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家看孩子跟我们,知道吗?”
戚母问。简初点着头:“当然啦,我很想你们的。”
戚母满意的笑了,又说道:“爷爷也很想你,说你狠心,一走就没个电话。”
简初笑了:“帮我跟爷爷问好,等我回家给他带特产。”
她早就跟乡长买了这边的白茶,是村民们自己家种的,纯手工,纯天然。戚母笑道:“那爷爷可开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这才挂了视频。天也渐渐暗下了,其他人也都已经回房或者洗澡了。简初深吸了口气,然后也朝楼上走去。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洗完澡回房时,戚柏言好整以暇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简初眉头一蹙,淡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戚柏言放下手里的书,抬眸注视着她:“今晚我要住在这里。”
简初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我不同意。”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朝她靠近,深邃的黑眸微微下垂盯着她,嗓音透露着沙哑:“今天我从姚岑的房间里出来被他们看见了,我解释了好久,在这样继续下去会露陷的,项目才刚刚开始,你我都要赔偿违约金。”
“所以你要用这个威胁我么?”
她抬眸盯着他,眼底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有一片温漠的平淡。她反问的这句话更是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再问他明天的早餐是不是想吃粥?简初的淡漠让戚柏言微眯起眸,他道:“没有想威胁你。”
他的否认并没有让简初感觉到动容。她说:“既然没有要威胁,那你可以去找姚岑了。”
“简初,你让我去找一个男人,第一晚我可以用你生我的气不愿意让我进门当借口,那么这一夜你又要让我用什么理由呢?他们已经看见我进了这个门,现在我又被赶出去,他们私底下会嘲笑我吧?”
他双眸微垂,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委屈,嗓音也是低低哑哑,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简初也是微微一怔,然后淡声说:“你只是去找姚岑,姚岑是你的秘书,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大可早上早点起床不就避开了?”
“所以你是非要赶我走不可?让我睡地上也不肯么?”
他低声问道,双眼带着一丝期盼盯着简初等待着答案。不知为何?简初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了卑微的祈求。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她自己也是震惊住了。她双眸呆滞放空,思绪也渐渐飘远。心底不免想着,他戚柏言何尝会这样?又何必这样?真的只是因为怕别人笑话他,所以才赖着不肯走么?她不想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说:“随便你,但我不想吵,如果你打扰到我那就出去,至于你会不会被人笑话与我无关。“话说完,简初转身走去床,她不在跟戚柏言有任何的互动,连一个眼神也不再给他。她躺下后就直接面朝墙留下一个背影给他。这让戚柏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亲自拿放在一边的被褥开始给自己铺地床。平日高高在上的戚氏戚总何尝亲自做过这些事情?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毕竟是寄人篱下。稍稍不顺心,就有可能被逐出门。待他整理好床后,又把屋内的灯光关掉,然后借着手机的光线躺下。两个人一间屋,气氛安静的能听不见彼此的呼吸声。戚柏言的手机也在下一刻传来一条消息,是姚岑发来的文字内容:“戚总,您今晚还过来吗?”
姚岑一直到现在都没敢睡,也没关门,生怕待会儿戚柏言过来还得敲门,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怪尴尬的。所以他才人不追发了条消息问问。戚柏言保持沉默几秒后才回了个:“不。”
姚岑看见后,心终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不然回北城之后能不能保住工作都是未知数。毕竟有那个秘书能让自家总裁睡地上的?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天,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简初已经醒了,但她没有动,因为睡在地上的人还没醒。当然,她并不是怕吵到他。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有人在说话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这才苏醒过来。大概是连续在地上睡了两个晚上,他有种浑身腰酸背痛的感觉,而且还有蚊子叮咬了脖子和手臂,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得太好,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稍微睡了下。他坐起身,扫了一眼床上的简初,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不过却没有去打扰他。戚柏言穿好衣服,又把地上被褥整理好放在一旁,然后这才轻轻拉开房间的门出去。他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站在走廊抽了支烟。他的听觉一直关注着房间里面的简初,她似乎始终没有动,心底不免反问了句,是因为他么?他微眯起眸,眼底的神色寡淡冷漠,一支烟结束,他也跟着下楼了。片刻后,大家也都陆续洗漱完下楼,乡长正在摆桌椅,简初看见立刻过去帮忙摆放碗筷。戚柏言站在一旁拉伸四肢又扭动脖子,想试图缓解一下身体的酸痛,这一幕被贺钦看见不禁问道:“戚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