里,毕竟有一个可怕的杀手就在新城附近,要是自己和闵晟都离开了,那可就太不放心了。事情发生几天之后,明鉴台来收押七杀的人也终于到来了。云晞和闵晟去找章秦虎商量一下最近那个神秘杀手的事,不想迎面就遇上了秦虎后,秦虎却是一张冷脸。“离副帅,闵先生。”
秦虎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我只是来收押犯人的,其他事情就不多说了了。”
云晞笑道:“秦副统领似乎伤势还未痊愈啊,这一幅短命鬼似的脸色,唉。”
秦虎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似乎是知道秦虎没有帮忙的意思,云晞也不再理会秦虎,而是吩咐闵晟把七杀移交给明鉴台后,便细细思索那个神秘杀手的来历了。这个人比七杀还要奇怪,自己之前根本没有一丝觉察。但更令云晞不安的,却是这个人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阻拦自己一般。虽然云晞想着暂时放下这场凶案,而专心把新城的其他事物处理好。不过钟离彻却似乎对这个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只见他凝神思考,随后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新出世的高手,那本代符合条件的,只有两个人,云惊鸿还有沈孤鸿,当然也有可能是老一辈的剑客。”
云晞摇了摇头;“云兄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杀死自己的同族?而老一辈的剑客,我可知之不多。”
说起老一辈剑客,钟离彻不禁一笑,说道:“这个人的剑术很高明,如果有机会,请一定要让我跟他一决高下。”
真是个武痴啊,闵晟连忙说道:“我想,如今看来,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线索。而且我猜凶手是在布置什么东西的时候被发现了,因此才杀人灭口的,换言之,他目前就在这座新城当中。从他杀人灭口的行为来看,他一定还想继续潜伏下去,而不是杀人···”云晞没有说话,她认同了闵晟的判断,但就在自己即将出行的关键时刻,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自己放心不下。最后,云晞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了。“闵兄,我想过了,我确实还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寻找云兄的事只好拜托给你了。”
分兵两路吗?确实,新城的建设还在关键时刻,这个时候云晞确实不宜轻易离开。闵晟想了想,便安慰道:“也对,小鹤已经先去了,再加上我跟钟离小哥一起去九华就足够了。不过虽然你留在这里,可也要注意安全啊。”
两个人颇为默契,立刻就认同了此时应该分头行动的主张。虽说闵晟最近好不容易才跟云晞走的近了些,本想趁胜追击一举拿下的,可又偏偏遇上这种事,算了,大业为重,儿女私情之类的,再等机会吧!反正,自己的寿命相当长呢!闵晟这样想了想,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云晞其实也有同样的感受,这段建筑新城的安详时光,几乎是她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一段了,有生活中贴心又全能的闵晟,公务上有可靠又踏实的陈泰,想放松还有林慕英和小鹤两个损友,当然还有和善朴实的蓬莱一族的乡亲。要不是最近事态紧急,云晞也真不舍得跟闵晟分开。但形势使然,二人如今不得不再次分开,还记得上次两个人分开是云晞陪云惊鸿前往蓬莱,这次分开,则是闵晟为了寻找云惊鸿而前往九华。不得不说,云惊鸿真是让云晞和闵晟之间都感觉最复杂的人了。就在两个人有些伤感的时候,钟离彻却丝毫没看气氛:“喂喂,既然决定了就快出发吧,我可不想让他们等太久啊。”
被钟离彻这么一催,闵晟也收起了自己的伤感,他缓缓绽出一个笑容,跟云晞告别:“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云晞则温柔地点了点头:“好,我会等你的。”
没有多言的告别,更没有一滴的眼泪,毕竟,云晞和闵晟的感情是建筑了深厚的互相了解上的,再加上云晞毕竟身负统帅身份,而闵晟则有饱受沧桑的经历,故而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情话,默契到两心相知,一句简单的话就足够了。闵晟离开了,云晞回过头,看着这片还在建设中的新城,隐隐有些难过,但没办法,和当初跟父亲还有兄长分别,独自一人来到神都一样,这就是乱世造成的后果。云晞鼓励着自己坚强起来,准备继续下一步的工作。就在云晞落寞转身时,一个人却恰好走到了云晞面前,正是明鉴台的副统领——秦虎。“啊,似乎有人挡在老夫前进的路上了,可惜老夫目不能视,怕是认不出阁下是哪位了。”
秦虎明显知道云晞就在自己面前,可他还是如此说法,云晞也不禁提起了精神。“秦统领,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
云晞单刀直入,用秦虎的话回击道:“我怕是也认不出阁下是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