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这些年在大夏国的边界转了个圈,也在西番的边界,同番兵打过仗。他没有进入西番地界,而是将西番官兵赶回西番境内。在西番的边界就可以看到那座千年雪域,那实在是太壮观,太神圣了,在太阳下发射着万丈银光,完全可以跟日月相媲美。现在冰窖里的所有冰块和冰雕散发的光芒,让他想起了千年雪域的光芒。也想到了自己体内的冰虫。“王爷,我们去前面看。”
钱薇薇趁着穆凌发呆的机会,偷偷松手,将戒指转向自己,给自己输送了点暖气。又拉着穆凌的手踏上了冰块向前走,两人在冰块铺成的地面上转了一圈,看到靠右面的一侧,有个冰门。那层冰不太厚,透过冰层可以看到里面。里面是一条通道,穆凌伸手轻轻一推,那扇冰门竟然推开了,两人进了门踏上了冰块做成的通道。通道左右两边墙上都是冰块,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跟冰窖墙上的一样,花鸟鱼虫,毒蛇猛兽,男女老少各种人物。雕刻这些东西,还摆放的如此具有艺术性,估计就得二三十年吧。走在如此冰雕玉琢的地方,俩人谁都没说话。通道大概有半里路,就到了另外一个冰窖。门也是冰做的。只是这层冰门实在是太厚了,看不到里面的样子。穆凌用手推了推,冰门很重,推不开,他往后退了退,钱薇薇忙松开手。穆凌摆开架势,双手用功。不一会儿指尖处就聚起了一团黑雾,这团黑雾像一团很听指挥的面团,随着他的手指揉来揉去。最后这团黑雾变成了两团分别吸在他的手掌心。“啪……”穆凌双手推向冰门。咣当,随着一声巨响,冰门直接飞了出去,咚,落在了另一面墙上,接着咣当掉落在了地上。这是一间有30平米的小屋,小屋的地上也铺着冰块,冰块上面有八个四四方方的冰墩。每个冰墩里面都有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好像冰块里面镶嵌着什么芝麻黑豆之类的。冰窖里的寒气比外面的还强,钱薇薇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穆凌,自己冷的手都麻木了。到了冰墎前,钱薇薇闻到了一股腥味儿,就跟白天在太后院子中闻到的腥味一样。刚才之所以在冰库中没有闻到腥味,因为现在冰库中空气不是很流通。可是这股味道是怎么传到外面去的呢?肯定是当时有人将带着这股味道的冰块带到了外面,或者打开了冰窖冰库的门。两人在冰墩前仔细的看着里面的黑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冰墩里的黑点,就是虫卵。”
“只是这些卵都不适应在冰中孵化,所以没培育成冰虫。”
“但是这些冰块有腥味儿,应该有活着的虫卵,或者已经有冰虫培育出来了。”
这些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点竟然是虫卵?想到自己体内所中寒毒,就是由这些虫卵孵化出来的,穆凌觉得体内一阵阵的躁动。“活着的虫卵,或者是已经孵化出的冰虫,一定不在这8个冰墩里面。”
“那么它在哪里呢?”
能在如此厚重的冰块里面孵化出来,这种虫卵一定极具生命力和顽强的生存能力。这种孵化的过程最少需要3~5个月,也许得一年半载的。因为冰块里有了生命的浮动,还是毒性十分强的,所以会散发出一种虫子特有的腥味。只是这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只有像她这样在中药堆里钻研了20多年的人,才能闻出来。穆凌小声问:“能找到吗?我是说能找到冰虫吗?”
钱薇薇点了点头:“根据腥味应该能找到吧!”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指了指房子的一角:“我觉得冰虫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两个人到了那个角,冰窖的墙面上是镶嵌的冰块。到了近前,发现其中有一块冰,看起来很轻薄很别致,好像是一扇窗户,又好像是什么东西的盖儿穆凌伸手去推,果然是扇窗户。窗户里面竟然是个只有两三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是个四四方方的冰块,就像一个鱼缸。冰块里面的冰好像在涌动,一块一块的。就在这些涌动的冰块中间,有一个蚕豆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在随着冰块涌动。钱薇薇将身子往前探了探,细长的脖子就伸进了窗户。穆凌也跟着从旁边探过头去,他的眼神好,看清楚那块蚕豆大的黑色的东西,似乎有毛茸茸的什么在爬动。钱薇薇又将头往前伸了伸几乎爬过的窗户,穆凌忙将身子一跃,就跃过了窗户,稳稳的立在地上,顺手将钱薇薇也带了过来,站在地上。小房子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冰块占了很大的地方,两个人站在冰块前有点拥挤,这么近距离的贴着这么大的冰块,钱薇薇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似的。她只好把手先松开,先给自己又输了点暖气,然后再拉着穆凌的手腕贴着冰块仔细的看。这一看,吓得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这还真是快要孵化出来的卵,也就是培育的冰虫。而且即将孵化出来的冰虫,是极其邪恶的,黑蟾蜍。因为包裹着冰块的幼虫形态已经出来了,那就是比青蛙的幼虫蝌蚪颜色浅一点的小蝌蚪样。这次培育出来的冰虫,绝对比穆凌体内的冰虫更厉害。不但体积大,而且因为蟾蜍本身是五毒中的一毒。她的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合不拢!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将这种两栖动物,生活在潜水里的癞蛤蟆卵带到这样后的冰中孵化成冰虫。这东西如果下在人的身上,那还不是死路一条,根本就没有生还的余地。这种邪恶的东西要它何用?钱薇薇转脸看着穆凌:“虽然这个东西能孵化出来,是一种奇迹!但是实在是太邪恶了,要不要毁了它。”
穆凌对自己体内所中含毒深恶痛绝,他恨不得将制造这种毒的人粉身碎骨。当下说:“只要能毁了它!一定毁!这种东西害人不浅。”
“只是怎么才能毁灭它。”