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半眯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让何青欢觉得他是不是随时都会倒下。何青欢跟随着大部队走在路上,她的旁边正是沈曼雪,她搞不懂,自己明明激怒了沈曼雪,但是很快她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待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人着实让人感到可怕。不知道沈央到底对她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但是何青欢敢肯定,这沈曼雪绝对对沈央有着特别的情愫。因为她谈起沈央的时候,那种眼神自己十分的熟悉。宋宜修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眼神。不过目前何青欢倒是不会吧沈曼雪的这些小伎俩放在心上,只是因为她和沈央有关系,所以并不能伤害沈曼雪。所以还是能躲就躲吧。“岚岚,为何你和之前长得不一样了。明明以前那么好看的。”
沈曼雪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和何青欢说这话,眼中却含着一丝狡诈的光芒。听到这个问题,何青欢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在凡人眼中自己是并没有发生过变化的,看得出自己的容貌发生了变化,那么,这个沈曼雪,还是不是个凡人呢?“在美丽的容貌也有消逝的一天,只有灵魂才是不灭的,现在我们的这副身躯,不过只是一个暂时的居所罢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何青欢微微勾唇,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字字却是在紧逼着沈曼雪。沈曼雪心中不由一惊,瞳孔一瞬间放大,似是没有想到何青欢竟然会知道自己的这种情况,莫非是巧合。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沈曼雪就觉得他肯定不简单,他说出刚才那番话,绝非巧合,或许,她真的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沈曼雪吧。看来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民间对于这个女人的谣言简直就是五花八门,人们对于她的谈论更是络绎不绝。当然沈曼雪绝对不会听信这些所谓的谣言,多半是人们为了解决无聊的生活而调油加醋最后制造出来的谈资,根本就不足放在心上。何青欢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再理会沈曼雪,大太监似乎是注意到她们之间的交头接耳,咳嗽了一声,故意提醒着两人,注意言行举止。何青欢回给了那太监一个得体的微笑,随后目不斜视的跟着大部队前行。而沈曼雪则十分调皮的对着老太监做了一个鬼脸,倒是将老太监气的不轻。毫无意外的,何青欢和沈曼雪的房间靠在一起,何青欢面无表情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将沈曼雪隔绝在外面。沈曼雪倒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何青欢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今日的这些折腾倒是并没有对她产生太大的影响,只不过这个沈曼雪的出现倒是给自己了一点点兴趣,不同于夏沛菡身上会散发着恶臭的敌人,有意思。“喂,你来都来了,还准备藏到什么时候?”
何青欢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开口说道,她紧闭着双眼,嘴角微微翘起,泄露出一丝笑意。话音刚落,宋宜修便突然出现在何青欢的房间当中,他身着一身白色常服,此刻正满含笑意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何青欢。“阿宁,您都来皇宫一天了,也不去看我。”
宋宜修十分委屈的抱怨着何青欢的“绝情”,随后走到何青欢的身边坐下,眼睛紧紧盯着何青欢。眼中是对何青欢炙热的爱意以及满满的疼惜。何青欢实在是受不了宋宜修这样的眼神,即使闭着眼睛,她都能感受到那眼神的灼热程度,仿佛能够将自己的皮肤灼伤,所以,为了自己,何青欢睁开眼睛,对视上宋宜修的眼神。“能不能体谅我,谁让你这皇宫这般大,走了一天的路,我都没有力气了。”
何青欢坐在宋宜修的身边,将身子靠在宋宜修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宋宜修伸出手将何青欢搂进怀中,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发现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还是没有忍住多捏了几下,惹来何青欢的娇嗔怒瞪之后才不舍的收回手。“谁让阿宁不同意我的提议,偏偏要走这条麻烦的路。如若不然,现如今都已经开始准备咱们的成亲事宜了。”
“你还别说,这次进宫,倒是让我遇见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何青欢没有理会宋宜修的抱怨,因为这件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她也是为了他这个皇帝着想,毕竟他现在不只是独身一人,他的一举一动被许多人盯着,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差错。而且若不是举办选秀,自己恐怕还遇不上沈曼雪,冥冥之中,何青欢觉得,沈曼雪和夏沛菡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两人的背后力量,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什么人!男的女的!”
宋宜修一听何青欢有了感兴趣的人,急忙追问起来,这倒让何青欢哭笑不得,连忙为宋宜修解释着,身边有这样一个大醋坛子存在,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何青欢将白天的所遇之事告知了宋宜修,并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引到宋宜修心中一阵恐慌,生怕何青欢身边再次出现什么危险的力量,威胁到何青欢的安全。失去过一次之后,宋宜修变有些患得患失了,虽然何青欢就在他的身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害怕以后出现危害到何青欢的存在,所以宋宜修决定将何青欢栓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才好。“你是不是,想沈央了。”
宋宜修迟疑了片刻,带着十分幽怨的眼神质问着何青欢,刚才听到沈曼雪的时候,宋宜修就感到不对劲了,后来一听,果然还是和沈央有关系。沈央生的精致,而且年纪轻轻,翩翩少年郎,特别吸引像何青欢这般的小姑娘。“你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我和沈央纯属就是朋友关系啊,他失踪了,我当然要担心一下了,而且,若不是我,沈央也不会受伤,所以,说到底,我还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