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到达现场意味着什么?你真的以为那边很轻松简单?你是没有看刚刚给你的报告么?条件有多艰苦你知不知道??”
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让简初越听越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觉得她吃不了苦?当然,她也产生过他是因为那边条件太苦所以她贸然提出第一个前往的要求是自找苦吃,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因为他怎么可能会关心她?她对上他的目光,淡淡说:“艰不艰苦总要有人去不是吗?更何况程经理不也提出了跟我一同前去?”
“那是别人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次过去最少需要半个月最长一个月之久,团团怎么办?你还真的是狠得下心放得下呢!”
他脱口而出的别人两个字让简初双手下意识紧握,她不知道是戚柏言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想得太多?她无声在心底问自己,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简初的心仿佛被什么波动了下,跳跃的极快让她有些莫名的不适,这种无法自我控制的感觉令她十分的不自在。她紧抿着唇,撇开眼睛不再看他,只是温漠道:“从一开始也是你不允许我带走团团离开戚家,现在你又说我对团团能狠下心,戚总,讲真的,目前这一切不是你希望看见的吗?”
简初冷冷一笑,嘴角是明显的自嘲和讥讽。戚柏言说:“如果你不想跟他分开可以搬回老宅,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分开你们母子的话,毕竟选择权在你手中,是你自己主动要搬出去的。““呵,戚总,你这话还真的是冠冕堂皇。”
她觉得戚柏言简直就是强词夺理,的确是她要搬出老宅,但她们的关系难道不应该搬走吗?更何况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就像是耳光扇打在她脸上,疼得她难以喘气。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既然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了,那么一切都按照现状维持下去吧。她淡淡说:“你爱怎么样说就怎么样说吧,你觉得我无情无义也好,认为我心狠手辣也罢,我都无所谓!”
“无所谓?”
戚柏言被这话激怒,尤其是看着她此刻莫不在乎的样子,他微眯着眸质问:“所以你是彻底放弃团团的抚养权了对吗?”
抚养权三个字刺痛了简初的心,也让她的情绪瞬间激动了。她怔怔地盯着戚柏言,声音冷冽的说:“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错觉?如果只是因为我刚刚的回答就让你觉得我是放弃了团团的抚养权,那么戚柏言我想问问你,如果把一个人逼到了绝境她又会做什么?”
“你在威胁我?”
“你说是就是吧,如果你非要觉得一拍两散才是最好的结局,那我们就直接公布离婚的事情吧。”
她说得风轻云淡。戚柏言却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眉宇间浮现着浅笑,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他说:“你要用公布我们离婚的事情来威胁我也可以,不过我想你应该要知道一点,你真的做好准备迎接流言蜚语吗?包括团团未来长大之后的指指点点,你能承受,那么他呢?”
“戚柏言,虎毒还不食子,你现在连团团都不顾了吗?”
简初情绪激动质问。他只是淡淡一笑:“你不说了我是一个心狠的人,所以对于一个狠心的人又渴望什么?”
简初紧抿着唇,一张脸冷若冰霜,她说:“你不要忘了,如果我们公布离婚,这个项目也就泡汤了,贝尔夫妇那边你没有办法说服。”
“泡汤就泡汤吧,以戚氏如今的运营也不缺这个合作,之所以看中这个合作不过是因为对未来的前景以及今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罢了,但如果这个项目没有也还会有其他的项目,所以戚氏没有什么损失,唯一有损失的人是你。”
他慢条斯理的回应着,言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不禁去猜测他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简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损失的人是她?两人的目光对峙着,简初久久都未能做出回应。她从男人深邃的黑眸中看出他既然说得出来那么自然也就做得到。瞧着她的怔愣,戚柏言也只是不动声色道:“简初,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你做好决定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你对我的反驳。”
话落下,他已经起身了。因为门口在简初坐的地方,所以他缓步靠近,在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嗓音温漠道:“你虽然以你自己的公司加入这个项目,但对外界来说你是我的妻子,自然也就盯着戚氏的名字,所以我希望你认真对待这个项目。”
说完,他已经抬脚出去了。简初坐在那儿许久未动,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底是慢慢的不悦。至于他的提醒,她不需要他多说。既然她已经加入这个项目了,就自然能做到。只是戚柏言的话让她久久都无法平静。从会议室出来,她直接走去电梯,姚岑也在这时过来了。姚岑恭敬的出声:“夫人,戚总让我把这个给您。”
简初看了一眼姚岑递来的东西,是一个U盘。她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姚岑:“这是您外婆出事当天以及前两天医院所有监控内容,我们经过技术人员的帮助把这三天内重复两次进入医院的人跟外婆住院科室楼层的人做了筛选最后确定了十个,戚总吩咐我做了调查这十个人都排除在外了。”
“所以跟谁都没有关系?那么沈悠然呢?”
简初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