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好说好说!平茵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来应付褚司曜,就怕他不开口问她。“太子爷,上一次,我的的确确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然就算是再给我个熊胆,我也不敢笑您是个‘小屁孩’啊!我是回去后自己琢磨,觉得您实在是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您的身份。”
褚司曜的脸黑了黑,十分怀疑平茵又揪着他的年龄嘲笑了他一嘴,但他没有证据。“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固国公府,实不相瞒,前几日晚上有一位仙姑托梦给我,说是天将降大任于吾也,要我在今日前往固国公府救被下药算计的当朝太子,太子爷,原本我是不大相信这样玄乎之事的,可奈何我受仙姑托梦之后,总是日夜不安,恐仙姑所言为真,于是我就,稍稍使了些法子,进固国公府来想一探虚实,谁曾想,梦中之事成真,幸好我早有准备,方能在关键时刻保住爷的清白。”
平茵言辞凿凿又端得一副真诚无欺、大义凛然的模样,令褚司曜不由得眯了眯眼,“当真?”
平茵拍着胸脯保证,“当然!珍珠都没这么真!”
褚司曜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行吧,念在你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了孤一次,孤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那晚对孤的无礼行为。”
这小屁孩,分明就没想要怪罪于她,还说什么勉为其难的原谅,不过是彼此都给个台阶下罢了。平茵虽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挂出如所想那样的不屑神情来,只是接连点头,“是是,多谢太子爷。”
瞧着她脸上挑不出错处来的笑,褚司曜却觉得那笑容下好似藏着她的客气与疏离,这种感觉,莫名让褚司曜觉得心头有点堵。一种想要推翻这种感觉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攻城略地,几乎是脑子一热的同时,他说道:“在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不必对孤喊得那么生分。”
“呃?”
平茵愣了愣,在她懵然的时候,褚司曜亦有一瞬懊恼自己的直白和仓促。吓到她了么?平茵却以为他说得是客套和玩笑话,打趣了一句:“殿下就别拿奴才开玩笑了,尊卑有别,奴才知道规矩。”
“太子爷也请放心,今日的事,奴才会守好嘴巴,一星半点儿的消息都不会从奴才嘴里透露出去,也不会因此事,就挟恩图报的。”
褚司曜听着,心中却越发不是滋味儿,可平茵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他再逼近,又显得失了身份。罢了,还是先别逼她太急,反正人就在皇宫里当差,跑也跑不了,还愁以后没有机会?这样想着,褚司曜的情绪才有所纾解。眼见着褚司曜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又忽然亮起,平茵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会错这位爷的意了吗?他难道不是在开玩笑?见褚司曜半晌不说话,平茵心里也有些着急,要是又落得上次在马车上的那样的尴尬收尾,那她还怎么攻略他啊?褚司曜正纳闷儿着用什么策略才能让平茵对他放下些防备,却不想平茵又开口了,这次的话语中,似乎多了几分探究,又有几分小心翼翼,“那个,如果殿下不是开玩笑的话,或许殿下可以称呼我为小茵或者茵茵。”
褚司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才意外又满意地笑了笑,“是哪个‘yin’?”
平茵见褚司曜的反应,便知自己这句及时补救的话算是说对了,忙解释道:“绿草如茵的‘茵’,我本姓平,单名一个‘茵’……”话未尽,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平茵本没防备,身子不稳就要往旁边跌去。平茵本想撑住坐塌以稳住身形,而旁边却有一只大手先伸了过来,本意是要扶住她,马车却又颠簸了一下,震得没有作任何支撑的平茵,结结实实地倒在了褚司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