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上,可是因为玉清并没有提前打招呼回来,所以,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宋云奚瞥了玉清一眼,玉清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走上前几步敲门。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长老,急忙向玉清作揖,然后将他们请了进来。“顾淮,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还有流云。不是嚷着要师弟吗?为师给你们带回来了,还不快点出来。”
玉清回到平日里他们学习的地方,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得心中气愤,开始大喊起来。自己不在山上,这帮兔崽子都懈怠起来了。“师父,你回来了。”
顾淮听见声音从内室里面走出来,手上正研究着那本禁书。见到自家师父和一名少年站在那里,立刻惊讶出声。玉清疾步上前夺过他手上的书在他的头上敲打了一下:“是不是学傻了,其他人呢?”
顾淮无奈的抹了抹自己的头,随后说到,“流云去后山了,卿自己在藏经阁。”
“杜衡呢,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卿在藏经阁啊,怎么这次就卿一人?”
玉清本来在心中暗自思考如何给这几位徒弟惊喜,却发现自己最小的徒弟杜衡没有在内,而且往常这杜衡和卿两人就整日的腻在一起,这次没再一起,反而引起了玉清的疑惑。顾淮见师父询问起小师弟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师父,这小师弟他……”玉清不耐烦了,拿起书来又在顾淮的头上敲了一下,这一幕恰好被刚进来的流云看到了,急忙跑进来挡在顾淮的面前。“师父,你又欺负我大师兄。”
“流云小祖宗啊,你大师兄支支吾吾的,都要急死你师父我了,算了你不说我自己算。”
玉清没有理会面前这两个略显心虚的人,伸出手来掐指一算,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也有了一定的想法,于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说到:“将卿叫来,对了这是你们的小师弟,宋云奚,小鬼,这是你大师兄顾淮,师姐流云,想吃什么找她。顾淮为你师弟准备一所住处,过几天为他举行一个进师门仪式,顺便换名字。”
宋云奚听到还需要换名字当下一愣,随即开口询问玉清,“换名字?为何要换名字?”
玉清看向宋云奚,伸手摸了摸宋云奚的额头,温柔的说到:“这是我的传统,再说了,这个名字也不是你娘给你起的。你自己不别扭吗?”
宋云奚这次并没有反驳或者顶撞玉清,而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到:“好,谢谢师父。”
玉清显然被宋云奚的这句话惊到了,随后喜出望外的将宋云奚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开心的说到:“你这小子,终于知道谢谢为师了。算为师没有白疼你。好了,跟着你大师兄下去吧。”
而此刻身旁的流云和顾淮早就被玉清刚才那温柔恶心的语气所惊到了,一直持续到玉清转身离开,这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宋云奚面色冷淡的朝着流云和顾淮作揖到:“师兄师姐,承蒙照料。”
这两人这才回转了心神,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师弟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师弟想吃什么啊?累不累啊······”流云开始围绕着宋云奚嘘寒问暖起来,一旁的顾淮也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宋云奚被这么热情的师兄师姐弄的满脸黑线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果然不愧是玉清收的徒弟,这脾气秉性都是如此的奇特。“师兄师姐无需挂怀于我,我现在想好好休息一下。”
处于礼貌,宋云奚心平气和的回了他们。这可把流云激动坏了,急忙为宋云奚准备起来。“卿,要不要和师父解释一下。”
玉清生气的坐在卿的前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告诉自己,这群人当自己是一个透明的嘛?还是说自己这个师父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重要,太可恶了。“解释什么?”
卿放下手中的书冷淡的向自己的师父发问,他已经知道师父想要问什么了,可是这叫他如何开口,说自己情难自已吗?玉清十分气愤的开口责问卿,这两个小徒弟简直是要气死自己的节奏啊,还有这卿,你就不知道护着自己的师弟吗?“杜衡呢?杜衡他才十五岁,就独自跑出去,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吗?”
卿一听到杜衡的名字,脸上就溢出悲伤的神情,他没有说什么辩解的话,只是想让师父惩罚自己,以此来消解自己心中对杜衡的愧疚。“师父,我自知理亏,不会借由推脱。师父若要惩罚就罚我吧。”
玉清冷哼了一声道,“罚你?若罚你,杜衡回来不得记恨为师我啊。”
卿显然是因为杜衡的离开而心情忧郁起来了,他现在十分的担忧杜衡不会再回来了。“回来?师弟他还会回来吗?”
玉清心中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不知道为何自己心疼的小徒弟会看上自己三徒弟这般犹豫性格的男子,竟然还被自己的死对头抓包了,想来这件事就是十分的生气。这卿啊,是是时候下山去锻炼锻炼他了。“你这小子,自己闯的祸,就该自己去弥补。过几日参加完你小师弟的进师门仪式之后就快点下山去找杜衡。”
卿听到师父的这番话之后忧伤的说到,“杜衡师弟不会见我的。”
玉清再也忍不住了,拿着书本开始敲卿的脑袋,“你这傻子,不会想点别的方法吗?我算到你师弟已经找到了另一位天选之人,所以,此刻应该是再照顾她。为师让你下山,可不是让你去玩的,你需要帮助杜衡,一起来抚养这位天选之人,而且不久后你也会收到一位极其出色的徒弟,这位徒弟也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这是上天所注定的事情,你也无需自责了。还有,三长老欺负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只是你们怎就这般的不小心,竟然让他抓住把柄。真是气死为师了,一个个学术法学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