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话中的内容,平茵不免炸毛,这就是典型的“我做错了事但我觉得我就是对的我偏不认错”的尿性啊,可恶啊,不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他还以为她平茵真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是吧?原本因着他的靠近想与他拉开几分距离的平茵,此刻也顾不上别的,拽着他的衣襟就将他的身子往下拉了拉,磨着后槽牙咬牙切齿:“七殿下,我与陆公公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你这样关心我与他的关系如何,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的清白如何么?放心!我的清白还好好地在着呢,七殿下不信,大可来检查检查!”
听懂平茵话中的内容,褚司劭臊得耳根一红,他是如何都想不到,这女人、这女人竟如此,不知羞耻!可转念一想,这女人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他若方寸大乱,不就正中她的下怀。平茵确实是想吓唬吓唬这个不过才十九岁的大男孩,让他先乱了阵脚,谁曾想后者反倒攥过她的手,将她半个身子压在墙根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马脚终于露出来了?你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本殿,图的不就是这个?既然你都这样自荐枕席了,本殿却之不恭,不如一会儿就跟本殿回去,今晚与本殿共度良宵,嗯?”
听他这样误会自己,平茵心里又气又急,想挣脱开他,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咬牙:“谁想要处心积虑接近你?谁想要向你自荐枕席?臭油腻男!普信男!”
“我今儿个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了,从遇见你到现在,我从来,一次都没有起过要处心积虑接近你的心思!小沧园里相遇,我虽知道你的身份,但却没想过因为和你有了这点缘分就想要攀扯你,那日我闯入你的府邸,也真的只是想要找你的贴身侍卫习武,至于会找上东风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那时我所认识、所想到的会武功的人只有他,才会一时脑热做了夜闯你七皇子府那样冲动的事,我已经为我的冲动买单了,也请您,不要再拿自己的揣测来误解我了!”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带着几分倔强、几分怨怼还有几分委屈与他直视,像是下一秒就会淌下两行清泪来,那带着小委屈的眼神更像一个钩子一样,蓦地就勾住了他的心。褚司劭皱了皱眉,虽然平茵话中的个别用词他听不懂,可见她这幅认真解释的模样,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她了?平茵倒觉得该解释的话都说了,听不听得进去便是这位爷的事情了,索性趁着他有几分愣神,将他的身子推开,大步流星地走了。褚司劭微侧过身子,扫了扫她仿若脚底抹油般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将刚刚被她抓皱的衣襟抚平了,这才回到褚司曜身边。褚司曜是眼见着平茵臭着一张脸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紧跟着又见七哥从那转角的地方出来,见七哥神色无碍,心中又更笃定了七哥在弦月亭中对他说的话定是真的,否则,她怎么会落荒而逃?分明就是心虚!且说那被褚司曜误认为是“落荒而逃”的平茵,肚子里仍带着几分气,回到青枝身边,一言不发地抱起盆景就走了。青枝见她面色不虞,心中又好奇她与七殿下的关系,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追上平茵,青枝逮着机会就问:“平茵,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