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大臣打架,平日里听到的都是背地里搞小动作,实在是活久见,也有些好奇事情经过起来。许祁渊只是环视一周,便将视线拉了回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朕细细说说。”
他的声音都是淡定的,似乎对这种事情并不惊讶。那一开始和许清打架的大臣就站在最前面,他头上的伤还没有被包扎上,因为伤口不大,此时头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不知道什么愿意御医来了站在一旁,硬是没给他将伤口处理一下。他闻声第一个上前,裙角一甩跪在了地上,义愤填膺的说道:“郡辽来使在方才宴会上,对臣颐指气使便就罢了,竟还对我天齐出言不逊,甚至于侮辱我天齐,如此胆大包天,天理难容!请皇上为臣等做主!”
何青欢看了看,天齐的人站了四分之三,郡辽国的人被挤在了边角的位置上,十余人挤成了两排,除了前头的人能到,后面都是被挤得只能看见一个衣角,且前面那人很显然更惨,脸上被抓的都是印子,还鼻青眼肿的。看到这样的画面,看到这样的画面,其实前因后果就不难猜了。何青欢心里明白,并没有出声,许祁渊这么聪明也能够看得到,就看他的态度如何了。郡辽使臣首位的使臣首领闻声忙屈身解释道:“并非如他所说这般,分明是这位大人一开始便对我国沈将军之女出言不逊,尔等维护自家人,请问何罪之有?”
终究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使臣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相当足。那大臣温声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扭过头意有所指的道:“同本官吵架时可不见如此胆小,怎么现在反倒是躲起来了?”
他看上去是朝着那使臣说的,但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这是在指桑骂槐,骂的是谁,当事人心里明白,然后来者却并不知晓。那使臣低着头,对于大臣的话不知道是装作没有听见,还是在刻意的要将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此揭过。许祁渊的神色叫人捉摸不透,两人话音落下后,许祁渊将视线落在了郡辽国使臣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