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迎上来的却被丢在了最后,眼睁睁的再次看着两人离开时候,她终于抑制不住的红了眼睛,用力的跺了跺脚,咬着唇,大颗的眼泪从眼中流出来。“小姐~”丫鬟及时赶到,看着哭的十分委屈的容姝,一时间手足无措。容姝一把推开了丫鬟想要上来问候的手,哭嚷道:“为什么我总是做什么都不对,渊哥哥都不喜欢我,偏偏去喜欢那个何青欢!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毕竟不过只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儿,三番两次的被自己喜欢的人冷落,到底是心理上没能承受。丫鬟也不敢靠近容姝,只能低声小心翼翼道:“可能是因为殿下在为神蛇的事情怪您吧~”“我不是故意的啊,原本我只是想让何青欢倒霉,根本没有想过会害的渊哥哥也跟着受罪。”
那神蛇确实是她送去的,但是那并不是她的主意,她以为将神蛇送给何青欢,等到春日祭发现以后被查出来,遭罪的应该是何青欢,到时候不论是什么结果,何青欢都休想再呆在她渊哥哥的身边。但是却没有想到,却直接害的许祁渊遭受了这么大的罪,不仅罪名直接是他的,连惩罚都是他的。她怎么可能会陷害最喜欢的渊哥哥呢…“我现在就去跟渊哥哥解释清楚!”
容姝说着便就要往外走,被丫鬟及时的拉住。“小姐您别冲动啊,这件事情不是小事,若是乱说会被定罪的,更会害了。。”
丫鬟欲言又止。。这般一说,容姝才算是反应过来,冷静下来后才找回理智。“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的。”
容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这才紧接着朝外面走去。那边何青欢已经在侍卫的帮助下,将许祁渊重新带回了太子殿内,在那狭小的地方生活久了,再回来多多少少感觉有些空旷。何青欢就守在许祁渊的身边,许祁渊则一直拽着何青欢的手,生恐她会离开半步。不多时太医来到,立即替许祁渊诊治。“这让老夫如何诊治?”
太医看着许祁渊纵使昏迷还拽着何青欢的手,一时间有些犯难,他得把脉啊。何青欢也很为难,她试了几次都没有让许祁渊松开,最后没有办法,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抚了抚,温柔低声道:“祁渊乖,松手让太医替你诊脉。”
大殿内一片寂静,氛围略显诡异。何青欢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再去试着松开手,这次轻而易举的让许祁渊的手拿开。何青欢好笑的看着闭着眼睛昏迷状态的许祁渊,忍不住在心中嘀咕。她的话对许祁渊来说就这么管用嘛?思绪间,太医已经诊好了脉。“殿下原本身上的伤便重,重伤时动了真气,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饮食不济,才导致内里有疾,需好生调养月余方可痊愈。”
太医道。何青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疑惑道:“其他的我都知道,但这段时间殿下吃喝都不错,对身体也好,应该不会饮食不济才对?”
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想了想又将手搭在了许祁渊的脉搏上,后从随行的医药箱内掏出一卷银针,用火消毒后刺进了许祁渊的穴位上。再抽出来时,同时冒出带着暗紫色的红色血液。太医皱了皱眉,抿唇严肃道:“殿下这是中了软骨散,这软骨散虽不会害人性命,但服用多了却会扰乱内息,殿下这些日子在神殿的饮食都是谁照顾的?”
给太子下毒这事可大可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问的何青欢一阵语塞。除了她还能有谁?虽然下毒的人不是她,但真要是这么说的话,估计也没有人信,况且她从牢里出来的目的就不纯,这话说的压根就没有人信。得,感情她是百口莫辩了。“姑娘?”
太医又问了一声。何青欢去神殿伺候许祁渊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都是私底下进行的。被逼问,何青欢现在不摊牌都不行。就在她正想要摊牌的时候,忽然间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从外面进来一批侍卫,和当初来找神蛇的时候一半的架势。看这架势,何青欢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将陷害殿下烧毁神殿,杀死神殿守护者的贼寇抓起来!”
伴随着一声令下,何青欢被侍卫压制的死死的,这就像是原本就设计好的一个坑,就等着何青欢跳下去。何青欢这个时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原来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为她下的套。从牢中那个太监出现开始,她就一步步进入到了敌人的圈套中,最后所有的罪名都将指向她,是她想要害死许祁渊,才制造出了这些麻烦,就连那原本放在许祁渊身上的罪名,现在也都是她顶了下来。所以,从始至终她才是最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