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重要的是柳占元的这个女婿对柳家很好,并不会看轻柳家。林老板又想起他家女儿,不过是嫁给一个穷秀才,家徒四壁不说,竟然还敢日日给女儿气受。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林老板眼中的怒火,柳占元看的清清楚楚,懒得跟他计较。“爹,咱们今日在外面吃饭吧?”
俞妙云想尝尝柳州城有哪些特色。柳占元想都不想的直接答应,“好,咱们现在过去。”
说完,不忘客气的询问林老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
林老板在心里把他是翻来覆去的骂了数遍,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瑟的!柳占元选的是柳州城最大的酒楼,选好包间,孩子们不老实的跑来跑去,好不热闹!柳占元走了这一路,额头冒出些许细汗,招呼着店小二把店里的特色菜全都上一遍。俞妙云刚想说会不会太浪费了?柳占元最先说道:“既然是要吃特色菜,那就全尝尝,看看哪道菜好吃。”
“嗯好。”
俞妙云笑了笑,轻点下头。万凤的眼神始终看向孩子们,生怕她们不小心磕了碰了。女孩子没有男孩子调皮,玩闹都有分寸。甜甜年纪最小,精力最旺盛,追着两个姐姐玩得高兴。“妙云,关于孩子们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柳占元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孩子们年纪还小,但最好是提前做准备。俞妙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先愣了愣,“成亲当然是要选自己喜欢的,不过,我跟瑾瑜会帮他们把好关。”
“男孩子没有关系,可女孩子选人一定要擦亮眼睛,毕竟嫁过去搞不好是要受委屈的。”
柳占元语重心长的说道。俞妙云明白这个道理,古代成亲的年纪普遍小,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嗯,我会跟瑾瑜商量的。”
“你们两个孩子都是有主意的,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眼光。”
柳占元笑道。“娘亲,好热。”
萧宝玉跑过来,额前的几根碎头发已经全湿,万凤帮她擦着额头。俞妙云有些无奈,“热了就坐下歇一会儿,不能脱衣服,容易生病。”
“嗯嗯。”
萧宝玉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店小二已经开始上菜。一看有吃的,萧宝珠也不玩了,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盘里的菜。“快尝尝!”
柳占元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来过,不忘给万凤夹菜,“来。”
“好,我自己来就行,爹你快吃。”
俞妙云拿着筷子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怪不得在柳州城会这样受欢迎。“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敢动手!小爷告诉你,我姐夫可是当朝宰相,我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们全家都得玩完!”
楼下突然传来的嘈杂声听得柳占元眉心一蹙,主要是这声音听上去很熟悉,另外还敢明目张胆的拿他女婿做靠山!虽然是在柳州城,但这件事情倘若真的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又不知道会如何作想。凡事都要低调,切莫生事。柳占元站起身,俞妙云紧跟着他下楼。是柳五爷的儿子,柳奋。跟人发生争执,柳奋直接搬出做宰相的姐夫。“闹什么?”
柳占元的声音突然响起,柳奋脸色当即慌了,毕竟这件事情是他不占理。“大伯,堂姐你们也在。”
柳奋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明显是在心虚。“怎么回事?”
柳占元要先搞清楚状况。柳奋赶忙说道:“没事大伯,我们就是有些小情况,不用大伯出面,我能解决。”
“你能解决?”
柳占元明显不相信他说的,抬眼看向那人,还没能来得及开口,只见那人“噗通”跪在地上。“柳家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应该跟贵公子争抢,还请您放过我。”
“滚!”
柳奋低声咒骂道。男人吓得赶忙站起身就要走,柳占元拦住他,“你先别走,事情还没问清楚,我绝对帮理不帮亲。”
“我,我……”男人支支吾吾的半天,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害怕柳奋报复,最后这事越闹越大,他只不过是小本生意,日后还想在这柳州城内安稳度日,“无事。”
柳占元夹杂着怒意的眼神瞪向柳奋,“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听得很清楚,我在这里警告你,你要是敢仗着瑾瑜的名声做恶事,我饶不了你!”
柳奋连忙摇头,“大伯,真的是误会了,我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您不信的话可以问他。”
男人受到柳奋眼神警告,自然是不敢乱说话,吓得赶紧带着妻儿离开,生怕再惹到他们柳家。柳占元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自己想的简单,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是先放过柳奋。回到包间,柳占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柳奋到底适合什么样的脾气他很清楚,这件事情绝不会轻易了结。“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找个人盯着他吧!”
“嗯,看来咱们父女俩想到一块去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能处理好。”
“嗯知道了。”
柳占元让人盯着柳奋,果真出问题,柳奋没完没了,私下找人去教训男人,结果手下一个不留神,把人给打死了。柳占元知道消息的时候,死者家人已经是告到衙门。县太爷一听是柳家柳奋做的,脸色当即为难。“堂下妇人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来人带下去好好教训一番!”
县太爷把心中的怨气朝着妇人发泄,试图让他们不了了之。妇人听完嚎啕大哭,“大人,民妇的丈夫惨死,还请大人一定要给民妇主持公道。”
“口说无凭,你手中可有证据?”
县太爷拍下惊堂木,沉声问道:“倘若没有证据,便是你胡说八道,到时候本县令可是要治你罪的,你最好要考虑清楚接下来该怎么说,否则别把你的这条小命搭进去,太不值得!”
县太令说的话中有话,妇人听完脸色当即惨白,完了,倘若连为丈夫申冤的地方都没有,那岂不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